流氓燕叶海燕个人资料简介及照片【图】

2017-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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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叶海燕在"十元店"内.李杨/摄核心提示:凤凰网5•4青年节特别策划:"怪青年访谈录"之对话叶海燕.叶海燕,70后,网名"流氓燕".职业经历过歌厅陪唱.酒店经理.按摩店老板.文秘.销售.九十年代末客居广 西,2000年触网,以文风直率和性描写大胆著称.2005年后开始从事关爱性工作者的公益活动,于武汉.广西博白两地先后建立女权工作室.网络上的叶海燕屡屡挑起热点话题,从为农民工提供免费性服务,到发表尖锐的女权主张,她总是能引起争议,更被众多网友以道德

叶海燕在“十元店”内。李杨/摄

核心提示:凤凰网5•4青年节特别策划:“怪青年访谈录”之对话叶海燕。叶海燕,70后,网名“流氓燕”。职业经历过歌厅陪唱、酒店经理、按摩店老板、文秘、销售。九十年代末客居广 西,2000年触网,以文风直率和性描写大胆著称。2005年后开始从事关爱性工作者的公益活动,于武汉、广西博白两地先后建立女权工作室。网络上的叶海燕屡屡挑起热点话题,从为农民工提供免费性服务,到发表尖锐的女权主张,她总是能引起争议,更被众多网友以道德的名义痛骂。生活中的叶海燕,抚养女儿,同时做着诸如给小姐发避孕套一类的公益。叶海燕为什么做出“出位”的人生选择?她是真心实意要做一些事情,还是如一些网友所质疑的那样,只是在“沽名钓誉”?

嘉宾介绍:叶海燕,1975年生,网络红人,自由撰稿人。2005年以网名“流氓燕”自称发布全裸写真,引来网友的极大争议。2005年后开始从事关爱性工作者的公益活动。

对话主持:李杨

广西玉林博白县,人口近200万,县城面积却显小,横竖不过三四条大道。主马路折进去的居民区,一楼门面大多用来做各色生意。临近的三条街均以“饮马江”命名,一路行去,粗粗算有十多家发廊、按摩店。这里集中着全城艳粉色的灯光,正在茂盛地表达暧昧。

叶海燕打理的浮萍健康工作室就在一街之隔的铺面,5平米左右,最显眼的物件是一台电脑一套茶具。靠墙的货价上推满了花花绿绿的卫生湿巾、安全套、HIV试纸。

这个工作室成立于2011年8月,日常运营部分由网友支助;主要的几位志愿者由当地的学生、普通工人,以及这附近的“发廊妹”组成。

上午九点多,志愿者陆续聚集到工作室。叶海燕忙着给大家分配任务,讨论当天要给“十元店”的姐妹送多少安全套,以及免费的防艾知识宣传单。借着空档,志愿者们喝完了一泡茶、嚼了杨梅,动作快的吃完了老友粉,一踩油门摩托轰隆奔去小县城里各个有需要的角落。

在那些角落里躲着小旅社,里面从地下室、一楼、二楼到三楼、四楼,大多住着三四十岁左右的性工作者。她们之中多是农村母亲,每次性交易的价格从10元到30元不等。当地人把这样的地方称作“十元店”。

2012年春节,叶海燕选择用微博直播的方式,纪录她在“十元店”里免费为农民工提供性服务的经历。这段纪录再次让她走红网络。上次走红是在2005年,叶海燕在某网络论坛披露了自己的全裸写真,那时人人只唤她“流氓燕”。

免费为农民工提供性服务,叶海燕这两天半的经历,有人好奇,更有人不解。她说,自己因为偶然之中成了所谓的网络名人,个性又比较强,所以拥有一些传播力量。“我应该有责任去为这个阶层做点事情,比如说性工作者与农民工——我认为我们都是同一个阶层的。”

在性工作者研究领域,潘绥铭、李银河、赵军是叶海燕尤为欣赏的三位专家。“可能中国真正没有多少女权主义者,我觉得我是最彻底的。”叶海燕定义女权主义:首先自己有一个思想体系,接着就是与其相关的运动。“要成为主义者,就要去践行。”叶海燕一字一顿地说。

“你已经成为妓女了。”有人这么说她。叶海燕很轻地笑了,有些僵,然后嗤了一口气。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在一个性工作合法的国家做一天妓女。在那里我就是趾高气扬地去做这件事情,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我会很高兴人家来消费,对我的服务满意。我唯一不自信的就是,现在我的技术一点都不好,很差。”

