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俊山简历 谷俊山腐败大起底 解放军总后勤部谷俊山简历
谷俊山腐败大起底 解放军总后勤部谷俊山简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在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领导下,负责军队后勤专业勤务和后勤保障工作的最高统率机关。 它始建于土地革命战争时期,1936年12月7日,中央军委成立后方勤务部,叶季壮任部长兼政治委员。
其后,随着人民军队的发展壮大和战争的需要而发展变化。至解放战争时期,先后任过部长的有:范树德、杨至成、叶季壮、杨立三。新中国成立前夕,朱德总司令指出:现代的战争,离开后勤工作是不能取得胜利的,要进一步加强后勤工作,要有计划、有系统地组织大规模的后勤体系,要逐步做到统一集中。
1960年4月,总后方勤务部改称总后勤部。 从1960年3月至1966年5月,总后勤部机关又先后作了一些调整:增设物资计划部(1960年3月)、运输部(1960年4月)、科学技术部(1960年9月)、第一、第二物资计划部(1960年10月)、工厂管理部和管理局(1963年3月)、军马部(1965年5月);军需生产部改称军需部(1965年3月);撤销汽车拖拉机管理部(1960年4月)、科学技术部(1962年1月)、油料部(1965年4月)、第二物资计划部(1965年10月)、第一物资计划部(1966年3月)、工厂管理部和军马部(1966年5月)。
到"文化大革命"前,总后勤部下设有:司令部、政治部、财务部、军需部、卫生部、军械部、运输部、油料部、物资部、营房部、军需生产部、管理局等12个部门。
"文化大革命"中,总后勤部建设受到干扰破坏。1966年下半年至1967年底,总后勤部机关开展了"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一些领导干部遭受批斗,机关部、局曾一度陷于瘫痪、半瘫痪状态。
林彪、邱会作等人以加强战备和精简机关为名,将总后勤部连同新改隶该部的原总参谋部装备计划部和军事交通部等14个部(局)合并为9个部(局)。财务、军需、油料、物资4个部合并为供给部;军械、运输、装备计划3个部合并为装备部。
这次机构变动,打乱了原来总后勤部比较合理的组织体制和业务管理关系,削弱了总后勤部的建设,使不少工作难以开展。 1975年,林彪反革命集团被粉碎以后,总后勤部重新调整了业务部门的设置,装备部改为军械车船部,装备计划工作重归总参谋部负责;供应部和企业部调整为财务物资部和军需部;司令部改为办公室。
经过这次调整,虽然在业务部的设置上较前后合理一些,但仍没有理顺被林彪反革命集团搞乱了的后勤编制体制和业务管理关系。
1978年,根据中央军委的统一部署,总后勤部机关再次进行整编。其机构设置:司令部、政治部、财务部、军需部、卫生部、军械部、军事交通部、车船部、油料部、物资部、基建营房部、工厂管理部(后改称军需生产部)、管理局等13个部局。
通过调整充实,该体制与军队后勤现代化的建设基本适应。此后,总后勤部的组织体制相对稳定。 解放军总后勤部谷俊山简历: 谷俊山(1956年10月-),男,河南濮阳人,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将领,原中将军衔,2009年12月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
曾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基建营房部办公室主任、营房土地管理局局长,总后勤部基建营房部副部长。2007年6月任总后勤部基建营房部部长,全军绿化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全军房改办公室主任等职。
2003年7月晋升为少将军衔。2011年晋升为中将军衔。2014年1月12日,谷俊山老家被查抄。 谷俊山涉嫌贪污、受贿、挪用公款、滥用职权犯罪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检察院于2014年3月31日向军事法院提起公诉。
