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秀莹红颜付秀莹《红颜》如梦如烟的往事

2017-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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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在中篇小说<红颜>(载<十月>2011年第2期)中,付秀莹突然甩开了所谓"乡村"."城市"的题材纠结,把读者带进了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里:家道

在中篇小说《红颜》(载《十月》2011年第2期)中,付秀莹突然甩开了所谓“乡村”、“城市”的题材纠结,把读者带进了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里:家道败落、聪颖美丽的滕雨寄居富豪之家沈府,“沈老爷”因是父亲的生前友人,对滕雨倍加关爱中略含暧昧;沈少爷沈介儒则时冷时热、捉摸不定,令滕雨满怀的期待和爱慕之心无从着落;而风尘出身、却有着王熙凤般精明乖巧的三姨太,对她则亲昵中暗藏心机……滕雨在这样的处境和心境中,一双眼睛愈加敏感锐利,有意无意之间,她窥破了沈府内外的众多秘密。

沈府有着《红楼梦》般的铺排繁华,又有《雷雨》般错综复杂的情欲关系。和少爷、裁缝铺的封掌柜都瓜葛着的三姨太,终于也还是算计不过沈老爷,神秘地病死;滕雨也不得已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付秀莹以充满古意、古趣的文字,以清醒的现代意识和对人性的洞察,完成了一次对“经典”的戏仿、颠覆和淡淡的嘲讽。

小说值得回味和思索的地方在于滕雨的态度——尽管她始终身在暗处或心照不宣,她对“窥破”的一切却并无不安,也绝无深恶痛绝,更没有打垮她攀附的决心,她几乎就要认同这一切了。她最终的幻灭不是因为要洁身自爱,而也许是,她心目中的金龟婿沈公子“离家出走,此后,音讯皆无”。这一切,彻底颠覆了此类文本中想当然的、自以为是的“贞烈”符号,更加切近了人性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