现在“流氓燕”似乎也不时兴叫了,她有了阳气十足的名字,“燕哥”。

哥是个传说。90年代的最后几年,这个初中毕业的武汉女人,只身来到广西小镇博白。结婚、生孩子、离婚,女人的几件人生大事像滚轱辘一样,3年内翻了个遍。叶海燕当过歌厅陪唱、酒店经理,还经营过一家正规按摩店,全盛时期带领25位鄂籍员工。熟人们冠以全国人民对湖北人的荣宠,叫她“九头鸟老板娘”,一直到今天。

“老板娘”很快厌倦了笑得脸酸的服务行业,她开始热衷于在网络论坛中游走,发写真照、看评论,然后跟网友辩论。2005年,她带着女儿回武汉,在朋友帮助下,开始经营一个关注女权的工作室。经过三年努力,工作室逐渐步入正轨并与政府合作,同时加入了艾滋病NGO团队。联席会议、意见表达、轮流兼职主席、被邀参加国际会议,从武汉、北京到印度、东南亚、美国,叶海燕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在那几年,叶海燕萌生了让自己都吃惊的想法——这个世界必须由自己去拯救——听起来有种咸蛋超人口头禅般的荒诞。武汉NGO的工作,叶海燕说自己曾倾力创建研究理念、培养志愿者。“我时时抓住不放,累了我五年。当时我必须养我自己,养孩子,再养一个工作室。我蠢得要死。”

叶海燕逃跑了。

她顽固坚守了五年的工作和生活,以及那份“蠢得要死”的想法,说放下就放下了。“世界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为什么要这么累?”她又带着孩子回到博白。

叶海燕说自己爱走极端又矛盾。母亲善良宽容,父亲性格暴烈,自己就有双重性格。她又相信星座,“天秤座同归于尽的机会特别高”。

现在,她微博上自称“叶海燕老师”,头像上短发清爽,一副黑框眼镜。

叶海燕在微博上征男友,准确来说,是征5个老公。“当时有一个人说我这么成功,1个老公都没有,连个家庭都没有,我说我找5个老公气死你。”她还相信爱情,却认为很难再谈爱情。“考虑的问题比爱情本身还要重,还不如政治给人带来的快感,更加比爱情有瘾。”

她在微博上发起投票,希望获得网友支持成为“民间妇联主席”;已经有2000多位网友参与投票。“我要做一点样子让他们看看,一个真正为妇女维权的机构是怎样的。”叶海燕又好像回到了“拯救世界”的气场中,过瘾的样子。

“你是个沽名钓誉的人么?”“已经有人这样说了,但是我是很需要名的。有名的人就会更有影响力,所以名利是必须的,所以权力也是必须的。我明显就是沽名钓誉,我就希望我能够死后能够美名传千古。”

2012年4月24日,叶海燕接受凤凰网独家对话。“现在很幸福。跟孩子生活在一起,玩儿摄影,又做驴友,日子比较舒心。”

下午4点,放学的孩子呼啸成群。十几岁的小女孩跨着自行车停在浮萍健康工作室前,咧着嗓子喊:肥婆!叶海燕笑嘻嘻的迎出来,招呼小姑娘上楼吃饭。家里饭桌上还有中午剩下的烧土豆和紫菜蛋汤,她说,“我女儿不喜欢吃蔬菜。”

叶海燕在浮萍健康工作室,和志愿者们在一起。李杨/摄

对话实录

免费给农民工提供性服务

凤凰网:年初你开始为农民工提供免费性服务,做这件事的初衷是什么?

流氓燕:这个不是为了性。

最初是为了做调查,但是之前一直没有空余的床位。 春节之后,有一些小姐回家,床位空出来,我就可以进去做调查了。

做调查的话,如果我不是真的跟别人发生关系,对很多东西是无法想象的。比如说,起初我甚至都不知道有十元的交易。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吧!很多人都说最少也要100元。

如果我不去那里做调查的话,我也不会知道她们在交易的时候只是用一桶水来做清洁,不知道原来买春者是很不喜欢戴套的。他们性交的时间都很短,原因是什么?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压抑太久了,他们真的需要释放自己。

所有的这些,你不去做调查你怎么知道? 反正我想象不出来,那个小房子里面会发生什么。

凤凰网:你这种免费上前线的调查方式,需要多大勇气?