早年经历 谷俊山,1956年10月出生于河南省濮阳市孟轲乡东白仓村。其父谷彦生,1924年农历正月初二出生,1990年去世。
其母十六七岁左右从临近的孟村嫁到东白仓村,与谷彦生共育有六个孩子。 谷俊山小学就读于东白仓小学,初中就读于孟轲乡中学。青少年时的谷俊山很调皮,学习成绩也不出众。 参军入伍 1971年1月,初中毕业即参军入伍。
谷俊山被分到位于吉林省长白山区的柳河县,沈阳军区航空兵16师48团机务大队二中队服役。谷俊山任仪表员,1974年提干,任特设师(排职),分管飞机仪表、电器。工作能力和技术水平一般,爱走上层路线。
在党员评议中,曾多次获得"差"评,遭到时任团副政委张龙海的公开批评。后与张龙海的大女儿张素燕结婚。 调回老家 1985年6月,中央军委大裁军,谷俊山的岳丈张龙海通过其在济南军区的战友,将谷俊山调到其河南老家濮阳陆军军分区,其妻张素燕进入濮阳市公安局。
中原油田经营办与濮阳军分区联合兴办了联营厂和橡胶厂,濮阳军分区聘贾庆贤当经营办主任,并授上校军衔,副主任由少校谷俊山担任。谷俊山凭借地方支援部队建设的政策,从中原油田购进大量平价钢材、木材、原油,然后高价倒卖,获利颇丰。
然后到处送礼,赢得了军分区领导的赏识。 1993年3月,他被提拔为濮阳军分区后勤部长,副团级。 二次转折 1994年,谷俊山迎来人生的第二次转折。
济南军区首长下来检查工作,谷俊山负责后勤接待。谷俊山搞经营的才能受到首长的赏识,1995年,他被调到济南军区生产办公室,任副主任,正团级。谷俊山后勤管理才干得到充分发挥,职位也迅速蹿升。
很快升任济南陆军指挥学院副院长,副师级。期间,谷俊山被安排到国防大学进修。 总后岁月 2001年7月,谷俊山奉调进京,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基建营房部副部长。2003年,谷俊山晋升为少将军衔。 2007年6月,谷俊山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基建营房部部长,全军房改办公室主任。
2009年,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2011年"八一"建军节前夕,谷俊山晋升中将,直至2012年2月,解放军总后勤部进行人事调整,谷俊山不再担任副部长。
谷俊山腐败大起底: 11月11日,人民日报发表文章称:"河南地产商拿地差价利润六成归谷俊山"。文中曝光谷俊山曾多次在有关军方的土地出让中收受回扣。在其河南老家濮阳,谷俊山家人开发楼盘与地产商商定,地产商从他手里拿地,中间差价的利润60%要归其所有。
下文披露其中细节,揭秘谷式军产贪腐案背后的军产腐败利益链条——军队与市场主体联合开发房产的经营模式 钟坚/文 谷俊山及其前任王守业,在军队土地开发、基建营房等领域接连形成巨额贪腐。
上世纪90年代末,大陆军队停止经商活动后,军队房地产开发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保留,即军队一般采取有关单位和市场主体联合开发房产的经营模式。
尤其是驻大城市、特大城市的部队,面对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住房等生存条件逐渐成为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本来这是军委总部用于解决军队团以上干部住房问题,照顾和关爱广大中高级干部的生活,给予其必要的生活和住房保障的不得已举措。
"北京军情分析人士指出,军委总部这一初衷却在现实中落空。谷俊山在此间经营十数年,食黍无数,或创下中共建军历史以来的最高贪腐纪录。 大陆军方在此领域并非没有制度。一退休老营房部长介绍,军队一直对诸多不法行为明令禁止。
只是到了王守业、谷俊山等人任上,被扭曲破坏,而近期大陆军方的一系列动作,或可看作是对此补救。新华社3月28日消息称,军委巡视组近期在对北京军区、济南军区党委班子及其成员的巡视中,在干部选拔任用、土地转让、经济房建设等方面,发现一批重要问题线索,其中涉及北京军区巡视组相关官员。
从去年7月起,解放军高调宣布在全军范围进行为期两年的基建和军产项目大清查(以下简称"两查")。
"两查"整饬活动或为谷案之后军方亡羊补牢之举,以冀图追根溯源,清查和堵塞在该领域存在的各种灰色利益输送通道。 地产商落逃 谷俊山案的关键行贿人之一陈某,曾是上海新江湾城区块中一个项目的持有人。
