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卣画虎 葛新华画虎国画作品欣赏

2017-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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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58年, 出生于安徽.1984年7月, 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艺术系.1984年9月, 于安徽省巢湖市师范学院美术系任教.现为国家行政学院客

1958年, 出生于安徽。1984年7月, 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艺术系。1984年9月, 于安徽省巢湖市师范学院美术系任教。现为国家行政学院客座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安徽分会会员,中国石齐艺术研究会会员,民革中央画院专职画家,中国画院院聘画家。

葛新华画虎,从古人框范中的程式打出来,自成一家,难得。这类体裁在传统的美学中已有定式,根深蒂固,要改变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许多人在很长的时间内努力方可做到,仰或不做。它不象法律条例那样,一颁布便可将虎从人人追逐捕杀的对象变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这需要迅速地改变人的文化意识和生命意识。事实上,虎在古代和人类是相处极好的朋友,只是后来人想伤了虎,虎也就伤了人。人不伤虎,虎也决不伤人。还虎一个人性化的形象,是时代的迫切需求。

时代到了万物生灵和谐一体的时候,虎也必须用和平的灵魂去表现。葛新华顺应时代发展的客观需求,从宇宙精神上和审美意识上重新思考这类体裁的表现形式。他是一个很有见识的画家,做了一件了不起的探索,他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艺术表现的意义,具有破天荒的创举,他带给我们的是一个全新的思想境界和审美视野。

他的虎具有人性化的表情和心态,是不可多得的时代精神产品。这种表现形式上的突破和生命意识的突破是对绘画艺术的一个很大的贡献。

2016年4月被〖睿德轩美术馆〗收藏

虎,乃百兽之王,威猛、凶狠。画家笔下的虎,多呈凶威之貌。而今,葛新华一改古今画虎之风,乃现虎之率真、温顺、从容、自信、超迈之一面,一曰虎中见人性,二曰虎中见佛性,三曰虎与自然相生相谐。

中国人爱虎,葛新华尤爱虎。自从1998年开始上手画虎,至今18年所画皆虎,别无其他动物。“人说,我画的老虎很温柔,我觉得是威而不露。”葛新华捋着白白的胡须说:“我不喜张扬,所画之虎皆内敛。画山水壁画突然转而画虎。

在寺庙画了半年多佛像壁画,忽一日,葛新华觉得有点烦,他想画点别的。那是1987年,葛新华第一次去日本留学,半年后受邀日本京都市大云院祗园阁绘制大型壁画。寺庙壁画要求严谨规矩,一佛一物、一树一枝,皆依陈规,来不得半点自我发挥。葛新华生性自由散漫,与中规中矩之工作状态自有矛盾。

画什么能表达自己的喜好呢?闪念间,老虎一物忽入脑际。中国虎文化源远流长,它很早就成为中国的图腾之一。虎为12生肖之一,排行第三,称为寅。在中国民俗文化中,虎因其凶,被人们视为驱魔压邪之物。因其威风凛凛,被用于象征军人的勇敢和坚强,如虎将、虎臣、虎士等。在文学艺术中,虎的形象无所不在。白虎神是中国古代道教的守护神。

“画虎和中国文化传统、中国人的审美相贯通。”葛新华说:“虎可以自由地发挥我的喜好、兴趣和笔墨。”他外表瘦小纤弱,然内心坚毅强大,“我不喜欢小猫、小狗一类的动物,它们太温顺,没有凶猛的一面。”

此前,学生时代和工作期间,多画山水,未曾画虎。起初画虎,3个月无感觉、不入眼,乃因依照片画虎,依他人之虎画虎,离虎之神貌相去远矣。于是观虎,每星期六日,带上食物,坐在吉普车上,在上野县野生动物园里,远看近观,或追虎而行,或虎追而行。凡一年时间,春夏秋冬四季,日月星辰四时,风霜雨雪、阳光烈日,在山谷中、密林间、溪水旁,观虎之动与静、行与卧、守候与捕食、低吟与咆哮。知虎之喜怒哀乐,捕虎之千姿百态。