流氓燕:一开始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刚开始来了几拨人我都不敢接受,都在我门口转来转去的。

后来我就自己逼自己: 如果再不去的话,就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拼命问自己,你跟这些十元店的姐妹有什么不同?她们可以为了生存去过这种日子,去受这种委屈,你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跟她们有什么不一样吗?难道你比她高贵吗?就是这样逼自己。

凤凰网:有外力来逼你做这个么?

流氓燕:没有没有,其实也是自己的项目。我的钱都是网友捐的钱,所以我更加要在乎,我得做一些实际有用的事情。我真正要关心的,也是进行低价交易的那些姐妹。如果我都不走近她们,我怎么知道她们需要什么?这种体验和痛苦,她们是无法完全讲述给你的。

其实我在那只待了两天半。我相信每一个人,在那种环境里面尝试生存,到了那个场所里面待一天,都会有很多感触。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丰富了自己的人生,很有价值。

第一天是非常热闹、非常繁华的。地下室、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来来去去的男人。那里面的男人没有一件衣服是穿得干净整洁的;穿衣服干净整洁的人,那都是要小心的人。因为那些人不是进来的混混,就有可能是卧底。真正进来交易的人是老头子,穿得破破烂烂的,穿着雨鞋,车水马龙地走进来。那些姐妹都是40多岁,身材跟我都差不多,化了妆就靠在门口,等客人来跟她谈价钱。还有一些小妹就在打打闹闹,疯疯颠颠地唱歌。

那是一个小社会,像是电影里的青楼、茶馆,感觉置身另外一个时代,跟平时街面的阳光世界完全不一样。我好像进入小说、电影的角色,感觉很兴奋。

我坐在昏暗的小灯下面开始等客人,后来就有男人进来问多少钱。我不敢说不要钱,怕旁边的姐妹听到了,说我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来我门口转悠的有年轻的,有中年人,有老年人,还有穿得很脏兮兮的人,还有看起来智力有问题的人。

我记得很深刻的就是,当时有一个人穿着一双雨靴进来,身上很脏,我心里打定主意,死也不会跟他上床。但是他在我门口转了几次,我不好老伤人家的自尊心。我就跟他说,你出来找女孩子,要把自己整理得干净一点,人家才会喜欢你,你回去把脸洗干净,把鼻涕处理一下,然后把衣服换干净再过来。结果他真的很快的跑回去洗脸,然后跑来了,又问我。

我说我来例假了,他说你骗我呢;他明显就是智力有问题。其实他如果洗干净一点的话,其他人肯定更乐意接受他,让姐妹们多做一点生意。我拒绝他了。

另外比如说老人,还有农民工,我发现他们都是特意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才出来的。对他们来说,就是跟别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应该把自己洗干净,这是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的表现。所以有的人说农民工脏什么的,那是你们的印象。你看我们的姐妹,农民工从来不差她们一分钱。可是很多事业单位的人,看起来当官的人、有身份的人,反而总是跟她们讨价还价。只有农民工愿意多给她们一点,说她们赚钱也不容易。

人品是不能够看外表来决定的。那几天我看有一个人,他脱衣服,让我心酸。他里面的衣服都是破的,但是每一件都是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来的。他脱开第一件衣服是破的,第二件衣服是破,第三件衣服还是破的。不是破在一个地方,所以不要紧,要是破在一个地方,都可以看到肉了,他肯定会很冷。我就想,为什么?补衣服的时间也没有?他就是为了生存都顾不上,真的是顾不上,老婆也不在身边。

刚开始他很没有自信,他说你这么漂亮,你长得这么好,你愿意跟我那个吗?我说我愿意啊。跟他做的时候,他会觉得拘束,全身发抖。当时我心里好难受,我觉得应该好好对他,所以我一直抱着他,让他暖和下来。结果他临走了才说,你是我见过的,对我最好的人。

凤凰网:两天半的时间,感触最大的是什么?

