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岛曾合法为士兵提供军妓的“特约茶室”
在冷战期间,金门岛是国共对峙的第一道防线,曾是全世界军事化程度最高的地区,有超过十万名士兵驻扎于此。在这个由狭小防空洞、隐秘地雷阵、以及常规炮击声组成的碉堡之岛上,很难想像有什么乐子可找。
岛上的士兵会光临当地的小型妓院(也就是 “特约茶室”),享受政府批准的军妓所提供的色情马杀鸡。“特约茶室” 在部队中代号为 831,如果你把电话摇到总机并请他们接 831,就会接到 “特约茶室”。
当年这项政策的出台,是为了解决岛上士兵的生理需求。毕竟身处战场,士兵们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和压力,这种焦虑情绪会对军纪和效率产生很大影响,更有甚者会发生士兵强奸当地女性的恶劣事件。所以这样看来,让这些小伙子们去妓院里泻火,好像是缓解这一问题的最好方式。831在金门岛上一直运营到了1990年,最终在当地妇女权益组织的压力下被迫关闭。
时至今日,831留下的传奇历史依然充满争议:尽管很多当地人以这种 “遗产” 为耻,但也有不少金门人认为这些军妓是十分重要的。在探访金门岛时,一位叫黄舒婷的23岁金门大学生对我说:“我认为她们都是无名的英雄,士兵们需要她们,这是他们的本能。”
在当地,我听到不少人用这种口吻谈论当年的军妓,感觉她们就像是军用物资的一部分。陈怡廷是一位25岁的金门导游,她对此也有着类似的同感:“每次我看到有人被强奸的新闻,都感觉特别恶心。所以如果当年那帮士兵们没有831(的帮忙),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我觉得这些军妓都是英雄,毕竟谁都不想干这种脏活。”
黄玺睿是一名在当地长大的业主,他的咖啡厅就位于831博物馆展厅的一楼。在他看来,831的产业之所以存在,完全是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做出的最好决策:“这些妓院是金门岛军事系统中的一部分,是为了成年士兵的生理需求而存在的。”
这家博物馆名为 “特约茶室展示馆”,前身就是当年的军事妓院。这个院子十分宽敞,通风很好,周围是一圈设计简单的房间,里面放着床、衣柜、梳妆台,还设有浴室。
在电影《军中乐园》中,涉及到了有关身份认同感的问题,另外还包括子女义务、同胞分离、政治宣传、军事斗争等社会话题,这也是台湾这段富有争议的历史首次被搬上荧幕。
曾有重兵屯守的金门,如今成了偏僻的孤岛。废弃的防空洞和军用隧道现在被改建为旅游景点,斑斑锈迹的坦克和登陆障碍物旁边则长满了青苔。在耗时七年的排雷行动后,这座小岛已重新回到了和平的怀抱,人们在退潮时会来到岸边挖牡蛎,也不用再面临走错一步就丧命的危险。
有关831的历史,本来差点与这些废弃的军事设施一起被人淡忘,多亏了钮承泽的这部电影,才使这段往事又重新回到了大众眼前。钮承泽曾对记者表示:“人们不想谈论有关831的话题,因为中国人不喜欢谈论性。但这是真实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