新江湾城位于上海东北角新兴的商业开发和住宅区,10年前由空军上海江湾机场大部分土地"军转民"开发而来。由于历史遗留问题,空军仍是江湾这块区域最大的持有者。在江湾城标志性豪宅祥生御江湾对面,是解放军全军最大的军职退休军官安置房别墅群。
数年前,陈某以协议价从军方手里得到13亩多的土地,从事商业地产开发。谷被双规后不久,陈某听到风声,遁身国外,该地块迄今仍是一片空地。 在上海杨浦区的房地产圈内,很少有人知道陈某。
王肖山(化名)曾代表上海地质勘查设计院中标陈某的新江湾城的地产项目,因为工作的关系与陈某有过接触。王肖山称,陈可能是山东人,"他在上海圈基本没朋友,说是事业重心在北京。"陈某行事风格低调,日常跟随只有一人。
2003年2月,陈某在上海杨浦区政立路505号注册成立了上海录润置业有限公司。实际上,政立路505号只是陈某录润公司的注册地,陈某几乎不常驻上海,而是频繁往来于京沪二地。
几年后,这个在上海地产界名不见经传的商人,从军方手里拿下了新江湾城大宗军用土地使用权,陈的23-5地块总面积在11万平方米以上,规划中包括写字楼、酒店式公寓等商业地产项目。 上海江湾机场1949年后一直归解放军空军使用,鉴于该机场已影响了上海东北区的城市建设和发展,国务院、中央军委于1986年5月批复,同意迁建机场,腾出机场土地作为上海市建设发展用地。
"总计13000亩地,9000亩转民用地归上海市政府,空军还留4000亩。
"上海城投控股副总周浩告诉《凤凰周刊》记者,以淞沪路为界,两边是不同属性的土地。留归空军的土地也并不作军用。 陈某协议拿地正处上海新江湾地产版块热炒时期,从军方拿到的地能比上海土地交易市场的土地挂牌出让价优惠很多。
但地产圈内人士介绍,从军方手里协议价拿地并不容易。在江湾机场留存的军用地块,有的属于空军房管局,有的属于南空上海房管处,还有属空军机场营房部系统,要分清不同部别的土地的归属,且找对人牵线,需要在军内有很深的人脉资源。
王肖山认为,陈某在2008年前后拿地,2010年才拿到土地证。而陈某只完成了简单的土地勘察设计招标,却不急于开工。"他就是倒手卖地赚钱。"王肖山说,在地价持续飙高的2010年,陈某曾跟绿城集团接洽,但未达成合作。
陈某的上海录润置业有限公司,以及23-5地块最终易手时,接盘者为曾排名胡润榜44位的浙江女商人邹蕴玉。 2012年7月份前后,邹蕴玉举行了该地块的开工仪式,其后,中标建设单位江苏地基工程公司入驻打桩,"我们把毛地的地平都做好了,也打了部分桩基,前后垫资了几千万,到年底甲方录润置业却说没钱投了。
"项目工地留守张师傅说。 今年1月中旬,邹蕴玉被传跑路,依托该地块推出的"新华信托·上海录润置业股权投资集合资金信托计划"传出到期无法兑付,沪上投资者一度恐慌。
新华信托上海分公司曾否认该产品无法兑付,但上海录润置业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已由此前邹蕴玉公司派遣的淦彤军,变更为新华信托派驻项目公司董事会的张奎。
黑幕一角 陈某逃亡后,当年他的新江湾城地块的协议出让价、陈与谷的利益输送等细节,尚不得而知。但有上海房产界人士称,至少在表面上,"该地块的所有手续都是完备的。
" 新江湾城23-5地块现在被称为上海新江湾城街道412街坊9丘,位于地铁10号线三门站对面,《凤凰周刊》记者3月23日下午在现场看到,早年从陈某手中几经易手的这块土地至今仍是空地,四周都已高楼林立,该地块最新持有人为新华信托上海公司。
上海同建监理公司的一位负责人称,没有接到工程开工的消息。 在新江湾地块军队房地产经营活动中,23-5号地块并不是唯一留有疑团的项目,同为新江湾地块上的另一起军用土地租赁纠纷至今余波未平。
复旦大学江湾校区西门,国权北路上全军老干部安置房施工区域的后侧,祥生御江湾东向正对面,有三栋拆了一半的钢结构建筑楼,落日余晖下,三栋钢结构旧楼上白底黑字"还我血汗钱"横幅引人瞩目。
祥生御江湾小区的门岗刘姓保安说,去年6月他到这里上岗时,就看到现在拆了一半的破败景象,被拆楼距今至少已有2年时间了。 国权北路附近商店的一位老板告诉记者,刘源带人查处了这处租用军用地的违章建筑,杨浦区原某常委告诉《凤凰周刊》记者确有此事。
这处建筑可追溯至2009年2月,一位张姓商人找到空军上海房管部门,租下了复旦大学新江湾校区右侧、国权北路上的11.
