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蔡康永：要让小S知道，林志玲可不是来给她当配角的

原标题：导演蔡康永：要让小S知道，林志玲可不是来给她当配角的

蔡康永透露，首次执导电影，其实内心很忐忑，靠读自己写的鸡汤文鼓励自己。

作为畅销作家、知名电视主持人，蔡康永此前的成功毋庸置疑；现在他又多了一个身份：电影圈新人导演。新片《“吃吃”的爱》请来徐熙娣（小S）与林志玲当主演，蔡康永笑说，这两位明星的“恩怨”多少跟他有关系，正好借电影“把它解决掉”。刻意给戏份很多的林志玲打上“友情出演”的字样，是因为“我要让小S知道，人家是因为跟我的友情才来演，可不是为了给她当配角来的”。

电影里，蔡康永安排了不少《康熙来了》的熟面孔，还有粉丝一看就懂的隐藏梗。他说这是送给《康熙》观众的礼物，同时也是自己告别过去的作品。□专题撰文信息时报记者陈慧

蔡康永第一次当导演，待遇很好。投资方老板说“随便你怎么弄”，从头到尾没有管过他。同类型的都市电影，筹备到上映最长不超过一年；《“吃吃”的爱》剧本从《康熙来了》停播前开始酝酿，等到5月27日上映，时间竟然快两年了。蔡康永笑着说，要不是片方把档期从8月改成5月，说不定还要继续剪片子。

听上去他这个新导演不是太操心，其实不然。蔡康永一直说他的好运是受别人照顾而来，第一次拍电影也是一样，“我当然跟一般新导演不一样，没有被欺负的可能。我遇到的事情其实是我一直（表现出）不好意思的态度，反而需要别人鼓励，‘不用装好人，可以要求多一点。’”他笑着回忆志玲姐姐的贴心，“她明明演得很累，还问我是不是不好意思要求（她再拍一次），说可以再努力一下。其实我觉得她表演得足够了。”

要是总结自己属于哪种类型新导演，蔡康永会选“呆瓜型”，“我在片场一点不凶，都是以示弱来要我想要的东西。我都是‘请问’摄影师，有没有可能这样拍？很妙的是，我认为专业的人碰到这种呆瓜型的学生，是很容易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来教学的。”像许春梅老板娘（小S饰）在面馆里开狂欢大party的画面，“呆瓜型”新导演蔡康永就说，想让一群人跳舞的画面呈现漩涡形状，“可我不知道怎么办。副导演就拿出笔来画点，‘让她们站这几个点照着跳就可以了’，我立刻（说）OK。其实并不是我在指挥千军万马，只因为有他们在帮忙。”

在两位合作女演员的眼里，新导演蔡康永远比他自评的表现得更好。从来都是最关心何时早收工回家的小S说，康永哥拍戏的时候，没有主持节目“啰嗦”，很快就放她回家了。此外，“我们都是电影新人，但康永哥之所以是很棒的导演，是因为他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意见”。演过好几部电影的林志玲也是同样看法，“康永哥很确切知道他要什么。”

面对身边人的盛赞，蔡康永笑着说，内心的忐忑只有自己知道，“我每天进片场之前，都一直做心理建设，把从前写的鸡汤文拿出来一直读。我都笑出来，‘没有人想到我是靠自己写的东西在鼓励自己’。”

在旁人看来，蔡康永55岁才拍导演处女作，似乎晚了一点，毕竟他进入演艺圈的初始目的就是拍电影。对于中间“耽搁”的这些时间，蔡康永真的很忙，“我读的其实是电影与电视制作研究所，两边成绩都很OK，我心里难免觉得电影‘高级’一些。回台湾后，先上节目聊电影、写影评，也是为了进电影圈，没想到被认为会（擅长）主持。”

蔡康永觉得，他过去的职业发展，每次都赶上了传媒载体新兴的好时机。有线电视大热时，他开始主持《康熙来了》；视频网站兴起时，他接下了《奇葩说》。“我总是开玩笑，如果电视有神的话，它真的对我很恩宠。虽然知道我的心在电影那边，（但）每次都让我得到很好的机会，我在这边（指电视圈）发挥得很够，就一直没有那种要倾家荡产、求爷爷告奶奶去拍电影的心。”

蔡康永很早就说过，不少人邀请他拍电影，一直觉得未到时机。除了电视的工作足够有成就感，另一方面是心中有疑惑，“说实话，电视（的）比赛很小，我用中文主持节目，竞争对手就是在华语圈；电影是世界语言，我没有觉得自己的才华强到一定要拍一部电影跟世界宣告，‘电影天才来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放下一切思虑，启动《“吃吃”的爱》呢？蔡康永没有多想就总结了两点，“正好手边有小S跟林志玲这两位女演员，还有这样的‘恩怨’在，我觉得这是很好的故事根底。”

蔡康永所谓的“恩怨”，其实是小S主持《康熙来了》期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攻击”林志玲，由头大概是蔡康永在和林志玲主持过的节目中对女方的赞赏。久而久之，这段戏码也成为《康熙来了》的固定情节。蔡康永笑说，两人的“恩怨”就算不是他造成的，“起码跟我有很大的关系。那我就让她俩演姐妹，把这个恩怨解决掉。”片中，小S饰演的上官娣娣误解大明星姐姐“上官玲玲”（林志玲饰），愤而离家独自闯荡演艺圈。在证明自己的同时吃尽苦头，被人狂殴和不停泼水，电影开场后30分钟里基本处在悲催的状态。

