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仁之著作 侯仁之老人遗愿丧事从简 先生与最后著作擦肩而过

2017-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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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仁之老人遗愿丧事从简 先生与最后著作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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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动快讯

绿树环绕的北大燕南园61号,是侯仁之的家,层层叠落的书籍、张张珍贵的照片,房间内的陈设依然如昔,仿佛老先生从未离开。这个家的女主人――今年年逾98岁的侯夫人张玮瑛,至今仍然不知道老伴儿已经溘然长逝。

离世前家人未在身旁

侯仁之家中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色菊花,这是一位叫达瓦扎西的学生听到老人逝世的消息后特意送来的。花束上的卡片中,达瓦扎西写道:“一路走好,学界泰斗,师生楷模。”

张张老照片上,侯仁之拄着拐杖和老伴儿相视而笑;与多年好友、常来串门的季羡林并排而立;未名湖石碑上,他的题字依然清晰可见;他曾经力保的莲花池也已恢复勃勃生机,夏日的莲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照片中的侯仁之总在笑,望着他深爱的家,深爱的北京。

2004年左右,侯仁之身体状况欠佳,开始离家到北京大学校医院住院。今年5月17日,由于腰椎血管狭小以及肺部感染等原因,侯老病情加重,转到友谊医院。8月份,侯老已被抢救过一次,后来就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

据家人回忆,前天早上,医生说,情况有些好转,没想到下午1时左右就接到抢救电话,当时家人并不在侯老身边,等赶过去时,老人已经走了,这成了全家人最大的遗憾。

侯仁之长期住院时,张玮瑛经常去探望,“感情很好呢。”保姆说。目前,张玮瑛也在北大校医院住院,家人怕她伤心,还没有将侯仁之离世的消息告诉她。

未能看到最后著作出版

北京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主任唐晓峰是侯仁之先生的弟子,从1978年进入北大读研以来,他和老先生的师生之情延续了30多年。

唐晓峰清楚地记得,1978年研究生入学时,还没进北大校门,他就被老先生叫到芜湖报到。侯仁之带着他研究芜湖的城市地理情况,告诉他如何观察城市。也是那年秋天,侯老在圆明园给唐晓峰上了第一堂课。唐晓峰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天中午,老人的儿子骑着自行车给同学们送来午餐,这让学生们感动。

据唐晓峰说,最新出版的《北京历史地图集》是侯仁之主编的书,前后历时30年,记录了从旧石器时代以来北京的地理印记,今年9月,三册书已全部出版。唐晓峰本打算今天看望先生,让先生看看最新的著作,但没想到先生突然走了,这套书也成了先生最后一部学术著作。“就差两天!”唐晓峰哽咽着。

重病期间仍为学术鼓掌

“20多年前,先生给我们上课时激情澎湃、声音洪亮,令人难忘。”中国长城学会副会长董耀会也是侯仁之的学生,据他回忆,当年侯老的大课在北大特别受欢迎,教室里坐得满满的,连走道里都挤满了人。

去年,董耀会去医院探望时,侯先生已无法说话,也不能睁眼,只能靠双手扶着病床上的一张小桌子支撑身体。听说董耀会来了,侯先生使劲抬了抬眼皮,保姆说,这表明他很高兴。董耀会拉着老先生的手,汇报长城志的最新进展,说着说着,先生的左手从小桌子上抬起,“啪啪啪”,拍了七八下,声音很响。保姆说:“这是侯先生高兴,为你们鼓掌呢。”

丧事从简不搞遗体告别

在微博上,网友们点燃了一根根蜡烛,一遍遍转发分享先生喂猫、参加运动会、讲课的趣事,表达着哀悼之情。北大新闻中心的官微也设置了纪念侯仁之先生的专题。

昨天上午,北大校长王恩哥来到先生的家,慰问他的家人。据记者了解,北大目前已成立治丧委员会,将在本周为先生设立灵堂,接受师生和社会各界的吊唁。

侯仁之的儿媳妇赵立华告诉记者,老人的遗愿是丧事一切从简,因此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老人生前谈到身后事时,曾多次提到“北阁”。那是位于燕京大学旧址的一栋有古典韵味的二层小楼,墙体朱红,檐角高高,这里曾见证了老人的爱情。1939年侯仁之和张玮瑛就在附近的临湖轩结婚,当时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是他们的证婚人。

家人和北大也有意将灵堂设在这里。但考虑到北阁场地比较狭小,北大也有可能将灵堂设置在北大百年纪念讲堂,王选、季羡林逝世时,灵堂也设在百年讲堂中。

追忆

唐晓峰:“老师很爱国,他把满腔热情投入到国家和事业当中,他的学术方法和人格魅力都值得我们学习。”

吴良镛(著名建筑学与城市规划专家):“侯仁之是历史地理的大家,对北京城的总体规划和城市建设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他的去世是学术界的一大损失。”

北大学生:记得前年在图书馆报刊阅览室查看民国旧闻,竟然坐在一张贴有侯老和他妻子老照片的桌前,两张饱经风霜的典型的知识分子式的淳朴笑脸,旁边还配着小字:我们就是在这张桌子上相识的。先生走了,躺在了后学满怀敬意的追忆里,留下渐行渐远的古城,鞭长莫及。

北大学生:二十年前曾经听侯先生讲过燕园。听讲座的学生不足百人,西服革履的侯先生悄然走进阶梯教室,夫人扛着地图,悬挂后静静坐在第一排的边角上。那时的学术和风度都是恰到好处的不温不火。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