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宾虹郑文公 历史造就徐悲鸿 文化造就黄宾虹(图)

2017-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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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理事;广东省文艺批评家协会理事;广州市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花鸟画艺委会副主任.理论委员会委员有人问我该如何看待徐悲鸿和黄宾虹

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理事;广东省文艺批评家协会理事;广州市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花鸟画艺委会副主任、理论委员会委员

有人问我该如何看待徐悲鸿和黄宾虹。我紧张起来:对于这两位近现代美术史上声名显赫的著名人物,“都是大师”可不是我愿意说的话;但“都不是大师”显然又是违心之论。不过这个问题还是难不倒我,我对他们漫不经心似地说:历史造就了徐悲鸿,黄宾虹则由文化造就。

何谓历史?何谓文化?其实谁也说不清。我就喜欢它们“谁也说不清”的这一特性;正因为这个“说不清”,我也就能够让提问者糊里糊涂起来,从而放我一马,还觉得我好像说得挺有道理、对当事画家挺崇敬似的。他们也颟顸但满意地点了点头。

历史造就了徐悲鸿,文化造就了黄宾虹……

后来我越想越觉得这一总结挺有道理。这和我的切身经历有关:理解徐悲鸿,假如不结合具体的历史情景,便寸步难行,甚至大错特错。徐悲鸿搞了不少重点历史题材创作,都是名动一时的名作,如《愚公移山》。以为徐悲鸿画《愚公移山》是用以说明坚持不懈终能移山的道理的,那就太肤浅了。

据说,《愚公移山》背后有深刻的历史背景和复杂的政治考量,和当年抗日战争有密切关系。所以今天忽然有人出来批评说,国家博物馆的巨型浮雕不应该以徐悲鸿的《愚公移山》为蓝本,因为这牵扯到民族主义,于开放的国家形象不符。如此一来,问题就更加复杂了。

理解徐悲鸿为何那么困难?那是因为历史总是诡异的。但要理解黄宾虹,事情要简单得多。比如,既然黄宾虹画的是国画,那就以国画的标准来衡量便是。国画的标准是什么?自然是谢赫提出的“六法”。这是不刊之论,一千多年以来,中国人就是这么干的。黄宾虹的作品没那么复杂的历史背景。

后来我看到,西方历史学家布罗代尔把历史分为长时段、中时段和短时段,这样的划分有意思得很。这里借用一下,可以说:徐悲鸿的“历史”就是短时段的“政治时势”,黄宾虹的“文化”则是长时段的“文化逻辑”。“文化逻辑”远比“政治时势”稳定,对时空的穿透能力极强。

徐悲鸿和黄宾虹,究竟谁更能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该是一目了然了吧。所以说,历史造就了徐悲鸿,并不是说徐悲鸿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文化造就黄宾虹,并非说的黄宾虹不需要经历历史的检验。

后来我发现“历史造就了×××,文化造就了×××”这一句式具有普适性,可以用以比较一切值得比较的艺术家,而且摇头晃脑地说出来,便好像很有见地的样子,似乎可以蒙蔽部分不了解来龙去脉的画界人士。这一句式,似乎是我的发明,命名“张氏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