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功胜讲话 中国外汇政策的底线在哪里?潘功胜最新演讲揭示奥秘

各位来宾大家早上好,今天非常高兴,因为有全世界来的朋友,我想谈一谈中国的外汇市场形势和跨境资本流动形势。

第一,全球跨境资本流动的动态演进。本世纪初以来,全球跨境资本流动大体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2000—2013年,国际资本高强度流入新兴经济体,其中又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国际金融危机之前,由于新兴经济体经济增长速度比较快,资本回报率水平比较高,大量投资涌入;二是金融危机以后,主要发达经济体实施量化宽松货币政策(QE),国际市场充斥大量流动性。

第二个阶段是2014年以来,国际资本开始从新兴经济体流出,主要原因是随着新兴经济体经济增长的放缓,发达国家货币政策的分化,特别是美联储QE政策的退出并启动加息,跨境资本开始转向。

跨境资本流动是经济全球化的伴生物,有助于推动资金在全球范围内有效配置,并且带动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在全球传播和流动,应该说这是一件好事情,有助于全球的经济增长。但是,短期内跨境资金大规模流动会产生一系列负面效应,冲击经济增长,并且可能导致系统性金融风险。

我们在历史上看到,当大量资本流入到新兴经济体时,压缩了新兴经济体货币政策操作空间,推升了资产价格,在某种意义上降低了新兴经济体推动经济改革和结构转型的动力。当这些资金大规模流出的时候,会导致货币贬值、金融市场剧烈动荡,导致金融体系脆弱性增加,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这些现象在过去这些年里都是经常发生的。

金融危机以后国际社会一个重要共识,就是推动国际宏观经济和宏观审慎政策合作的重要性。所以,主要经济体在进行政策调整时,要充分考虑其对全球经济的溢出效应,加强国际政策协调,IMF总裁拉加德在去年的会上就重申过这样的观点。

国际金融危机以后,国际社会在G20、IMF、FSB等框架下作出了很多努力。而对于脆弱的经济体来说,应积极推动结构性改革,优化经济和进出口结构,促进国际收支平衡,实现经济可持续增长。各国监管当局还应实施恰当的宏观审慎政策,对金融体系的顺周期的波动与跨市场的风险传播进行宏观的、逆周期的调节,防范系统性风险。

第二,关于中国的跨境资本以及政策框架。受全球资本流动格局变化影响,中国跨境资本流动也呈现出两阶段特征。跨境资本的流动规模,一般用国际收支平衡表中非储备性质的金融与资本账户资金流动来衡量。第一个阶段是2000—2014年上半年,中国经常账户和资本账户双顺差,外汇储备规模快速上涨,资金大规模流入中国。其中金融危机之前,直接投资流入规模较大,金融危机以后,证券投资、外债等形式的资金占比开始提升。

第二个阶段是2014年下半年以后,中国经常账户仍然是顺差,但资本与金融账户出现了逆差,跨境资本开始流出,且资本与金融账户逆差大于经常账户顺差,所以我国外汇储备开始由升转降。本世纪以来中国跨境资本流动的格局与全球跨境资本流动的格局是在时间上是非常一致的。

此外,我们在看待中国跨境资本流动的时候有两个因素值得考虑。一是我国市场主体持有的对外资产增速较快。中国的对外资产以前基本是由官方外汇储备所形成的,官方外汇储备最高点时,所形成的对外资产占整个中国对外资产70%多的比例。这些年来,官方对外资产与市场主体持有的对外资产在结构上发生一些变化,市场主体持有的对外资产在上升,官方通过外汇储备持有的境外资产在下降,到去年年底是一半对一半。

二是中国市场主体在减少对外债务。过去美元比较便宜,成本很低,所以中国企业大量到海外借钱。近年来美国退出QE,并逐步加息,美元利率上升,美元汇率也在走强。与此同时,中国的国内利率下降,国内融资环境更加宽松。

所以市场主体主动调整资产负债行为,偿还外债,甚至借人民币买美元去偿还外债,所以过去两年多时间里,我们看到中国企业外债去杠杆化的过程。大家从这张图中可以看到,2014年年底,中国企业本外币全口径外债大概1.

