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任和杨步伟:一对“神仙伴侣”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头,教我如何不想她……”这首《教我如何不想她》,作曲便是本文的男主角赵元任先生。赵元任幽默多才,一生中的逸事很多。其中最为当代人津津乐道的,是他跟杨步伟女士的婚恋。赵、杨的结合,堪称现代最美满的婚姻,人们称为“神仙伴侣”。
相识相知
赵元任,江苏武进(今常州)人,1892年生于天津。被尊为“汉语言学之父”,与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并称为“清华四教授”。他一生会讲33种汉语方言,会说英、法、德、日、西班牙语等多种外语。他12岁双亲病逝,14岁那年,大姑婆告诉他:“给你与一个姓陈的女孩订了亲。”他在日记上记载:婚姻不自由,我至为伤心。
杨步伟,原名兰仙,小名传弟。祖籍安徽池州石台县,1889年出生于南京。1919年在东京医科博士毕业,是中国第一个医学女博士。在她出生前,由祖母做主与姑家孩子结亲,指腹为婚。长大后,在祖父的支持下退婚成功。
1919年5月,杨步伟接到父亲的来信,要她回国到北京开设医院。等她到了北京,父亲已因病故去,她和朋友在西城绒线胡同开了一家森仁医院。1920年,赵元任从美国哈佛大学获哲学博士学位回到清华大学任教。在朋友的一次宴请中,活跃幽默的赵元任给杨步伟医生留下深刻印象;而杨步伟的气质谈吐,尤其是退掉家庭包办婚约的行为,更让赵元任大大欣赏。
他们热恋了,赵元任认定了这个比自己大3岁的女人。于是他南下,在亲戚的帮助下,以女方比自己大两岁为由,并赔偿2000元作青春损失费,解除了与陈姓女子的婚约,愉悦之情写于日记:“我订婚10多年,终得自由!”
没有婚礼的婚礼
1921年6月1日,二人结了百年之好。当时赵元任30岁,而杨步伟33岁;他们的结婚,是民国时期“文明结婚”的最早范例,在当时“面子第一”、注重排场的社会风气下,独出心裁:
这一天上午,他们在北京市小雅宝胡同49号住处,请老朋友胡适和杨步伟的同行朱征小姐(医生)一起吃晚饭。由杨步伟亲自下厨做了4样美味的小菜。饭后,赵元任征笑着取出手写的一张文件,说要是朱征大夫和胡适先生愿意签名作证,他和韵卿将极感荣幸。赵元任回忆道:“我的同班同学胡适劝我们至少用最低限度的办法,找两个证人签字,贴4毛钱印花,才算合法。”
胡适就担当了赵元任的证婚人,朱征就担当了杨步伟的证婚人;所附加的条件是:补贴4角钱印花税票!
赵元任和杨步伟便这样结了婚。随后,赵元任和杨步伟到中山公园,把在格言亭拍的一张照片和“结婚通知书”一起寄给亲友,一共寄了400份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