25亩军用地,租赁用途为文化教育、餐饮服务业;租赁期限自2009年4月1日至2025年3月31日止。此后不久,张老板在该地块上开建了3栋6层钢结构的临街建筑,用于商业开发。 2010年10月,该地块上的违章项目因无规划和施工许可证,被上海国土与规划局监察总队叫停。
1年后,这块土地权利人变更为老干部建设管理局,军委总部计划在此地块附近建设一片全军军以上老干部住宅区。老干部建设局通知张某,要求立即拆除租赁土地上建造的三幢房屋,三幢楼的工程造价事后审计为5000多万,拆除意味着承建单位无法收回成本。
2012年2月18日,老干部建设管理局向张某等人发出解除合同通知,并一纸诉状递到杨浦区人民法院要求解除合同,赔偿损失。
知情人士透露,尽管法院判决支持老干部建设管理局,但空军当时提供给张姓商人的租赁手续也并不完备,有传闻称张姓商人与空军房管部门关系非同一般,未领取军用土地租赁许可证,只凭借一纸租赁合同,就在军用土地上违建的商住楼,附近的空军上海房管部门对此也未加制止。
过去十多年军队大规模的资产经营开发活动中,类似上海新江湾地块军产开发中的纠纷,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大量未经确权登记的军队房地产资源被军产管理使用单位未经审批,私自投入市场,某种程度上成为军队一些部门腐败的死角,也造成诸多的军地纠纷。
全国房产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上海建纬律师事务所主任朱树英曾多次处理这样的纠纷,"有的根本什么手续都没有,军队就把这块地拿给你开发了。
因为地可以变钱,部队首长一拍板,把钱拿走了,导致业主无法办理产权证,但烂账纠纷一大堆,他也不管了。" 2013年,最高检和总政治部对军人违反职责罪进行修订,其中对擅自出卖、转让军队房地产罪规定:在军用土地使用权的流转过程中,未经有权机关批准,军队内部负责人或承办人擅自出卖、转让军队房地产价值三十万以上的或擅自出卖、转让军队房地产给境外机构、组织和个人的,应负主要刑事责任。
"现在是很多军队不想应诉,能捂住就捂住,部队亏了就亏了,被人家告了才没办法。"朱树英说,以往军队中的违法转让军用土地、房产行为鲜有被军法惩处的,无总部审批的项目,亦往往能通过总后追加审批补救。
在谷俊山腐弊案发后的2013年,总后已下令暂停全军范围内的土地出让、房地产租赁项目,并展开对基建项目和房地产领域的"两查"活动。对过去谷俊山时代批建的项目进行溯源追查。 "被扭曲的房产政策" 上世纪90年代中期,缺少经费保障的大陆军方首次下文,规定军队闲置土地、空置营房等亦可以作为一种生产经营资源投放市场。
掌握军饷粮草的军队后勤高官们忽然意识到,过去看起来不值钱的军马场、农副业生产基地、废弃靶场等军用土地,闲置的空余房产有相当大的市场价值。
在军队房地产开发资源中,军用土地出让获利最为丰厚。按有关规定,军队土地转让、出租时的土地收益金,由总后统一收取,并按交易总额的5%上交中央财政,地方不参与军队土地收益的分成。
而留给军队的土地收益,列入专项资金管理,用于军队的房地产事业和干部住房建设,国家免征相关税费。 军用土地出让一般有地方政府收购储备、直接在当地土地交易市场公开转让和军队单位主导实施三种。