8万亿美元,2016年一季度是低点,变成1.4万亿美元,也就是说,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中国企业外债减少了4000亿美元。大家从左边这张图里可以看到,外币外债从9000亿美元降到7500亿美元,去年年中开始,中国企业外币外债又在上升,说明中国企业外债去杠杆化的进程已经结束。

所以中国跨境资本流动两个很重要的因素,一是中国市场主体更多的持有对外资产,二是中国市场主体在过去两年中经历了外债去杠杆化的过程。

这张图反映了我国外汇市场形势,这里面包括外汇储备、银行结售汇和跨境收支差额、美元指数等指标。2015年12月,美联储第一次启动加息,2015年第四季度美元指数上升了2.4%,引发了外汇市场高强度波动,2015年12月和2016年11月,多个指标都显示当时外汇市场经历了非常剧烈的波动。

到2016年第四季度,美联储的加息升温加上美国大选的因素,美元指数在这段时间里走得非常强,四季度美元指数上升了7.1%,但是和2015年四季度比较,波动强度要弱得多。而且在此之后,市场的波动迅速收敛,在今年的1月份和2月份,整个外汇市场是比较平稳的,我们已经发布了2月份的数字,2月份的外汇储备是增加的,2月份的跨境收支在经历了17个月的逆差之后,由逆转正为19亿美元。

这些数字表明,我国的跨境资本流动在向一个均衡的状态收敛。

未来中国跨境收支具有良好的稳健基础。一是中国经济处于一个中高速的增长的区间,随着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深化,我们经济增长质量会更有效、更有质。二是中国的经常账户顺差保持在合理的区间,2016年经常账户差额占GDP的比是1.9%。三是中国仍然是境外长期资本投资的具有竞争力、吸引力的重要目的地之一。四是中国的外汇储备充裕。

我的结论是,中国跨境资本流动在本世纪初和国际跨境资本流动的格局是一致的,而且我们目前的跨境资本流动正在向均衡状态收敛,未来我国跨境收支具有良好均衡的基础。

接着这个问题我想谈一谈中国外汇管理政策的取向,我想这也是很多在座朋友非常关心的一个问题。目前在外汇管理政策方面我们考虑两个基本点,这两个基本点是我们在制定和执行外汇管理政策中基础的考虑因素。

首先是坚持改革开放,支持和推动金融市场的开放,提升跨境贸易和投资的便利化水平。

第二个基本点,防范跨境资本的流动风险,防范跨境资本的无序流动对宏观经济和金融稳定带来的冲击,维护外汇市场稳定,为改革开放创造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

这是我们制定和咨询政策时考虑的两个基本点。

基于上述这两个原则,在外汇管理政策的取向上我们有几个内涵:

第一个内涵,打开的窗不会再关上。今年年初我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的采访时,曾经讲了这样一句话“打开的窗户不会再关上”,第一财经的记者作为那次采访的标题。也有网友在那调侃,哪有打开的窗户不关上的,可能我用这样的一种比喻未必很合适,但是我想表达的态度是非常清晰的。

中国的外汇管理不会走回头路,不会再走到一个资本管制的老路上去。我们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推动中国外汇管理制度的改革,在上个世纪末期我们实现了经常项目的完全可兑换,在本世纪初以来,我们逐步实现了直接投资项下的基本可兑换,资本账户可兑换的程度在逐步提高。

在证券投资项下的可兑换是通过开放通道的方式实现的,比如说QFII、RQFII、QDII、RQDII、沪港通、深港通,包括我们现在正在考虑的债券通和沪伦通,是通过渠道开放的方式推进的。这些中国已经实现的开放政策不会在我们手上推翻、拿回来,这是第一个意思。

