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霍夫资料及作品介绍 静静的顿河是抄袭的吗
二十三岁的肖洛霍夫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震惊了俄国文坛,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对他的人格的争论以及持续了70多年的《静静的顿河》剽窃说。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米哈依尔·肖洛霍夫(Михаил А Шолохов 1905-1984),是二十世纪苏联文学的杰出代表,196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苏联著名作家,曾获得列宁勋章和“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当选苏共中央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科学院院士、苏联作家协会理事。1965年他的作品《静静的顿河》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二十年代末,我国新文学奠基人鲁迅首先注意到肖洛霍夫的作品。1931年《静静的顿河》中译本作为鲁迅编辑的“现代文艺丛书”之一,由上海神州国光社出版。从此,肖洛霍夫的作品几乎每发表一部,都很快介绍到中国来,尤其是《一个人的遭遇》在《真理报》上刚一刊出,当月就译成了中文,而且有两个不同的译本,先后在《解放军文艺》和《译文》上发表。这在中国翻译史上是难寻之事。
斯大林的手腕
肖洛霍夫获斯大林文学奖的过程是耐人寻味的。
1940年是斯大林文学奖设立的第一年。评奖委员会的最高决策人当然是斯大林本人。中央委员、作家协会总书记法捷耶夫领衔,著名作家阿托尔斯泰已经完成把斯大林作为主角的小说《粮食》,得到了斯大林的重用。
法捷耶夫在评奖会上这样评价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我们大家对融入最丰富的苏维埃感情的作品的结尾颇感失望。因为我们等这个结尾等了14年,而肖洛霍夫把心爱的主人公引向精神空虚……肖洛霍夫极具天分,他了解哥萨克的生活,习俗,展示了哥萨克家庭的故事及反革命失败的必然……但原因何在?目的何在?代之而起的是什么?这些在小说中没有……”“肖洛霍夫把读者引进了死胡同。这使我们评审时处境尴尬。”他反对《静静的顿河》获奖。
阿·托尔斯泰的发言则表现了模棱两可的滑头:“《静静的顿河》这部书既在读者中引起了欣喜,又引起了悲哀……作者的错误仅在于小说在第四部就收尾了……要求作者延续葛利高里生命的读者将修正这一错误。”
不难看出,当年所有评委会成员,其实都在揣摩斯大林的意图。所有的发言,都是在此大框架下各自不同的心理活动。
斯大林认真看了评选会上的发言,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他拍板决定:不仅给《静静的顿河》颁奖,而且是金奖一等奖。
人们议论了很久:是什么原因使斯大林做出如此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决定?实际上,这是斯大林一贯的手腕,他是要向全苏联人展示,在一切问题上,包括文化领域,只有他一人说了算。他要让肖洛霍夫记住:一切都是他的施舍。
领袖的认识与现实产生反差
人们在给予《静静的顿河》无比赞誉的同时,对肖洛霍夫描写斯大林时代农业集体化运动的长篇小说《被开垦的处女地》,却充满了非议。
原来,《被开垦的处女地》一书是典型的“遵命文学”。创作者陷于一种“两难”和“悖论”之中:一方面对读者负责,必须反映事情的真相;另一方面又要考虑如何不触犯当权者的意图。
