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则栋澄清和江青绯闻:她就打了我屁 股一下
江青是一个铁石心肠、心狠手辣的人,但她同时又好哭,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她经常以哭作为一种手段,以实现和达到她这样或那样的目的。但我在她身边工作的几年里,有三次看到她真诚地伤心流眼泪。一、为程砚秋流泪江青在政治路途上春风得意,之前艺人的舞台气息却并未完全消失。尽管在舞台上混得不算很好,但过往的那段时日还是让她对曲艺界有着无法言语表达的钟爱情怀。因此,忙碌完后她会选择看一部电影、一场戏来放松。在这么多曲艺界的大腕里头,江青对京剧大师程砚秋是情有独钟。
1968年11月份的一个晚上,北风嗖嗖地吹摇着无叶的柳枝,天空中飘撒着零星雪花。大约九时左右,江青坐着她的大红旗轿车到达17号楼礼堂,特意赶过来和姚文元等同志一起观看程砚秋唱的《荒山泪》。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影片就开始放映了。一开始,江青与姚文元时不时还说什么话。放映到10分钟左右的时候,江青一言不发了,摇头晃脑地看得津津有味。当放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她就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毛巾,开始擦眼泪。聪明又不解的姚文元,探过头去对江青说:“你如果看这部片子不愉快,就换一部别的片子看看吧。太伤心了,对你的身体不利。”江青听到姚文元关心的话以后,连脑袋都没有转动一下,就说:“不要紧,我要看,看完它。”
室外的风刮得越来越大了,室内看电影的主人的热情越来越高,越来越入戏、入情、入景了,江青的眼泪流个不停,用过的毛巾扔了一堆。电影放完了,电灯亮了,江青不从座位上站起来,竟然哭出了声音,当然,哭声不是很大。
可是,在最后一排坐的两三个工作人员都能听得到。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大家从来没看到过江青这种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吓得走出礼堂。于是他们走上前去询问、安慰:“江青同志,怎么啦?不要因为看这部电影而伤心,这样对你的身体是很不利的。” 一再劝说,她既不说话,也不停止流眼泪。
江青为何对程砚秋如此喜欢呢?据说程砚秋认为江青是一个“知音”。有次江青对程砚秋说:“你的表演有三绝,一唱二作三水袖。”接着,又讲了许多戏剧故事。程砚秋曾很兴奋地说过:江青确实是一个知音。这里,程砚秋说的是实话。政治上江青是罪犯,艺术上江青是个内行。(章诒和《伶人往事——写给不看戏的人看》)
二、为谢富治流泪
除了对自己的偶像会留下感动的热泪,江青对自己的部下也会流下少有的泪花。
江青对谢富治很看重,谢富治和江青观点一致,又听江青的话,江青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文化大革命运动开始以后,江青担心别人知道她在30年代的上海一些不太光荣的历史,想把有关那些历史的材料清除干净,谢富治就参与了对抄回材料的处理。
谢富治是红军时期参加革命工作的,在大革命时期,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立下了赫赫战功,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虽然是军人出身,打仗勇猛,但是他的心也蛮细。1971年上半年,有一段时间,他看到江青对照相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几乎发展到废寝忘食的程度。
谢富治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有一天,他到钓鱼台10号楼对江青说:“江青同志喜欢照相,我支持你,这项活动既可以锻炼身体,松弛一下神经,又可以学习照相技术。但是,你的身体不适宜在室外活动的时间太长了,活动时间太长容易感冒。如果在室内搞一个摄影室就好了。摄影时,你身体好的时候,想在室外就在室外,觉得身体不适合在室外,就在室内。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给你在10号楼布置一间摄影室好不好?”江青听说后一再对他加以褒奖表示感谢。谢富治给江青精心布置在10号楼的摄影室,利用率极高,江青有段时间天天搬弄她的照相器材,天天给别人照相,玩得很开心。
更使江青感动的是,谢富治给她布置摄影室的时候,已经患了癌症,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
当江青获悉谢得了不治之症以后,难过得流了眼泪。她说:“富治同志是一位好同志,在战争年代出生入死,威震敌胆,立下了汗马功劳,文化大革命中他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忠实地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对党忠心耿耿,乐于助人,带病给我布置摄影室就说明了他的思想品质,从这一点说,我觉得对不住他。病魔是无情的,我救不了他,只有请医护人员能够延长他的生命,我是无能为力的,愿他能够战胜病魔,早日恢复健康。”
三、为陈景润流泪
平常人对人才都会钦佩,江青有时也不例外。1973年3月底的一天中午1时许,江青起床以后,洗漱,吃了早点,照例到办公室看文件。
她在助手给她挑选的文件中看到一份《国内动态清样》,内容是我国对数学上的难题哥德巴赫猜想有重大贡献、震惊世界的数学家陈景润,极为艰苦的工作和生活情景。文章大体是这样写的:
陈景润以惊人的顽强毅力,勇敢地向哥德巴赫猜想进军,他废寝忘食,昼夜不舍,潜心钻研,进行了无数次的运算。他把全部心智贡献给了这道很多外国数学家都未攻破的世界性难题。他的论文发表后,在国际上反映非常强烈,被外国著名数学家称之为“陈氏定理”,一个外国科学家给陈景润写信说:“你移动了群山!”
就是这样一位被外国科学家交口称赞的伟大数学家,学习、工作、生活的条件太糟糕了。他住在只有6平方米的小小房间,这个小小房间还缺一个角,原来楼下锅炉房长方形的大烟囱从他的3楼房间中通过,切去了房间的六分之一。
窗子用报纸糊得严严实实。屋内的光线非常暗淡。小屋空荡荡的,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只有4叶暖气片的暖气上放着一只饭盒,一堆药瓶,连一只矮凳子也没有。工作时把被褥一起翻起来,当桌子用。由于房间潮湿、阴暗,空气不流通,很污浊,陈景润患了肺结核。喉头炎严重,咳嗽不止。还经常腹胀、腹痛,有时难以忍受,他的两眼深深凹陷,面色憔悴,精神萎靡不振。
记者觉得屋内光线太暗,拉电灯绳想打开电灯,但拉了几下灯也没亮。陈景润告诉记者,有人用老虎钳子把我这个房间的电灯线铰断了。我看书就点煤油灯。他笑着说,不要电灯,电灯麻烦,用煤油灯一样工作……
江青看完这条迟到的消息以后,竟然拿着一块小毛巾抹起眼泪来。她激动得用毛巾擦了擦含泪的双眼,立即下令委托迟群马上去了解一下是不是像材料中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是那样,马上改善陈景润的工作和生活条件,并把了解的情况和处理的情况尽快告诉她。
摘自作者长篇回忆录未定稿《杨银禄谈江青》。作者曾于1967年10月至1973年6月任江青机要秘书。来源:《记忆》第十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