第二,我们要继续推动中国金融市场的双向开放,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要有序的推动中国资本项目的开放。我们回顾一下2016年,在推动中国的资本项目开放方面还是有很多的亮点。比如说企业可以按照全口径的跨境融资的政策决定跨境融资的形式、额度和时间;比如我们开放了中国的债券市场和外汇市场;我们深化了QFII和RQFII制度的改革,弱化了QFII制度的额度限制及锁定期的约束;优化了沪港通,启动了深港通,这是去年一年在资本项目开放方面的亮点。

资本项目的开放应该与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阶段,金融市场情况和金融稳定性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在不同时期推动的重点、节奏、时机应该和一个国家整体的经济情况、金融市场的情况、国际市场的情况是相关的。

我们说改革,任何国家任何形式的改革,不能仅仅有目标,我们需要有一个达成目标的策略,我们不仅仅应该有决心,而且需要改革的磨砺。我们说推动资本项目的开放在不同时机节奏和时机是不一样的。

第三个政策措施是构建跨境资本流动的宏观审慎管理和微观市场的监管体系。在宏观审慎管理方面,要完善跨境资本流动的预警和响应机制,丰富跨境资本流动的宏观审慎管理的工具箱。在过去的两年中,我们所采用的宏观审慎管理的工具,比如我们对远期购汇征收了20%的准备金,这是一个宏观审慎的管理工具。

我们对企业的跨境融资实施宏观审慎下全口径的跨境融资的管理。同时在外汇市场微观监管方面,我们在现行国家法律法规和现行外汇管理政策的框架下,开展市场监管和市场执法,维护中国法律法规和外汇管理政策的严肃性,维护一个良性、健康、稳定的外汇市场的秩序。

所以,我们是基于这样的一种原则开展外汇市场监管。在政策执行方面,如果我们国家法律法规、现行的外汇管理政策是这样规定的你不去执行,那么这样的法律法规和外汇管理政策还有什么样的意义?当然说其中的一些政策在未来是需要面临改革的。

但是现在的政策框架是这样的,作为政策的执行部门,目前只能按照现在的政策框架来进行管理。

第四项是完善汇率的形成机制,增强汇率的弹性。我们一直按照市场化的改革取向完善汇率的形成机制,不断提高汇率政策的规则性、透明性和市场化的水平。还有就是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下的基本稳定,维护市场预期的稳定。

尤其是对一篮子货币的稳定,同时我们会根据国际外汇市场和市场供求关系的变化增强汇率的弹性,保持汇率在调节国际收支平衡之中的功能。我们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也看到,人民币汇率在双向的波动中保持基本稳定,人民币对一篮子货币是窄幅波动,人民币兑美元的双边汇率也是呈现有升有贬的双向波动。

第三个问题,谈一谈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和外商来华直接投资。这是我今天想给各位,尤其外国朋友到中国来,要给大家讲的很重要的问题。201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出现了快速的增长,什么叫快速的增长?去年增长了40%,在此之前的那几年,基本上增长的幅度都是在百分之十几,当然说总体而言这是一件好事情,它对于推动中国经济的转型,对于促进世界经济和被投资国经济的增长,实现一个互利共盈、共同发展的格局,总体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情。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快速增长毫无疑问有个宏观的背景,比如我国综合国力的提升,中国对外开放程度的提高,“一带一路”的倡议和国际产能合作对外战略的实施和中国的简政放权,有这样的背景,这种增长总体而言有益于经济增长,有利于实现互利共盈和共同发展。

但是我们在日常监管中发现有很多不理性、异常的投资行为。对外投资在高位基础上,去年一年增长40%,有很多非理性和异常的投资行为。比如有媒体报道一个钢铁厂去买海外的一个影视公司,在中国一个开餐馆的在海外收购了一个网游公司,这类的现象,大家知道去年中国企业在海外收了多少足球俱乐部吗?你们可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部分,我只是列了其中一部分。

如果说这些足球俱乐部的收购有利于促进提升全球的足球水平,有利于提升中国的足球水平,我觉得是一件好事情,但是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吗?