肖洛霍夫曾对友人说,小说第一部出版后,第二部的写作一搁就是几十年,原因就是由于集体化运动中的过火行为,还有斯大林指责哥萨克农民消极怠工。领袖的认识与现实产生了巨大反差,让作家无从下笔。
正处于创作旺盛期的肖洛霍夫沉寂了,一沉寂就是几十年。这是充满着内心矛盾和痛苦的几十年。
还有一个细节:在高尔基家中,肖洛霍夫得到这样的暗示,斯大林要求把《被开垦的处女地》改编成话剧,因为这是对一场伟大运动的配合。肖洛霍夫没有进行。在苏联,此事曾被编为一个笑话广为流传:
斯大林对作家说:“肖洛霍夫同志,您写了反映集体化运动的小说,这是一本必要的书,您再写一个同一题材的剧本吧!”这不是商量的口气,而是命令的口吻。“不能,斯大林同志。我不是剧作家,应该请科涅楚克(苏联剧作家)来写。”肖洛霍夫断然回绝。“你从这里直接去索契(苏联的疗养圣地),我相信您会立即写出来的!”斯大林的意思已十分明确。“我还是回维中斯克去。”肖洛霍夫是个固执的哥萨克。“为什么?”斯大林有些纳闷了。“为了面包干。”(在俄语里,面包干”也有“准备坐牢”的意思)
后来肖洛霍夫自己说:“是因为政治原因,不愿意继续写《处女地》。”
肖洛霍夫曾说:“读完《被开垦的处女地》的手稿后,斯大林说,干吗我们要像头脑糊涂的人那样无所作为¨?我们不怕消灭富农,现在还怕描写这件事情吗?小说应该出版。”’他拒绝把小说变成消灭富农的大事记,变成斯大林的号召的回应。
坚决不让小说主人公“入党”
上世纪30年代,苏维埃发起过一场大规模的“清党”运动,对每一个党员进行重新审查,“合格者”才颁发新党证。《真理报》1937年11月17日有篇报道,标题是“作家肖洛霍夫通过了清党”,他得到了新党证后,在同塔斯社记者的谈话中说:“我作为共产党员作家将一如既往用笔为党和工人阶级服务……”
通过这次“清党”洗礼,肖洛霍夫表现出了高度自觉的党性。他曾写下了这样的词句:“脱离了苏联,一个作家是无法想像的。我是苏联的儿子,苏联政府对我的关怀,我不能不称之为慈母对儿子的关怀。”
斯大林对知识分子的改造获得了巨大成功,啄木鸟异化为百灵鸟。这一成功也体现在肖洛霍夫身上——一个有着高度自觉党性的布尔什维克诞生了,一个富有批判精神的作家消失了。
说到党性,不应该忽略肖洛霍夫的另一面。
围绕着《静静的顿河》主人公葛利高里,最终是不是应该成为共产党员的问题,在苏联文坛出现了一个发人深省的现象:葛利高里是十分复杂的人物。他一会儿投奔红军,一会儿又反叛红军成为白军。肖洛霍夫有意识地描绘了葛利高里身上这种极易转变为反革命叛乱的那种自发的革命性。
斯大林对肖洛霍夫笔下塑造的葛利高里这个人物很不满意。肖洛霍夫的长女米哈伊罗夫娜提供了这样一个细节:
有一次,斯大林向肖洛霍夫问到葛利高里的命运:“他什么时候会成为布尔什维克?”
肖洛霍夫回答:“我很想劝说葛利高里,可是他无论如何不想入党。”
许多好心的文友开始为肖洛霍夫辩解,他们说,肖洛霍夫准备让葛利高里入党。在前面几章中允许他迷路,现在要给予他觉醒的机会。他们要求共产党员肖洛霍夫介绍葛利高里入党。这是主流意识的一致呼声。
肖洛霍夫在苏共十三大的发言中说了这样一段话:“作家哪怕在细小的地方说了假话,他就会失去读者的信任。这就是说,读者会想:‘他在大的方面也会撒谎’。”艺术感觉异常敏锐的肖洛霍夫固守了艺术的底线。
如果当年肖洛霍夫真的按照领袖指示,改动了《静静的顿河》,世界文学史上还有这部经典名著么?“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肖洛霍夫心如明镜,在艺术世界和现实世界中,他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价值取向”。
肖洛霍夫作品
《静静的顿河》
《新垦地》(旧译《被开垦的处女地》)
《一个人的遭遇》
《考验》
《三》
《钦差》
《顿河故事》
《浅蓝的原野》
《他们为祖国而战》
《静静的顿河》(俄文:Тихий Дон)是前苏联著名作家米哈依尔·亚历山大维奇·肖洛霍夫的作品。
