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屏选秀一窝蜂 这么多的选秀这么多的乱[组图]
今年的人气“超女”谭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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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与新“超女”在演唱
自从湖南卫视去年搞《超级女生》取得高收视率,今年各大电视台各种选拔赛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如今,从央视到地方电视台,五花八门的选秀活动充斥着荧屏。
从《梦想中国》到《超级女声》再到《莱卡我型我秀》,荧屏选秀热度骤然升温,除了一些有影响的“选秀”节目外,各地方台的“选秀”也频频亮相,名目更是五花八门,有为剧组选秀,有为赛事选秀,有为品牌选秀……据称,今年就有40多场名目繁多的选秀举行。如今,打开电视机,随便调到一个频道都可能在那热热闹闹地选秀。尽管各地方电视台的东施效颦都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但他们还是孜孜不倦地“选”着“秀”着。
选秀热的出现,与电视节目制作方式的改革有关。上世纪90年代末期,“快乐大本营”、“欢乐总动员”等明星与观众共同参与的娱乐节目开始风靡一时。而到现在,恐怕是“超级女声”、“星姐选举”、“明星学院”等号称“全民娱乐”的选秀活动在引领着娱乐节目的大潮。就在人们享受着此类选秀节目带来的狂欢时,有关它能成功打造多少明星、这种娱乐方式是喜是忧、选手低龄化问题越来越严重、节目过于庸俗等问题也引起了人们的思索。
选秀节目一窝蜂,不仅观众开始反感,业内人士也有自己的看法。台湾综艺节目主持人吴宗宪对选秀节目一窝蜂现象也提出了批评。他说:“现在内地的选秀太多了,太滥了,到处都在选,我称这种现象为‘僵尸片’。过去香港曾有过这种现象,僵尸片一个大卖后,就有一大批跟着上来,什么《昨日鬼见鬼》啊,《僵尸大劫》啊,什么都能跟鬼扯上关系。”他认为,虽然模仿是进步的原动力,但是应该多一些创意,因为选手的个人水平鱼龙混杂,不能给观众带来足够的欣赏,“观众看选秀节目其实最想看的是淘汰之后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交流,其实大多数情况下,选手的表演都是相当普通的。”
一位专业人士曾经表示,一个节目成功后,大量的复制节目接踵而来,一般节目红火了五年就进入了衰退期,过多过滥地被复制是损害节目的原因之一。从某种程度上讲,电视节目的原创程度越高越好,只是在国内目前的电视制作水平下,原创出经典节目只是个理想而已。说到一窝蜂的海选活动,这位专业人士也表示一定的忧虑:“这将缩短这种节目的寿命,原来预期可以做三年,现在可能三年也没有了,因为观众都会疲劳,这是做节目的规律。”
天天选秀不见秀
NBA选秀,选出了姚明,成为真正的偶像。而姚明也能扛着住偶像两个字,优秀的姚明至今被人喜欢着;《超级女声》 PK出个李宇春,但因为市场化的痕迹更重,李宇春的负面消息却不停地出现,就在世界杯评球一个简单的事情上,还落了个“捉人操刀”的骂名。
“选秀”之“秀”究竟是指什么?
青年歌手大奖赛“秀”出的是歌手,1984年第一届比赛中,关牧村、殷秀梅都是二等奖的获得者;第二届,专业组民族唱法一等奖是彭丽媛,二等奖是阎维文,三等奖是董文华,这一届增加了通俗唱法,一等奖苏红调进全总文工团,二等奖的韦唯和三等奖的毛阿敏是纵横多年的大姐大。宋祖英、那英、毛宁、杭天棋、林依轮、江涛……大部分人借此改变了命运。当年的第一名都有机会在春节晚会独唱,宋祖英得到了专业组民族唱法第一名后,才在春晚上演唱了《小背篓》;苏红在春晚上演唱的就是她的参赛歌曲《我多想唱》。直到前几年,青歌赛的冠军谭晶还有机会在春晚上独唱歌曲。
NBA选秀选的是有潜质的运动员像王治郅、姚明;从这个现象可以看出,任何选秀都意在选优,而不是选劣。但超女在选什么?李宇春、张靓颖、周笔畅能成为当今的偶像吗?除了商业价值,她们还有什么榜样的意义,可以肯定地说:没有。
一个历时几个月的选秀节目,一个牵动观众感情的选秀活动,最后选出的竟然除了商业价值再无价值的形象,这种选秀,选出的实在不是什么“秀”。
《梦想中国》的选手因为短信原因而被淘汰时,一些观众就为他婉惜;为了赢得短信支持率,选手的炒作开始不择手段,甚至直奔下三路,“包养事件”,“堕胎事件”也随着爆出。难怪一些专家也困惑:看选秀我反倒糊涂了,选秀到底在选什么啊?