朱树英律师谙熟军队房地产开发运作流程,在他的印象中,大多数军队土地出让都是军队单位自行组织公开转让,鲜有当地政府收购储备后再出让,因为后者意味着地方要收走土地上的大部分收益。 如原空军上海江湾机场迁建补偿的谈判,上海市政府就与空军进行了长达10年的土地回收补偿谈判,而后才签署了江湾机场原址部分土地使用收回补偿协议。
"双方主要在补偿价格和回购面积多少等问题上展开拉锯战。"参与军方谈判的上海城投集团一位高层称。
1997年5月1日,空军正式与上海市政府交付土地。在土地储备阶段,上海新江湾城开发有限公司陆续向空军交付了总计30亿元的土地补偿金,换取9000亩的毛地。 解放军留存空地,有限度地从事房产开发换得土地出让金,初衷是为解决内部干部住房问题。
军队房地产合作开发多采用联合建房、合作开发模式,即军队出地皮,地方合作方出钱,双方利益分成。客观上,军队经适房等项目的建设仅依靠营房部门无法完成,需与地方合作开发。
历经多次裁撤合并的中国军队拥有庞大的房地产资源。军队用地大多是国家无偿划拨或调拨,来路复杂。有的是中共建政时期,解放军接手的国民政府和军队的房地产;有的是文革前政府拨给军队的房产;有的是地方和军队党政机关相互借用调整的土地等。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解放军响应中央号召,抓好军事训练之余,又积极从事农副业生产,军队因此借用或征用了地方很多山地、草原和农田,种植粮食作物,饲养牲畜。
时过境迁,当年这些土地有的已处市郊结合部,属城市规划征迁范围,经济价值不菲。 军中借此进行不法操作的,并非谷俊山一人。以南京市新街口某高档楼盘为例,其土地原是总参下属某研究所的军产。但该研究所负责人私下与地产商勾结,通过地方政府将其转变性质,变为商业开发土地,从中谋利。
经人,总参开始调查,但楼盘已售卖给了购房者。此后,该研究所所长、政委均受刑责,但原本属于军队的土地,已经无法再收回。 军产利益链 军产资源乱账,亦令谷俊山这样的人得到中饱私囊的便利。
"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军用土地没有确权领证。"负责军队基建和房地产资源两项普查的中央军委副主席范长龙去年向外界透露,解放军拥有的土地和房产数量至今不明。
参与全军"两查"工作的一位总部军官表示,军队房地产和基建项目的底数,原计划自去年开始,二三年内查清楚,"但我估计没有这么容易,有些情况比较复杂。" 作为军队庞大的战略资源,军队房地产资源应集中统一管理使用,这一点在军方发布的各类文件规章中早有明确。
如1990年代初,就在以财政部、国家土地管理局、总后勤部联合下发的《关于军队有偿转让空余军用土地有关问题的通知》中首次规定,转让空余军用土地,不论数量多少,均应报总后勤部批准。
获得批文后,才能进行土地的"军变民"。 而后在三总部联合颁布的《军用土地使用权转让管理暂行规定》中,系统地对军用土地使用权的转让作出规定,再次明确转让军用土地使用权,不论数量多少,一律报总后勤部审批。
如涉及军事保密,土地转让还须经过总参审批。 但军队各单位与地方合作开发地产逐渐成为常态,原有的约束纷纷被突破。军队房地产领域目前执行的是2000年版的中央军委《中国人民解放军房地产管理条例》,上面对一些问题也没明文规定。
"这为军队有关单位留下很大的操作空间",也容易造成军队房产开发纠纷。一位资深房产律师称。 军用土地使用权出让,一般先由转让单位进行土地开发可行性认证、合作对象资信调查,向军区一级营房部提出申请;经过军区审核,按程序上报总后军委总部,得到批复后再向总后和大单位后勤部缴纳土地转让费和土地管理费,领取军用土地补办出让手续许可证,才能到当地政府办理土地出让、权属过户手续。