流氓燕:感触最大的,首先第一个没想到,有那么多的年轻人在里面,十几岁的、各个年龄层的都有。我刚开始认为老年人占主要的,现实不是,只要是任何一个有需求、经济比较拮据的人,都会贪实惠,到10元店去满足自己。

短短两天还遭遇了扫黄。我觉得对于10元店中这类低价的性交易进行重金处罚太残酷了。在10元店里面被抓到的,有案底的姐妹是可以罚1万的。1万算一下,10块钱一次,1万大概赚多久才能够赚回来。如果是我被抓的话,我要拿刀杀人了。不是说我舍不得花那钱,是因为我付出太多的劳动。

还有,在那里遇到了客人打小姐。客人不是年轻人,老头子都打小姐,老头子都敢欺负她们。就是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随便一个人,即使很脆弱的人,他都可以把小姐随便欺负一顿。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小姐面前作威作福、指手划脚。她们是最底层的人。

另外有一个姐妹,一天接35个。当时我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35个,人都已经变形了,人都已经快死了。但是我只有去体验过,我才知道,原来她们都是几乎都是1秒钟,3秒钟、5秒钟就搞定了,所以35个也无所谓。

叶海燕接受凤凰网独家对话。李杨/摄

“名利是必须的,权利也是必须的”

凤凰网:有网友认为你已经成为妓女。

流氓燕:首先我认为,如果要是我做了妓女的话,未必就是堕落。那些认为我堕落的人,实际上我做不做妓女,我在他眼里都是堕落的。我不在意他们,我自己更清楚我自己的价值在哪里,这是不需要他们认可的。如果做妓女是一种堕落的话,我觉得做那种吹捧别人的工作更堕落。

我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生存,放弃自己的气节,比一个女人为了生存放弃身体更可耻。他们没资格嘲笑妓女。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在一个性工作合法的国家做一天妓女,因为在那里我就是趾高气扬的去做这件事情,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我会觉得很高兴人家来消费,对我的服务满意。我唯一不自信的就是,现在我的技术一点都不好,很差。

凤凰网:你有什么样的动力来促使你去实施免费性服务?

流氓燕:公开来说,有一部分动力是源自于我们的基础教育。教科书上的那些语言是非常苍白无力的,充满了谎言,可是我们都信奉了这些谎言。我们都是按照教课书上的道德标准去要求自己,至少我是这样的。书上说要热爱祖国、热爱社会、热爱人民、做一个对社会有责任感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价值的人、我做到了。

还有一部分动力是因为我所处的阶层,是跟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的。我相信一句话:命运是要靠自己来把握的。如果我们自己都不能站出来为自己的未来去争取点什么的话,那就没有希望了。而我们这个阶层中间,能像我这样主动的出来做事的,主动出来说话的人太少了;而且我们能够夺得话语权的机会也太少了。

我是因为偶然之中,成了所谓的网络名人,然后自己的个性又比较强,所以才能够拥有一些传播的力量;我只能说是传播,不能说影响。比起穷人来说,我是很有优势的。在我们这个阶层中间,我应该有责任去为我们这个阶层做点事情,比如说性工作者与农民工,我认为我们都是同一个阶层的。

还有一个动力是源自一些姐妹的经历。好多的姐妹在给我的电话里哭,还有些姐妹死去。我希望这样的悲剧尽量少一些发生,早一些避免。唯一的办法就是行动,就是不断地行动。

凰网:有人说你这是为了沽名钓誉么?

流氓燕:已经有人这样说了,但是我是很需要名的。

我们做事是需要成本的。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若是默默无闻当雷锋的话,那我就是傻*了。真的是,你们一个个都拿着名、拿着利,指着我沽名钓誉的话,我听你这一套,我那么傻吗?

有名的人就会更有影响力,所以名利是必须的,所以权利也是必须的。我明显就是沽名钓誉,我就希望我死后能够美名传千古。

想当民间妇联主席

凤凰网:你在微博上说想当民间妇联主席,谈谈这个想法的初衷?

