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廖一梅 廖一梅:琥珀一样的编剧
廖一梅:我爱冷嘲热讽,孟京辉很宽容 《琥珀》编剧接受本报专访,孟京辉妻子谈“戏剧界最佳夫妻档” 廖一梅(资料图片)《琥珀》海报(资料图片) 廖一梅的名字在大众耳朵里还没有孟京辉响亮,虽然她是孟京辉的妻子,也是他最好的搭档。
实际上,她是近年来戏剧界备受瞩目的编剧,从1999年创作话剧《恋爱的犀牛》开始,话剧《琥珀》、儿童剧《魔山》已创造票房神话,电影《像鸡毛一样飞》、《一曲柔情》、《生死劫》也曾在多个国际电影节获奖。
近日,《琥珀》复演仍大受欢迎,让编剧廖一梅再次进入大众视野。
“因为我性格中带着份倔强,总是喜怒形于色,因此不爱抛头露面,更爱做个旁观者。”廖一梅如此解释为何自己一直隐藏在幕后。接受专访时,以“愤青”闻名的廖一梅温和了很多,并大方地谈起了丈夫孟京辉,她说,《琥珀》是她怀孕期间创作的作品,孩子的降生,让自己的性格温柔了很多。
爱情主题 “孟京辉有改变周围环境的力量” 新京报:《琥珀》讲述的是爱情,你的其他作品基本都在讲爱情,这将是你始终坚持的主题吗? 廖一梅:不是所有作品都和爱情有关,例如《像鸡毛一样飞》讲述的是人的梦想和周围环境的关系,但我所有作品都有理想化的东西。
比如我认为所有最美丽的、强烈的、深刻的、有力量的爱情都是在戏剧中创作出来的,生活中的爱情是这些故事的养分。 新京报:谈起爱情,当初孟京辉哪一点吸引了你? 廖一梅:他是我见过的意志力最强的人。
意志力不是以成功不成功来判断,当时他就是一个学生,但他坚持自己的方式,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这不是指小聪明,因为我就比他聪明许多,这种力量是一种大智慧。
他能够和很多东西抗衡,而我没有这个力气,我最多只能保持对世界冷嘲热讽的态度,他却有改变周边环境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新京报:在生活中你们俩是不是也是一个爱冷嘲热讽,而另一个试图改变对方? 廖一梅:是,我有冷嘲热讽的坏习惯。
有时候我知道不能说,但是忍不住。就和《琥珀》中的高辕一样,可能很悲剧的时候我都能想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从气质上比较,我可能比他更冷一些。 新京报:印象中,你们两个人在公众场合很少谈论对方? 廖一梅:现在也很少谈论,我认为每个人的日常生活都很枯燥。
就像《琥珀》里我写的那首歌:“每天起来刷牙洗脸,然后从选择喝茶还是咖啡开始……”我认为那种夸奖自己在生活中创造神话的说法都是胡扯,每个人在本质上过的是一样的日子,不一样的是你的心在感受什么。
新京报:你的作品经过孟京辉的二度创作是否会有大的改变,作为工作伙伴又是夫妻,你们怎么协调这其中的关系? 廖一梅: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动。
其实我和孟京辉是很互补的。我是特别锐利的人,创作上可以扎得很深,但我不强悍,没有力气带动别人。这和孟京辉不一样,他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很强悍,剧组里没有一个人能比过他。 编剧性格 “我有强迫症,是特别认死理的人” 新京报:你的大部分戏里都有些强迫症的痕迹,不管别人爱不爱你,你都要爱别人? 廖一梅:是,我自身就带有强迫症,是个特别认死理的人。
当初孟京辉比较我和史航(儿童剧《魔山》编剧)的差别,他说说服史航比说服我要容易一百倍。
在我看来,喜欢或者热衷于什么都是自己的事情,有没有爱情在于自己的感受,这和别人对我的态度没关系,我感受世界就是这样的方式。 新京报:我觉得你的作品充满了愤怒,愤怒仍将是你今后作品中一贯的特点? 廖一梅:是,我对社会不满的事情比孟京辉要多,他说我比他对别人的要求更高。
并且我对看不惯的事情不会掩饰,那会引起我全身的反感和难受,可是孟京辉很宽容。
我现在脾气比以前好了,以前的照片多半不会笑,现在会笑了,可能这和做妈妈也有关系吧。 新京报:从你的作品中能感觉到你很重视文字的修饰,有时甚至文学的意味大于戏剧本身? 廖一梅:是,我写戏有点文学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没有特点也就没意思了。
记得王朔和我说过一句话:“要有自己的语言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也很重要。”很感谢他那句话。当初我刚毕业,没人找我写剧本,王朔是最早邀请我写剧本的人之一,第一次就付给我15000元的稿酬,而当时新编剧写完剧本拿不到稿费是正常现象。
因此我认为王朔是骨子里敦厚的人,没有欺诈的心思。 黄金搭档 “一直合作会给我们双方造成限制” 新京报:接下来你还准备为孟京辉创作话剧吗,有没有出书的打算? 廖一梅:目前准备写一个话剧,不过不一定是和孟京辉合作。
因为如果一直合作会给我们双方造成限制。我也常鼓励他和别的编剧合作,但是头疼的是,很多编剧却不能按时完成剧本。至于出书,我当然想出本随笔集,《琥珀》剧本原来也想出,但真的忙不过来,我也不是特别有野心的人。
新京报:孟京辉说电影《琥珀》编剧不会是你了,为什么不想写? 廖一梅:《琥珀》电影一直有人愿意投资拍,刘烨也非常想演。
但这是个抽象化的戏,好似一个当代寓言,电影能不能用寓言的形式来拍,孟京辉现在也不能确定,而电影的表现力是否能超过戏剧,观众是否接受也是我们的顾虑。
对我来说,把它变成一个现实的故事很难,但或许换个编剧换种思维就能实现。 新京报:有没有想过尝试写一些不同风格的戏? 廖一梅:可能不会,但电影是可以的。
既然要创作,我就特别希望能凭借它让我找到在天空飞翔的感觉,所以我不会也不喜欢写那些现实的家长里短的故事,它会让我感觉还是在泥地里。
新京报:下一部戏有什么样的想法?什么样的题材? 廖一梅:我一直想尝试古典题材,比如《聊斋》、《金瓶梅》,不过是我们好几个人一起讨论,不一定谁写,当然我还是很愿意贡献我的力量。
还想写点轻喜剧的东西,我特别喜欢王尔德的东西,但是在中国这种风格很难被人理解,也没有合适的导演拍这样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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