有很多的企业在中国的资产负债率的水平已经很高了,他再借一大笔钱到海外做一个很大的收购。还有一些纯粹的是做假的,在直接投资的包装下转移资产。中国政府一直鼓励中国的企业参与国际市场,参与对外投资,但是我们希望中国企业在对外投资过程中变得更加健康一点、更加有序一点,不仅对中国有好处,对投资的目的地国也能带来好处。

在过去的几个月,对外投资的增长速度下降,市场主体也在逐渐的回归理性。关于对外投资快速的增长,我们大家应该说记忆犹新,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日本不也是走过这样的过程吗,当时不是说要买下美国吗。

我们觉得这样的经验教训并不遥远。所以,我觉得中国的企业走出去,走得快不等于走得好,走得稳才有可能走得好。

在座很多都是企业的高管,你们有非常丰富的经验,我曾经在商业机构工作过,我也做过并购,我觉得对外投资和并购像一束带刺的玫瑰,必须要小心经过充分认证,有时候像沙滩上捧起的沙子,看上去抓住了,但是最终会从你的手上滑落。

来华直接投资,这是2016年贸发组织的报告,中国在全球排在第三位,新兴市场排在第一位,而且来华投资的结构有了很大的改善。随着中国经济的增长,结构性改革的推进,中国庞大的市场潜力,我想中国仍然是一个对长期资本具有吸引力的投资目的地之一。

中国对外投资政策方面,我们鼓励企业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参与“一带一路”的建设和国际产能合作,深化我国与世界各国的互利合作。所以我们在对外投资政策上,国家管理部门关于对外投资的基本原则是“企业主体、市场原则、国际惯例和政府引导”,所以在外汇管理政策上我们支持有能力、有条件的企业开展真实、合规的对外投资。

对于外商来华直接投资,这是我们改革开放近40年来整个经济政策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习主席在今年1月份在达沃斯论坛讲得很清楚,中国将积极营造宽松有序的投资环境。

在外汇管理政策方面,外商来华直接投资基本可兑换,资本金可以意愿兑换,增资、减资等资金汇兑和支付不受限制。这里前期炒得比较多的,关于外商企业在中国赚取的利润是否可以汇出的问题,外商企业在中国赚取的利润可以在中国再投资也可以汇出,但是你在进行汇出时有一些基本的条件,第一要按中国《公司法》的要求弥补以前年度的亏损,要有董事会利润分配的决议,要有经审计的财务报告,要有在中国完税的证明,只要满足这样的一些要求,利润汇出不存在障碍。

这四个条件也不是现在的条件,是一直以来都有的。这四个条件有一条是过分的要求吗?我觉得不是这样。当然说你在银行办业务的时候,还需要进行常识性和逻辑性的审核,比如说你在关联企业之间是不是通过价格在转移利润,还要进行这方面的审核。

第四个问题关于中国的债券市场,近些年中国债券市场发展比较快,品种比较丰富,基础设施在不断完善,这是债券市场TOP10,到去年的第三季度的TOP10,中国债券市场排在全球的第三位,到去年年底大概是9万亿美元。

但是中国债券市场中境外投资者的持有份额相对较低。这是在亚洲几个国家之间的比较,用国债的持有份额,境外投资者持有中国的国债大概只有3.9%,境外投资者持有中国所有债券的比例只有1.2%,我们觉得中国的债券市场有很大的开放的潜力。

作为中国金融市场对外开放的组成部分,我们推动人民币的国际化、丰富人民币国际使用的功能,从原来的支付结算的功能要逐渐的丰富投资、交易和储备的功能,满足国际投资者对于人民币资产的要求。

所以,我们在稳步推动中国债券市场的对外开放。中国债券市场的对外开放分为两个维度:第一个是境外机构到中国来发行债券,我们叫熊猫债,到目前为止已经发行了600多亿元人民币的熊猫债,各种外国政府、国际开发机构、国外的金融机构和企业都有发行这个熊猫债。

第二个维度是开放中国的债券市场,允许境外投资者进入中国的债券市场进行投资和交易,到去年年底境外投资者400多家,投资余额8000多亿人民币,去年一年增加投资者100多家,增加投资额度是1500多亿人民币。