当然,我们没有必要对当下的选秀节目价值取向过多的猜疑,但选秀之“秀”在很大程度上,与社会主流价值观存在相悖之处。
选秀节目所倡导的是一种以走捷径的方式,最大限度地成为明星,在这里“成名”是一切的终极目的,而作为一个有道德、有素质、对社会有意义的人则是一种空虚的表现,在这种方式下,更多的青少年将放弃对于知识的追求,对于道德的崇尚。
选秀节目会使青少年对竞争的气氛有了提前的感知,但应该看到,一些选秀节目也在诱惑青少年过早地介入了对名利的追求,模糊了他们的价值观念。
选秀之意不在“选”
选秀之举不见“秀”的直接结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什么?在选秀背后的商业目的。
“超女”的进程中,湖南广电专门成立了天娱公司,为《超级女声》树立品牌并打造产业链条。去年《超级女声》结束后,天娱公司趁热打铁,在全国范围内做了十场商业巡演,还拍摄了有关《超级女声》题材的电视连续剧。与某网游公司的“超女”游戏即将上马,“超女”娃娃也在开发过程中。这一切都在告诉人们,一个选秀节目到了收获的时候。“超女”的成功给湖南卫视带来了滚滚财源,其总决选的广告达到了每15秒11.25万元的天价,上千万条短信创造的“拇指经济”更令无数商家心动。而花2800万元买断“超女”冠名权的蒙牛乳业,去年上半年获得的纯利润高达2.47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了34%。
对于成熟的操盘手来说,选秀节目可以获得收视与经济的双赢,但并非所有的选秀节目都是这样成熟。通常,选秀活动都会用极具诱惑的口吻告诉你:你想做超级巨星吗?你向往进入娱乐界吗?你将有一个成名的机会吗?请你参加我们的选秀活动。
越来越显现的是,在这股全民选秀的娱乐风潮背后,各种商业因素和经济利益的博弈无疑也是巨大的推动力。而其它选秀活动也与各类公司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的商业目的背后,使得选秀一类的活动开始向商业倾斜,浓浓的商味也让选秀开始走味。
评委越来越离谱
勿庸置疑,选秀不光红了选手也热了评委,选秀救活了濒临退役的柯老师,让名不见经传的黑老师成功上线,让李咏“赚”了众多的口水;评委的水准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节目的水准。评委靠谱,节目不会出大差错;评委离谱,节目也跟着遭殃。
一乱:评委组成人员乱
现如今的评委,已不是专家坐镇的陈旧模式了。且看2006年《超级女声》的人员组合———成都唱区,孙国庆、顺子、毕晓世;沈阳唱区朱桦、巫启贤、宋柯;长沙唱区王明琦、仓雁斌、顺子……歌星加上某音乐制作公司的老总成为超女评委的新格局。找有经验的歌手作评委还算贴近,音乐制作公司的老总跟着掺和,让人感觉“女声”的评选这水份大了些。
还有就是今年央视青歌赛,让“文化大师”余秋雨坐镇青歌赛综合素质考核,一个歌手大赛,用这么大的“大师”坐镇考歌手的文化,这本身就有点大才小用,不料余先生偏偏念错了一个字,于是,变成了全国人民盯着满腹经纶的“大师”,手拿电话开始挑刺。
二乱:评委语言乱
去年“柯楠”组合的刻薄评语使节目有了亮点,但“麻辣评委”的路并没有走远,今年的“超女”走了温情派路线。且看顺子、毕晓世、春晓、孙国庆等动不动就树大拇指,永远面带微笑、语气和缓,用尽了客套与鼓励的话语,有时给人的感觉是“词穷”了。其实那些话说不说都一样,评委的专业作用一点也没起到。
与其相反,《梦想中国》把去年超女的“毒舌”攻势硬生生地照搬了来。且看央视的当红主持人李咏、当红明星孙悦和伍思凯“三剑客”在台上口无遮拦地肆意挖苦选手,什么“做噩梦”、“你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儿,只想展示自己的名人名言;而央视青歌赛由于余秋雨“出口不利”,导致青歌大赛成了文化扫盲阵地。真是评委阵营一片大乱。
乱七八糟的炒作手段
炒选手、炒评委、炒主持人……《超级女声》让湖南卫视名利双收,《梦想中国》加入混战,《我型我秀》不甘示弱。在这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炒作背后,几家欢乐几家愁。
“超女”———口水泪水一起上
在“超女”杭州唱区,最近人气最旺的厉娜说谎话,说脏话,“被指13岁堕胎”的负面新闻接踵而至。奇怪的是,厉娜参加去年杭州赛区的视频以及说脏话的视频怎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挂在了网上,不是电视台素材库监管不力,就是某些人别有用心。此外,有关“厉娜堕胎”的消息网上只有只言片语,既无图片,又无详细的阐述,这么苍白的线索自然被当事人愤怒否定,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
青歌赛———我权威我炒作
4月11日,在第12届 C CT V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全国记者联谊会上,青歌赛宣传策划江小鱼放言:李敖自荐当综合知识的评委,吴宗宪有意挎刀主持,并现场播放了网络恶搞片《闪闪的红星之潘冬子参赛记》。于是,有关李敖、吴宗宪加盟青歌赛的消息立刻飞满全国,使还未开赛的青歌赛提前赚了把人气。
4月25日,青歌赛举行通气会,央视文艺中心的主任朱彤主动就吴宗宪和李敖出任评委一事辟谣,至于“爽约”的原因,朱彤声称“我们没有进行联系”,这与之前江小鱼的说法大相径庭。
《梦想中国》———“三剑客”自作贱
身价过亿、一向人缘颇好的李咏成了“黑脸”角色,遭遇观众一片“倒咏”声。在重庆赛区海选中,李咏看完一位大约30多岁的女选手跳完舞蹈后说:“看你跳舞,我晚上会做噩梦。”这番话让该女选手自尊心大受打击,哭着离开赛场。无独有偶,从成天《祝你平安》的孙悦评委口中说出不尊重残疾选手的话太令人意外了。孙悦问残疾选手:“你为什么喜欢唱歌?”选手答:“因为周围人瞧不起我,所以我把快乐都放在歌里了。”孙悦立刻反击道:“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另一位“麻辣评委”伍思凯的新闻也不断,先是被指遏制新秀,后来又在上海赛区出现罢评事件,风头远远盖过了参赛选手。(张文魁摄 记者蓝恩发刘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