流氓燕:一个月前突发奇想。三八妇女节之后我写了一个帖子叫做“中国民间女性的十大需求”。就是我的一些倡议,比如关于一年两次的免费体检,以及对受艾滋病影响的女性提出呼吁等等。总共总结了10条,都是妇联没有提到,但是民间特别需要的。特别是我关注的性工作群体,我在妇联的网站上几乎看不到跟性工作者相关的内容。

我希望自己作为一个民间妇联主席,做一点样子让他们看看,一个真正的妇联,为妇女维权的机构是应该怎么样去做的。

我在网上发起投票,也是希望通过投票活动,进行一场演练。有超过2000多人参与,很多人都站出来支持我。

然后有人问我:你的理念是什么?当时我就很简单的讲:我觉得他们没有平等的对待所有的女性,他们关心的是他们认可的女性——良家妇女,农家女,道德上干净、政治上正确。所以我的理念就是平等的对待所有的女性,包括性工作者,他们也是中国的女性,一样要关心他们。

如果有10万个人选我,我就可以拿着民选妇联主席的头衔参加联合国的会议,来表达我作为一个民选妇女代表的看法,绝对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我的声音才能够真正代表中国妇女。如果不能成功的话,也可以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凤凰网:如果你当选成功,你第一件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流氓燕:第一件最想做的事情是建立一个女性可以发出声音的平台。一个网络的联络机制,跟所有的基层妇联联系,要求他们去关注底层,单位细致到每一个家庭。

事实上,政府的网络可以做到这一点。每一个村都有妇女主任,所以他们对一个村子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比如说有哪些留守儿童,有哪些离异的妇女,有哪些贫困家庭。

第二个我就会去召集社会力量来关注女性的问题,妇联不可能是一个独立的运作机制;如果它是一个维权机构的话,应该跟各个部门结合。

凤凰网:当选民间妇联主席算你的理想吗?

流氓燕:算吧,应该算。纵观全中国,不管是高层的女性名流还有明星、知识分子、公益律师都没有站出来做这个事情的话,那我肯定毫不客气地站出来。他们到时候不要眼红我。

凤凰网:你的自信主要是来自于哪?

流氓燕:我觉得我所有的自信都是来自于别人的无能跟无所作为。我相信不管是体制类的,还有大学的学者对于底层女性的问题都比我可能了解得更清楚,看问题也比我透彻。但在基层的行动方面,我觉得他们是不如我的。

学者专家有足够的参与权、决策权,我们反而没有那个机会;可是他们的决策对民间是不是适用的,我觉得还要打一个问号。

凤凰网:你想当民间的妇联主席,但“能量越大,责任越大”,你有没有压力?

流氓燕:其实我是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人站出来的话,就只有我做,这是被逼出来的。其实有一个人站出来做的话,我就希望自己享清福,不愿意这么辛苦。

凤凰网:有人说过你自恋吗?

流氓燕:有,我是非常自恋的,还有说我个人英雄主义、自以为是,疯子、堂吉诃德。我觉得我说话是比较客观的,对自己的评价不是源于自信,而是来自于对他们(专家学者)的不屑,因为他们太差了。你看我底层的一个初中生都敢向他们挑战,他们算啥。

凤凰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类感触的?

流氓燕:应该是从NGO团队里面开始吧。我们艾滋病组织里面有很多NGO,里面的成员有艾滋病人,有性工作者,有吸毒的,大部分NGO都是从农村起来的,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议事规则是非常民主的,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

我印象很深刻的,在CCM会议(爱滋病NGO组织)中主席台上的每一个人不管他多有分量,我们都可以弹劾他。

“每个人都可以做女权主义者,我是最彻底的一个”

凤凰网:你觉得自己是公知吗?

流氓燕:不是吧。因为我还没有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体系来影响社会;我的语言和观念都是非常零散的,而且拿了很多别人的观点,只是用自己的方法来解读它而已。

我不算是公知。真的是公知的话,我应该出一本关于“女权”的书还有“妓权”方面的书。

凤凰网:在你关注的领域,谁能算公知?

流氓燕:我比较欣赏的人物里面,潘绥铭、李银河、赵军是研究性工作者领域影响最大的三个人,其他的就没有了,然后就是台湾人的研究。

潘绥铭我认为他是公知,因为他对性产业方面的研究,用10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对性的一个看法。李银河对同性恋方面、性工作者这方面、社会性别方面也有很多著作。赵军在性工作合法化法律的研究给了我很多新的思路。

大家在网上讨论公知,比如有人说韩寒是公知,木子美也是公知。反正我觉得他们的作品对这个社会没有造成一定积极的影响跟推动的话,都不算公知。我觉得一篇有很多观众的小说那并不代表成就,那A片都有很多人看的啊。我对公知的要求还是蛮高的。

公知应该是放在跟整个世界的水平去评价,并且要看他们的社会价值。

凤凰网:你是女权主义者么?