为便利境外机构投资中国的债券市场,发行熊猫债,我们将进一步完善相关的制度安排,比如说发行管理、信息披露、信用评级、会计审计政策方面,不断优化这些方面的政策框架。

同时,为了进一步便利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中国的债券市场,去年以来,我们在放松债券市场的准入管理、取消额度的限制,丰富风险的对冲工具、便利跨境资金的汇兑,人民银行和外汇管理局发布很多政策便利投资者投资中国的市场,在这些方面我们做了大幅度的改革。

下一步我们会进一步完善中国债券市场有关的法律、会计、审计、税收、评级等政策,丰富外汇风险对冲工具,创建更加友好便利的制度环境,同时要推动市场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与跨境合作,加强与境外投资者的沟通交流,进一步增强市场的透明度。

中国债券市场持续的发展,以及基于国际规则的对外开放的深入推进,国际上几家主要债券指数供应商也表达了把中国的指数纳入到观察名单或者是考虑之列。今年3月份,彭博公司推出了两支包含中国市场的债券指数,今年3月6日,花旗银行宣布中国市场已符合纳入三项新兴市场和区域性政府债券指数的条件。将中国债券市场纳入国际主要的债券市场指数有利于全球投资者资金配置。

最后一个问题,关于中国的外汇储备。大家看这张图可以看到,中国的外汇储备是非常的充裕,到上个月底是3万亿多一点,在国际经济体之间比较,中国的外汇储备也是最高的,而且和第二名之间差得很远,中国外汇储备在去年年底占全球外汇储备的28%。

一个国家持有多少的外汇储备算是合理的水平?国际和国内都没有统一的标准,需要综合考虑一个国家的宏观经济条件,经济开放的程度,利用外资和国际融资的能力,以及经济金融体系的成熟程度等等,所以无论以传统的指标衡量还是以几年前IMF经济学家所提出的新型的指标衡量,中国的外汇储备都是非常充裕的。

最后一张PPT,我国的外汇储备的经营管理坚持安全、流动、保值增值的原则,进行审慎、规范、专业的投资运作,优化并动态调整投资组合和投资策略,同时我们尊重国际市场的规则和惯例,维护和促进国际金融市场的稳定与发展。

我们在每个月的7号发布到上个月底的外汇储备余额的变动数,影响中国外汇储备的变动主要是三个因素:第一个是汇率的折算和资产价格的变动,因为中国的外汇储备以美元计价的,所以非美元的外汇储备要折算成美元,所以汇率会对它产生影响,每个月投资的债券、股票等等的资产价格也在不断变动,所以汇率折算和资产价格的变动是影响外汇储备很重要的因素。

第二个是多元化运营,比如我们设立的丝路基金、中拉产能合作投资基金、中非产能合作基金等等,这些钱从外汇储备里拿出来,要从我们对外公布的外汇储备中扣除。第三个是人民银行在外汇市场的操作。

中国无意通过货币的贬值来提升我们的竞争力,这是习主席在达沃斯论坛向世界承诺的,我们没有这样的一种需要。人民银行向市场提供的外汇流动性,旨在防止汇率的超调和“羊群效应”,维护市场的稳定。我们现在做的是向市场提供外汇的流动性,而不是用人民币从市场买美元,正好方向是相反的。

中国在保持汇率灵活性和保持汇率稳定之间寻找一种平衡的做法,对国际社会是有利的,有效避免了人民币汇率无序调整所产生的负面溢出以及主要货币竞争性的贬值。

各位来宾,我们的目标是推动中国金融市场的双向开放,提升跨境贸易和投资的便化水平,服务实体经济。同时,在这样一个复杂多变的世界中,防范跨境资本流动过度的冲击,维护金融市场的稳定,也是我们的双重使命之一。始终基于开放的态度与市场沟通,我准备近期邀请一部分在华外资企业到外汇局开一个座谈会,听听大家的意见建议,在座有很多国际知名企业的领导人和国际知名的学者,我也希望未来你再来中国时邀请你到外汇局作客,给我们做做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