《静静的顿河》是俄罗斯文坛上一部不朽的巨著,小说构思于1926年,四部分别于1928年、1929年、1933年和1940年出版,前后历时14年。《静静的顿河》展示了1912到1922年间,俄国社会的独特群体——顿河地区哥萨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以及国内战争中的苦难历程。主人公葛利高里,是生长在顿河岸边的哥萨克,他动摇于妻子娜塔莉亚与情人阿克西妮亚之间,徘徊于革命与反革命之间,他既是英雄,又是受难者,他有着哥萨克的一切美好品质——勇敢、正直、不畏强暴,而同时,葛利高里身上又带有哥萨克的种种偏见和局限,在历史急变的关头,他徘徊于生活的十字路口。作者用悲剧手段,塑造了一个个性鲜明的男子汉形象,从葛利高里身上,读者能感觉出作者对人的尊重。
《静静的顿河》展现的是哥萨克人如何通过战争、痛苦和流血,走向社会主义。《静静的顿河》是一部描写具有重大历史意义时代的人民生活史诗,在不到五年内,葛利高里一会儿投入红军,一会儿倒向白军,双手沾满了两方面的鲜血,他的矛盾和痛苦显然与他所属的特定的群体无法切割。肖洛霍夫因《静静的顿河》作品获得196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原因是“由于他在描绘顿河的史诗式的作品中,以艺术家的力量和正直,表现了俄国人民生活中的具有历史意义的面貌”。
《一个人的遭遇》(又译《人的命运》)是作家米哈伊尔·肖洛霍夫于1956年创作的连载短篇小说,发表于苏联党报《真理报》。它讲述了战争给个人生活带来的悲剧故事,索科洛夫在战场上被俘,在战俘营做苦工,最后他失去了所有亲人和温暖的家庭,但索科洛夫并没有失去生活的意志,有一天在火车站看到一名孤儿,于是两人相依为命。
这部小说的发表,被看成是苏联五十年代中后期解冻文学的信号,从此,苏联大面积出现反思社会黑暗的,反对官僚主义的作品。这篇小说强烈谴责了德国法西斯侵略战争的残暴罪行以及其带给苏联人民的沉重灾难,反映了苏联人民为战胜德国法西斯而进行的艰苦斗争及所付出的巨大代价,表现了苏联人民在战争中的崇高的爱国热忱和不屈不挠的斗争意志以及重建美好家园的坚定决心。
《静静的顿河》于1928—1940年问世后,给肖洛霍夫带来了极大的声誉。但是,在发表和出版《静静的顿河》的背后,也流传着作品不是出自肖洛霍夫之手的说法。肖洛霍夫在走向辉煌的同时,也被谴责为剽窃者,他尝够了人世间的酸、涩、苦、辣,作品也遭受坎坷命运。
尽管肖洛霍夫后来得到苏联作家协会负责人绥拉菲摩维奇和高尔基等人的支持,最终更得到斯大林的支持和帮助,但从1928年开始流传的肖洛霍夫剽窃《静静的顿河》的说法未有丝毫收敛,种种传言和推测历半个多世纪而不衰,这是为什么呢?其一是肖洛霍夫文化程度很低,而且他开始创作《静静的顿河》时才21岁,他不可能有那么多阅历、那么多思想、那么多知识和才能;其二是人们对肖洛霍夫的文学素养知之甚少,对《静静的顿河》的材料来源更是一无所知;其三是只有对白军生活非常熟悉的人才写得出那样的内容;其四是肖洛霍夫在写《静静的顿河》之前和之后并没有与之媲美或相差不多的作品。于是,关于《静静的顿河》的作者,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在众多说法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几位有名有姓的人被说成是《静静的顿河》的作者。一位是作家、政论家罗季奥诺夫。1934年,他因病逝世,弄清《静静的顿河》及其作者一事就中断了。但是他在日记里留下了这些疑问。另一位是作家、白军军官克留科夫。他1920年死后,装有他的手稿的铁皮箱就遗失了。有人说,这些手稿被肖洛霍夫偷去了。此外,还有职业革命家莫施卡洛夫和作家、画家、艺术评论家哥洛乌舍夫等人也被猜测成是《静静的顿河》的作者。肖洛霍夫窃取手稿的说法在俄罗斯和西方流传较广。支持这种说法的有不少名人和权威人士,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仁尼琴和斯大林的女儿斯维特兰娜·阿利卢叶娃等。