此前,学生时代和工作期间,多画山水,未曾画虎。起初画虎,3个月无感觉、不入眼,乃因依照片画虎,依他人之虎画虎,离虎之神貌相去远矣。于是观虎,每星期六日,带上食物,坐在吉普车上,在上野县野生动物园里,远看近观,或追虎而行,或虎追而行。凡一年时间,春夏秋冬四季,日月星辰四时,风霜雨雪、阳光烈日,在山谷中、密林间、溪水旁,观虎之动与静、行与卧、守候与捕食、低吟与咆哮。知虎之喜怒哀乐,捕虎之千姿百态。

“虎在捕食的时候凶猛异常,看见猎物,两眼立露凶光,龇牙咧嘴,令人胆战心惊。但平时,虎很温顺,天真、活泼、可爱,就像一个小孩子。”葛新华眯着两只不大的眼睛轻声细语。观虎,而后再作纸上虎,虎动起来了,活起来了,白须直立,两眼放光,身姿雄健。“画虎于我,实为画着我的心。”信佛的葛新华说:“须得有大悲心,济世眼,久住缘,方得与其许为莫逆。”

至今,葛新华仍然保持观虎的习惯,到外地参展、参加笔会,只要有条件,都要到动物园里看老虎。葛新华画虎兼工带写,以简练的墨线确定四肢与结构,在最引人注目的虎头部位倾其笔墨,用线、点、擦、染诸法细绘其面,以浓、淡、色突出锐利与警觉的锋芒,以线和没骨法壮其躯干。酣畅淋漓的笔墨尽显老虎之神威、雄风。

猛虎之相见人性佛性

一只虎走在密林中,平着头,张着嘴,仿佛刚与朋友喝了几杯酒,此时有点微醺,耳畔吹着清风,路边流水潺潺,踮着自信自足的脚步,不高不低地唱着小曲。这幅《一路高歌》描绘的是一只威猛内敛的老虎,却从虎性中显露人性。一幅《自在》中的虎,歪着圆头,眯着黄眼,抿着大嘴,耷拉两耳,趴在石头上,石下一泓溪流,石间草木疏密,如一个少年,正在享受着天地间懒洋洋的春光。

站虎、卧虎、行虎,葛新华笔下之虎皆威而不露,无龇牙咧嘴、剑拔弩张之凶目,有活泼、率真、友善、大度、自信之风貌。此即葛新华虎之人性。他用色彩和造型描绘虎的雄姿,用柔和的线条表现虎的柔顺。尤其是那两只黄瞳黑眸大眼,放着亮澄澄的光芒,以为凶狠,却是柔和。

脱虎之兽性,展虎之人性,乃葛新华之新创。古之画虎,名作甚少,因观虎不易,多照猫画虎。当代张善子、刘继卣、冯大中画虎名家笔下之虎多威猛凶狠之态。葛新华另辟蹊径,独画虎之柔顺、纯真一面,“虎的风骨,是寂寞而纯粹的,其动具无所不在的力,其静有微妙安详之美。如能深切去体悟,当下便可见那不能言传只能意会的真面目。”

画虎日久,自生异趣。2013年,58岁的葛新华以光头示人,人亦劝其留胡须,胡须留,嘴角处为黑色,余下皆为白色。朋友戏言:老虎画多了,胡子也跟老虎一样成了白胡子。葛新华捋着五寸长的白胡须,悠然笑言。

爱上画虎两年后即1990年,葛新华拜谒敦煌,深为“每一样色彩都喷薄如天造,每一根线条都细密似命定”所折服,诚为“人,在石头中开凿了佛光,佛,在人迹罕至里抚慰了人心”所悦服,佛性开启,佛缘乃定,归来即拜安徽省佛教协会会长妙安长老为师,皈依佛门。