流氓燕:可能中国真正没有多少个女权主义者,我觉得我是最彻底的,真正配得上女权主义这几个字。我们定义女权主义的时候,首先自己有一个思想体系,还有就是跟这个思想体系有关的运动。

凤凰网:就这个话题,你好像在网上跟木子美交流过?

流氓燕:对我来说,木子美是一个个性女人,另外她应该也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性的自主权她表达得特别鲜明,她的行为也在诠释女性的性自主权。我觉得这个是有正面意义的,也是我欣赏她的地方。但是她个性里面有孤傲的一面。木子美的理论体系非常混乱,我没看到她发表一些关于社会性别方面的文章。她除了对性自由有一些自己的解释,而且非常通俗的表达,其他的都没有。

凤凰网:你对女权主义的定义是什么?

流氓燕:女权主义,比如说首先就是热爱自己的性别,然后为这个性别的群体去做出努力。

强调自己的权益并不代替忽略别人的权益。比如说我热爱自己的性别的时候,并不代表我会同时贬低男性、否定男权,不会看不起第三性别。我一样可以接受性别平等,我只是为了我这个性别的群体去做一切努力;但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去做每一个群体的工作。

其次,我认为女权主义不是专有的;不是哪一个人专有,或者哪一个阶层专有。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女权主义者。

女权主义者的观点侧重点也不一样。有的人侧重在阶级,或者是政治上。比如我觉得我是一个自由主义女权者,就是比较强调女性参政的权益,自我的权利跟自我发展的空间。

但是你单单说你是一个自由主义女权者,你认可这个观点没有用,你得去践行这个观点你才能够说成为一个“主义者”。这几年在不断地行动中,我认为我已经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女权主义者,这不是从书本中来的,而是自我选择,自我造就。

凤凰网:你从中得到的最大满足感是什么?

流氓燕:人的一生应该是有棱角或者是有内容的,如果我什么都不是的话,可能我的一生会很空洞。人家来评价你的时候,措词也会比较麻烦。

如果我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我的人生目标会很明确,我就会向着那个目标去走,就会走的更踏实安心一些。比如说我也喜欢政治,艾滋病方面、公益事业方面我很喜欢;可是这些都囊括在一起的话,不如做一个女权主义者可以兼顾各个方面。

凤凰网: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么?

流氓燕:有。有野心,但是也有很懒惰的心。实现野心的时候肯定是很会辛苦的,但是可以放弃这个野心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自在。我就是看这个世界怎么选择我了。

凤凰网:你觉得自己是屌丝?

流氓燕:屌丝是什么?

凤凰网:有一种说法是矮挫穷。

流氓燕:我觉得我不挫吧。我是比较不随大流的,就是跟高层的人有距离的。我这个人在网上是有点孤僻,从来没有在网上跟谁去很认真的讨论过某些无聊的问题。屌丝一点都不孤僻的。

我觉得屌丝是不孤僻的,而且屌丝很喜欢自己,虽然说矮挫穷但是很开心。

其实我在网上的表现是非常压抑的,人家都看不出来,我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太压抑。心里面没有屌丝的那种轻松。

凤凰网:你是一个矛盾的人吗?

流氓燕:对,我觉得是很矛盾的,其实无时无刻好像就是处在一种很悲情的情绪里面,就是像这样,忧国忧民的病。

“每个人都可以做女权主义者,我是最彻底的一个”

凤凰网:你觉得自己是公知吗?

流氓燕:不是吧。因为我还没有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体系来影响社会;我的语言和观念都是非常零散的,而且拿了很多别人的观点,只是用自己的方法来解读它而已。

我不算是公知。真的是公知的话,我应该出一本关于“女权”的书还有“妓权”方面的书。

凤凰网:在你关注的领域,谁能算公知?

流氓燕:我比较欣赏的人物里面,潘绥铭、李银河、赵军是研究性工作者领域影响最大的三个人,其他的就没有了,然后就是台湾人的研究。

潘绥铭我认为他是公知,因为他对性产业方面的研究,用10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对性的一个看法。李银河对同性恋方面、性工作者这方面、社会性别方面也有很多著作。赵军在性工作合法化法律的研究给了我很多新的思路。

大家在网上讨论公知,比如有人说韩寒是公知,木子美也是公知。反正我觉得他们的作品对这个社会没有造成一定积极的影响跟推动的话,都不算公知。我觉得一篇有很多观众的小说那并不代表成就,那A片都有很多人看的啊。我对公知的要求还是蛮高的。

公知应该是放在跟整个世界的水平去评价,并且要看他们的社会价值。

凤凰网:你是女权主义者么?