有没有那样一只铁皮箱呢?如果有,里面装没装有《静静的顿河》的手稿呢?这是没有人能回答得了的问题。《静静的顿河》的作者到底是谁,似乎还是一桩无头公案。
看来,唯一的线索就是只有找到并查看《静静的顿河》的手稿了。但是,没有一个研究者见过《静静的顿河》的所有手稿;看过前两部手稿的人也寥寥无几。于是,当笔者见到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家访问莫斯科听取《静静的顿河》手稿的介绍和因故未看到手稿的有关报道后,就致函有关部门,请介绍《静静的顿河》手稿。不久,有关《静静的顿河》的手稿的史料就被披露出来。
1942年,德国飞机轰炸肖洛霍夫的家乡时,《静静的顿河》的手稿失散了。一位坦克兵旅长捡到了这些书稿并随身带着。后来,经过辨认,确定了这些稿纸上的笔迹是肖洛霍夫的。1945年秋,他把稿纸还给了肖洛霍夫。这些残余手稿是放在一只破旧的橙黄色纸壳夹子中的,上面有肖洛霍夫亲笔写的“《静静的顿河》草稿”字样。纸壳夹子内有手写稿143页,打字稿110页,稿纸已经发黄,有揉皱的痕迹,字迹密密麻麻,且有多处修改,笔迹有蓝色、紫色、红色和黑色,也有用铅笔写的。《静静的顿河》的这些残余手稿从1975年6月起,被送至俄罗斯文学研究所(普希金之家)永久保存。
而在此之前,挪威教授盖尔·海索用计算机分析了肖洛霍夫的全部作品,得出结论:《静静的顿河》全系肖洛霍夫创作。在此之后,希耶特萨教授也用计算机研究了肖洛霍夫的作品,确认了《静静的顿河》的作者是肖洛霍夫,而不是克留科夫等人。这些研究成果在受到人们认可的同时,也被人怀疑方法有问题。1991年7月,塔斯社报道了肖洛霍夫的手稿又为莫斯科一记者发现的消息,手稿经科学鉴定,认定是肖洛霍夫的笔迹。不过这仍未使所有的人相信肖洛霍夫是《静静的顿河》的作者,有关《静静的顿河》的著作权的争议仍在进行。
但是,学术界应取的态度是:在拿出相反的证据之前,肖洛霍夫是《静静的顿河》的作者是不应该否定的。
不要向井里吐痰,也许你还会来喝井里的水。
我们只有一条战术:就是在草原上流窜,不过要常常回头看看。
不管把狼喂得多么好,它还是想往树林子里跑。
一九一六年。十月。夜。风和雨。林木繁茂的低地。一片丛生着赤杨的沼泽边上是战壕。前面是一层一层的铁丝网。战壕里是冰冷的稀泥。监视哨的湿漉漉的铁护板闪着黯光。从处处的土屋里透出稀疏的光亮。一个矮小健壮的军官在一间军官住的土屋门口站了一会儿;他的湿淋淋的手指在衣扣上滑着,匆匆地解开军大衣,抖落领子上的水珠,很快在踏烂的干草上擦了擦长筒靴,这才推开门,弯腰走进土屋。
人是为了自己的希望才活着的。
女人晚熟的爱情,象道旁迷人的野花。
不管把狼喂得多么好,它还是想往树林子里跑。
在早风的蒙蒙雾气中,太阳升到断崖的上空来了,太阳的光芒照得葛利高里的没戴帽子的头上的密密的白发闪着银光,从苍白色的,因为一动不动而显得很可怕的脸上滑过。他好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了过来,抬起脑袋,看见头顶上是一片黑色的天空和一轮耀眼的黑太阳。
凡尼亚用一双短小的腿连跳带蹦地跑了几步,忽然向我回过头来,挥动一只嫩红的小手。刹那间,仿佛有一只柔软而尖利的爪子抓住了我的心,我慌忙转过脸去。不,在战争几年中白了头发、上了年纪的男人,不仅仅在梦中流泪;他们在清醒的时候也会流泪。这时重要的是能及时转过脸去。这时最重要的是不要伤害孩子的心,不要让他看到,在你的脸颊上怎样滚动着吝啬而伤心的男人的眼泪……
我的眼泪在眼里干枯了。
一个嘻嘻哈哈哈的红军手里摇晃着公鸡。回答她说:"老大娘,这只公鸡喊反苏维埃政权的口号,所以我们判处它死刑。你不要央告啦,我们要用它来煮面条吃,我们给你一双旧靴子来换它。"
你这个赤化的女妖精,我要把你的糊涂劲打掉。
往事就像那迷失在远远的雾中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