作此选择,亦因其天性,“我喜与人和平、友善相处,不喜争权、争利、争名,好静不好动。”此前在寺庙绘制壁画中,亦知道许多佛教与老虎的传说,老虎救僧人、罗汉伏老虎、小老虎修成阿罗汉、王子慈悲以身饲虎升天成佛神话等颇有深味。

一只雄壮之虎曲着身子趴在岩石上,低头看水,端详水中的倒影,水中似有天空、云彩、石头,还有一个虎头,老虎若有所思,中景之上到远景是极淡的云彩或天际。老虎的白胡须和头上的棕黄色毛发、黑色横纹用工笔描绘,其余笔墨皆用写意。好一幅《云水禅音》,禅意十足,笔简而意浓,图洁而味长。立在丛林中,卧在溪水旁,居于岩石上,葛新华的静中之虎,最具佛性——超然物外、洗心革面、独自静处。

虎与自然相生相依

在北京宋庄艺术区葛新华的工作室一角,悬挂着两幅大画,一幅两只老虎相爱相依,立身于雪天的白桦林中。另一幅8只老虎神态各异,行步在石壑上,溪水一旁静静流淌,林草高低疏密其间。虎因恬静优美的自然而生威,自然因威悍凶强的老虎而壮色。

他人画虎,包括张善子、刘继卣、冯大中等名家画虎,多画虎本身,少画山水背景,偶画背景,亦作点缀之用。葛新华于此又作新创,虎是主角,占据中心位置,山水景色虽为配角,但必不可少。他在大学专业即是国画,尤长于山水,并把油画、日本画之色彩用于山水,其山水设色大胆,意境荒野,气韵生动。

葛新华用勾、皴、泼墨、积墨诸法,浓淡干湿、疏密巨细渲染老虎生存的自然环境:深山密林、幽谷溪流、危崖绝壁、茫茫雪原。一只吊睛斑驳大虎,信步于亦真亦幻的山水间,便生出“天地英雄”与天地相生、相依、相亲之情境、情趣。

因此,葛新华的虎是自然生态与人文意义两者共同凝聚的生命意象,“暗示或者隐喻这样一个哲理:只有万物和谐相处,世界作为我们唯一的家园才更完美。”美术评论家徐恩存说:“这正是我们阅读葛新华作品时,透过表象捕捉到的本质所在。

”在葛新华的作品中,人们“感受到了如此的荒野意象、生命气韵与阳刚风范。我们一方面领略了万物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同时还领略了一种从精神向自然回归的艺术取向。显然,当代文化语境中,人性与自然的契合已经成为当代文化呵护情理的内涵。

”徐恩存如是说。以慈善、悲悯之心画虎,亦以此行事做人。一桌人等,以葛新华为长,然他常起身端茶递水。酒敬他人,不分长幼,一视同仁,皆礼恭而语谦。朋友求画,多慷慨应允,绝少推辞。

画虎久矣,其技日臻,其意日高,心神合一,技近乎道,业内谓之“葛老虎”。葛老虎求生活富足,但不以钱物为贵,不以奢靡为乐,每每自勉、自省、自警,少与红尘往,常自案头画。每日礼佛,晚读心经、金刚经。

求静、求平、求淡,然其经历亦平淡亦不平淡,1984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艺术系,在一师范学校任教9年后辞职去日本留学,3次去日,留学、绘画、做访问学者,曾先后师从北京画院王文芳、京都教育大学乌头尾精等名师。2003年回国去南京做职业画家,2005年孤身来京,前几年和妻子一起落户宋庄艺术区。作品曾多次参加过国内外展览并获大奖,被多家美术馆、博物馆和私人收藏。现为安徽省美协会员、民革中央画院专职画家。

葛老虎云:只有识得心上之本来一虎,方可言了心。午夜观心,澄心静坐,隐约见心口那吊睛跳涧大虎犹自生风,刻刻低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