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男人的人生观

2018-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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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对于我的"年纪"与"成熟度",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我太太说我是50岁的奸商,我妈说我是思想清楚的30岁青年,我小孩的干爹认为我是一个同时集40岁的心智与20岁的叛逆于一身的恶魔:而有认识很久的客户到上星期还不相信我31岁:最妙的是我有员工认为我31岁就已经几乎到达"神"的领域.但以家族历史为基准点来看:我曾祖父活了88岁,我祖父过世时是78岁,我父亲则只活了48岁.如果再辅以"万事发生都有其原因"的理论,那寿命长短在我的家

对于我的“年纪”与“成熟度”,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

我太太说我是50岁的奸商,我妈说我是思想清楚的30岁青年,我小孩的干爹认为我是一个同时集40岁的心智与20岁的叛逆于一身的恶魔;而有认识很久的客户到上星期还不相信我31岁;最妙的是我有员工认为我31岁就已经几乎到达“神”的领域。

但以家族历史为基准点来看:我曾祖父活了88岁,我祖父过世时是78岁,我父亲则只活了48岁。如果再辅以“万事发生都有其原因”的理论,那寿命长短在我的家族里存在某种逻辑关联而延续到我这一代时,可能不妙了,到我儿子那一代,我就更不敢想下去了,而幸运的是我儿子从小就是一个肌肉棒子。

也因为“年龄”这个问题在我的生命周围一直有种奇特的波动轨迹,我便常常刻意地去忽略这个问题。当我老婆提醒我吃维他命时,我自信的declare我还年轻。直到发现以前轻易可以搬动的玩具柜竟然让我的腰痛了3天时,才体会到时间已经用年纪的借口悄悄地把我“年轻的肉体”收回。

这几年,我有时早晨起床刷牙洗脸完毕,“过度理性的自己”会望着镜子中“感性的自己”然后问我自己“你还有几年可以活?”“接下来的生命,你要做什么?要完成什么?”我父亲曾对我说过:“人生的长度是神定的,但宽度是人定的。”当死亡的概念已不是遥不可及时,我发现好多事是现在不做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做了。

我曾祖父、我祖父、我父亲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在做什么?

假如寿命长短果真在我的家族里存在某种逻辑关联的话,那我现在可以做哪些事情来阻断这个数字的逻辑关联性呢?或至少把这个关联性在我这一代就把它截断下来。

理性的自己也会告诉自己,那三个数字也只不过是一个凑巧。但在思考“年龄”与“成熟度”的时候,我不禁想问,为什么我曾祖父、我祖父、我父亲是蒋家1,2,3代?表面上来看,这数字123是界定在“蒋”与台湾的互动起始。如果是这样,他们在我这个年纪时是否也在考虑要不要成为上一代的下一代?还是要做自己的第一代?不可否认地,这个思考逻辑是回答“年龄”与“成熟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与面向;我不喜欢人家称我是“蒋家第四代”,我喜欢当我自己的“蒋家第一代”。为了我自己和我的下一代,我宁愿抛弃那“第四代”残留的政治贵族利益,从零开始去开创属于我自己的新天地。

将来不管我的事业有成,还是终我一生一事无成,以后我儿子问我希不希望他是“蒋家第二代”,我会毫不迟疑地回他说:“我希望你自己做你自己的蒋家第一代。”

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我个人对“年龄”的看法,通常不是从“几岁”这个角度来看,而是从“还有几年可活”这个角度来看。你可以说我病态、悲观、庸人自扰,但这就是我。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全家去海边(好像是野柳)游玩,父亲对我指着海边岩岸的海浪告诉我:“想要浪花美丽,必须用力地冲击岩石,虽然痛,但是值得。”那一天的情景,我是全忘了,但是父亲留给我的这一句话我却牢牢记住。

这些忘不掉的沿途风景将我的瞳孔染色,让我不断地以新的色彩看一样的事与物。如果你问我,我的人生观是什么?友柏是什么?我答不上来也讲不清楚。就像我用四种食用粉,面粉、稻米粉、芋头粉和蕃薯粉搅在一起,再掺入我独家的“蒋氏酵母”,放在不见天日摄氏四度的冷藏室里31个小时后,拿出来的那一块类似生面团的东西,你说它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无从命名,好像也不需要命名。

我记忆深刻的这几个故事,加上我对“年龄”的看法,就构成我目前的“人生观”。

这一块“生面团”接下来要用什么样的烹煮法来呈现,我自己现在也还不知道,就请各位朋友耐心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