但这只是纸面上的流程,一块军用地完成"军变民"过程,事实上寻租空间众多。熟悉军产转让的知情人士透露,军用地交给地产商后,常不按规定比例上交5%的地价款,比如说上报地块名目写着是军队保障房建设,其实是商品房,其中少算价值由地产商与军队相关人员分成。
这些虚假地产项目在逐级申报过程中,地产商需要一路向上打点,"军队房地产领域的腐败,往往上下一个体系,如总后高官或大区某个营房部门的批复,都需设法摆平。
" 基建营房部尽管只是总后的一个二级部,营房部部长和分管的总后副部长军衔亦顶多是少将和中将,但该部门相当于集地方的国土部和建设部于一身,在地产商眼中炙手可热。 囿于历史原因,大陆军队的军营在城乡分布广泛。
近年来,大陆一些城市进行建设规划时,常常与军队营区冲突,为了与军方协调,地方官员只能赴京找总后分管基建的高级军官解决。而谷俊山接管全军房地产和基建项目审批后的几年间,是大陆房地产热度最高的时期。
围绕军队土地的整个利益输送、交换链条,他既是示范者,亦是诸多被输送利益的攫取者。此前有媒体报道称,谷俊山要求地产商从他手里拿地,中间利润差价的60%归自己。 2004年,中央政府规定对大陆土地市场实行招拍挂制度,列入开发的土地进入土地交易中心公开出售,价高者得。
但军用土地的招拍挂制度却直至2007年才推行。并且,招拍挂结束后,仍要经过总后审批。这样,军用土地开发的决定权,又回到了谷俊山手中。
2008年,空军上海江湾机场留用土地分别以每亩70000多元和每亩90000多元协议出让给两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价格远远低于正常水平,且用地性质为商业、办公用地。据称,两家房产公司都是从军方手里协议转让土地,而其中一家房产公司上海胜境置业有限公司还有港资背景,当时的上海媒体对这两家房产公司能以如此低价拿地感到不解。
这一年全军已经推行军用土地使用权转让招标制,即使是采取协议方式出让土地,军队法规亦明确,转让费不得低于当地政府规定的最低价。
军队房地产运作往往独立封闭、自成一体。军队内部的房地产管理条令条例也跟地方的行政管理不衔接,由此产生更多的权力寻租空间,造成军队国有资产流失的黑洞。
朱树英律师曾担任两届上海市政协常委,有一年,他写提案建议上海警备区对所辖土地和房地产资源进行确权登记等摸底清查,然后完善法规,加强管理。但这一提案如泥牛入海。在上海政协出面与军方沟通后,朱树英接到军方来电:"你的建议很好,因为我们是部队,部队内部会重视。
"此后再无下文。 2014年初,有军方人士向记者透露:"‘两查’当务之急是摸清军队土地和房产两项的底数,存在什么问题,要用什么方式来解决。
接下来,军方要组织大批法律人员来解决和梳理这些争端和乱象。" 总参南京维权中心主任黄伟则告诉朱树英,"在今年的第二阶段,军方要完善军队合作开发房产领域的立法,对已滞后的军队房地产管理条例进行修订,以尽快实现与地方诸多房地产管理法规并轨。" 经历王守业、谷俊山等人多年把持之后,中共军队相关领域如何回归正轨,或将需要耗费相当时日。(本文选自《凤凰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