流氓燕:可能中国真正没有多少个女权主义者,我觉得我是最彻底的,真正配得上女权主义这几个字。我们定义女权主义的时候,首先自己有一个思想体系,还有就是跟这个思想体系有关的运动。

凤凰网:就这个话题,你好像在网上跟木子美交流过?

流氓燕:对我来说,木子美是一个个性女人,另外她应该也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性的自主权她表达得特别鲜明,她的行为也在诠释女性的性自主权。我觉得这个是有正面意义的,也是我欣赏她的地方。但是她个性里面有孤傲的一面。木子美的理论体系非常混乱,我没看到她发表一些关于社会性别方面的文章。她除了对性自由有一些自己的解释,而且非常通俗的表达,其他的都没有。

凤凰网:你对女权主义的定义是什么?

流氓燕:女权主义,比如说首先就是热爱自己的性别,然后为这个性别的群体去做出努力。

强调自己的权益并不代替忽略别人的权益。比如说我热爱自己的性别的时候,并不代表我会同时贬低男性、否定男权,不会看不起第三性别。我一样可以接受性别平等,我只是为了我这个性别的群体去做一切努力;但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去做每一个群体的工作。

其次,我认为女权主义不是专有的;不是哪一个人专有,或者哪一个阶层专有。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女权主义者。

女权主义者的观点侧重点也不一样。有的人侧重在阶级,或者是政治上。比如我觉得我是一个自由主义女权者,就是比较强调女性参政的权益,自我的权利跟自我发展的空间。

但是你单单说你是一个自由主义女权者,你认可这个观点没有用,你得去践行这个观点你才能够说成为一个“主义者”。这几年在不断地行动中,我认为我已经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女权主义者,这不是从书本中来的,而是自我选择,自我造就。

凤凰网:你从中得到的最大满足感是什么?

流氓燕:人的一生应该是有棱角或者是有内容的,如果我什么都不是的话,可能我的一生会很空洞。人家来评价你的时候,措词也会比较麻烦。

如果我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我的人生目标会很明确,我就会向着那个目标去走,就会走的更踏实安心一些。比如说我也喜欢政治,艾滋病方面、公益事业方面我很喜欢;可是这些都囊括在一起的话,不如做一个女权主义者可以兼顾各个方面。

凤凰网: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么?

流氓燕:有。有野心,但是也有很懒惰的心。实现野心的时候肯定是很会辛苦的,但是可以放弃这个野心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自在。我就是看这个世界怎么选择我了。

凤凰网:你觉得自己是屌丝?

流氓燕:屌丝是什么?

凤凰网:有一种说法是矮挫穷。

流氓燕:我觉得我不挫吧。我是比较不随大流的,就是跟高层的人有距离的。我这个人在网上是有点孤僻,从来没有在网上跟谁去很认真的讨论过某些无聊的问题。屌丝一点都不孤僻的。

我觉得屌丝是不孤僻的,而且屌丝很喜欢自己,虽然说矮挫穷但是很开心。

其实我在网上的表现是非常压抑的,人家都看不出来,我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太压抑。心里面没有屌丝的那种轻松。

凤凰网:你是一个矛盾的人吗?

流氓燕:对,我觉得是很矛盾的,其实无时无刻好像就是处在一种很悲情的情绪里面,就是像这样,忧国忧民的病。

虽然关心性工作者已不是新鲜话题,但微博名人“叶海燕老师”总能不失时机地撩动公众某根敏感神经。近日,她成立的草根组织“中国民间女权工作室”在广西的工作室被砸。尽管叶海燕声称工作室是致力于民间女性维权和防艾宣传,但她因免费为农民工提供性服务及一些性教育观念而“招致多方不满”,更有人认为她是公开宣淫。在工作室被砸后,叶海燕对都市时报表示,她会继续关注性工作者。

浮萍健康工作室被砸

5月25日凌晨,新浪微博“叶海燕老师”发微博说明工作室被砸的事:“当时我正在接电话,没有注意到有人冲进来了。当时有8个人左右,我没看到背后发生的事情,他们就七手八脚把柜子弄倒,我被挤到桌角,我丢掉电话问是怎么回事,戴帽子那个就挥手过来打我。另外的继续砸东西。”