小S曾吐槽过，她拍这部戏期间，时常带着满身伤回家，连老公都问她是不是拍了武打片。那蔡康永私下有没有收到过小S的投诉这次被整太惨？他很笃定，摇头说道，“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能不能少吞几次泥巴少泼几次水。她只是默默吸收剧本，只在乎有没有做到我的要求。”他还说，小S跟上官娣娣很像，“（凡事）要证明自己做得到。像她那时候筹备个唱，每天在《康熙》的后台鬼吼鬼叫，我在旁边看着觉得很好笑，‘我们全部人都没有叫你做这件事情，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想开演唱会’，为了1000人的场焦虑几个月。那件事过后，我就想。‘我的剧本绝对不会饶过你’。”

至于林志玲在片头打上了“友情出演”，并不能体现出她戏份很重，蔡康永笑着解释，“如果把她当成‘女配角’，徐熙娣会嚣张到爆炸吧。还是要让她明确知道，人家是因为跟我的友情才来演的，可不是给她演女配角的。”电影里，上官玲玲这位大明星什么都好，唯独情感不顺，不免让人联想到林志玲的感情生活。蔡康永耿直地说，他也替志玲姐姐着急，私下会介绍不错的男生给她，“我真的一再地做这个事情，也劝志玲不要花那么多时间在工作上。希望她能放慢步调，多一点时间发展感情。”

宣布以小S为中心拍摄《“吃吃”的爱》后，不少人猜测电影里是否会隐藏“康熙”梗，看到电影里出现各种熟悉老面孔，从陈汉典、沈玉琳、赵正平、梁赫群、小钟还有高山峰、马国贤等人的出现，“果然如此”的内心OS骤起。

蔡康永不否认有节目痕迹在，毕竟两年前他决定停掉节目后，就跟观众约好了，“跟《康熙来了》观众道别的时候，讲好了要去拍电影，就好像定了任务，你把人家长期娱乐的东西停掉，总要还一个东西，要比原来的更好才交待得过去。”

被问到挑选他们是否和当年收视率有关，蔡康永否认，“我漏掉了很多有代表性的‘康熙’人物，像曲家瑞她们。如果全都来了，我还拍不拍故事了？”他认为出现在电影里的“康熙”嘉宾，都是符合情景的，唯独两个人是例外，“沈玉琳和陈汉典是因为他们本人才来的。陈汉典演的主持人，乐趣在于他要去羞辱小S，跟节目反过来。”至于沈玉琳，一如既往的“瞎掰”能力大概是入选原因，电影里他教小S读“红鲤鱼与绿鲤鱼”顺口溜，成为全场最大笑弹，证明了蔡康永“算计”精准。这也是他做电视积累的经验，“像我主持《康熙》，都会算笑点够不够。小S常常着急收工，笑点足够时，她会感觉到我释放出‘能回家’的信号；如果大家很累了，我还是不结束，说明当天录制的笑点不足够给制作人剪辑。”

当电视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之后，蔡康永对拍电影的想法渐渐有了变化，“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种拜神心态做一部电影的心情了。我觉得它就是一部一个月被享受，第二个月被忘记的电影。目前我对《‘吃吃’的爱》的想象，还不是燃烧所有生命去拼出来的片子。而是缘分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很开心有这么一个电影出来的态度来做的，既是送给‘康熙’粉丝的礼物，也是完全不知道‘康熙’的人也能看得下去（的影片）。”

当然了，才拍第一部电影，对蔡康永来说并不足以完全表达他真实想要的。他笑着说《“吃吃”的爱》里姐妹情展现还不够全面，“我很喜欢看女生开撕的情节，不是《甄嬛传》那种勾心斗角，最好是美剧《宿敌》那种。”为此他还设想过“过气巨星与两个女儿的故事，一个成才，另一个不成才”，除了小S与林志玲，属意刘晓庆来演巨星妈妈，“我觉得好精彩，三个女生开撕。结果制片说这个剧本拍出来六个小时时长，只能删戏，最后妈妈的角色就不见了……”蔡康永脸上浮现出遗憾的神情。

这边没有尽情开撕，另一边蔡康永想办法添加了像真实自己的部分，“只拍亲情伦理剧太不像我了，所以我要把梦的元素带进来。”片中小S还饰演了一位面馆女老板许春梅，她与上官娣娣存在的时空不同，梦境与现实的交错让人恍惚。蔡康永觉得这是他在向过去告别，启发他的也是《康熙来了》。“我对‘人生如梦’这四个字很有感觉。这个行业很有梦的气质，我的工作是替人家制造出很多的泡泡来。一戳就破，但在的时候很美丽。我想找一个故事解决我心中梦的故事。如果搞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真的，难道不好吗？此生所遭遇的困难和挫折，在另外一个世界都能得到解答。”

还剩不到一周时间，《“吃吃”的爱》就要上映，蔡康永说他看完票房，才敢展望下一部电影，“我一点底都没有，但韩寒鼓励了我，他说每部电影都有每部电影的命运，不要用大趋势来看。危险的地方在于身边喜欢《康熙来了》的人太多，很容易收到过于友善的信息。我只有等电影上映之后才知道，外面的世界跟我想象的一不一样。”

请蔡康永分析电影里哪个角色最像他，很快就选出来了。“比较像志玲的角色，很爱装坚强，严格，然后不太跟别人沟通。”至于爱情不顺利就发疯的许春梅、斗志昂扬的上官娣娣，跟他一点都不像。

演艺事业成功如他，最像电影圈新人的地方就是近期接受了车轮般的访问，康永哥笑着说，这是他入行以来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从前做节目、出书，都是“推出定生死”。现在虽然看上去很镇定，其实焦虑得很，采访里调侃变胖了很多，是因为拍戏太烧脑，就狂吃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