“叶海燕老师”就是当年在天涯论坛走红的“流氓燕”,本名叶海燕。2006年,叶海燕成立草根组织“中国民间女权工作室”,近几年一直致力于民间女性维权与防艾宣传工作。2011年8月,叶海燕在广西玉林成立“浮萍健康工作室”。

工作室是一间20平方米左右的房间,租金为每个月300元,运作费用全部来自募捐。在这里,她倡议“免除对底层性工作者的经济处罚”。

虽然偏安一隅,但工作室的一举一动备受外界关注。此间,更因免费为农民工提供性服务并微博直播,招致不少非议,有律师甚至认为她“网上招嫖,扰乱社会治安”。

这次工作室被砸让叶海燕感到意外。她告诉都市时报记者,工作室的志愿者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也未损害谁的利益,“应该不会是黑社会分子所为”。据她说,对方要她的工作室关门,“说是我们卖了药给他还在医院的兄弟”,并威胁“不关门就找人来砍”。

从微博上发布的图片看,工作室一片狼藉,叶海燕的腿上也被划伤流血。她说,当时一名戴帽子的男子把她逼到这个桌角,用脚踹,用拳头打脑门,打脸“非常专业”。在后来的追打过程中,对方一伙人逃窜。

工作室无故被砸引来许多网友关注,不少陌生人打电话问候,这让她感到安慰。

工作室的志愿者“莫点点”说,5月23日,那伙人就来骚扰过工作室,“我们这里不是卖药的,硬说我们这里是卖药的”。叶海燕说,目前警方仍未查明究竟是何人所为,但有民警在工作室周围巡查。

网友举报“露骨宣扬卖淫”

“麻烦”不仅来自于不明身份的威胁,最近又有网友实名向新浪举报她“露骨宣扬卖淫”。虽然叶海燕对此表现“淡定”,但围绕“卖淫”这一话题的争论,迅速引发网络“站队”,其中不乏一些知名人士。

实名举报的网友是“爱我中华_情满神州”,他近日发微博@新浪系统管理员和微博小秘书,称“发现认证微博@叶海燕老师在露骨宣扬卖淫。理解作为开放平台对不同观点的包容,但‘老师’这个称号是神圣的,也是有特定内涵的。该微博用‘老师’自称是对广大教育工作者的亵渎,也会对万千未成年人造成不良影响。据此,提请封闭该微博或者责令其修改名称。”

“爱我中华_情满神州”的身份认证为共青团教育部直属机关委员会书记吴述纲。他对都市时报记者说,微博上举报的言论只是代表他个人,与供职单位和身份无关。他说,并不反对各种观念的交锋,但言论应该有底线,而“叶海燕老师”的许多言论太过露骨,已经超越了“性教育”的尺度。

由此引发的对“性工作者合法化”的争论,则将更多人卷入其中。近来,因为抨击“鼓吹卖淫”,作家林岳芳与叶海燕及后者的支持者发生不同程度的交锋。实际上,这些争论不少已经脱离了问题本身,更多陷入情绪谩骂。

“关心性工作者、支持性工作合法化,并不等于支持卖淫。”许多支持叶海燕的粉丝一再申明,却往往被对方误解。加之叶海燕某些“出格”的言论,由此引发不少人不适应。

吴述纲说他并不反对关心性工作者,“但究竟怎样关心?是鼓吹似的关心?还是将其引导上主流价值方向来,值得思考。”在他看来,对叶海燕在微博上的许多关心的做法,无法苟同。他认为,这些“性教育”并非不能谈,“但要在合适的场合,面对合适的人群。”

“仍会继续关注性工作者”

对于许多反对者的意见,叶海燕不予置评。“在这个领域是专家,难道连老师都算不上?”对于自己的言论,她觉得是遭到了很多的“过分解读”。

她认为,卖淫本身就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制。要杜绝卖淫,不能靠道德说教和政治运动,而应该靠提高女性的政治地位。而这在目前任重道远。

虽然经历了这次威胁,“麻烦”缠身,但她告诉都市时报记者,自己并没有害怕,还将继续致力于关怀被歧视与抛弃的性工作者。“即使我没有力量改变一切,我也会坚定站在她们身边。”

目前,她和志愿者又租了一间工作室,被砸的工作室也还会继续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