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导演周浩 第一个蝉联金马奖的纪录片导演 周浩是谁
曾经,他是新华社记者,单位福利是那个年代最好的。后来到《南方周末》做记者,年薪二十万。再后来他辞职,拿着比年轻记者还少的工资拍片,慢慢就成了一个扛着摄像机,不动声色观察的纪录片导演。
“金马奖奖金好少的,人民币四万元还要扣税,到手就三万两千元”,他笑着说。选择做纪录片导演,在他看来,的确“失去了一些发财的机会”,但是,“得到了很多快乐”。
他说的快乐,显然不是获奖后的喜悦和光环。《棉花》和《大同》相继拿到金马最佳纪录片,用他的话说:“连续两年,有运气的成分。”大家并不这么认为,想采访他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但他更愿意待在自己的世界里,所有采访能推则推。今年3月,他带着《棉花》参加本报主办的杭州I电影节。无论是候场时背倚墙壁,还是坐在嘉宾中间,他会不时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偶尔用手挠一下头,做一下深呼吸。对所有提问,回答皆简短直接。
有人说,“他是最淡定的金马得主”,今年甚至都没去台湾领奖。也有人评价他,“贾樟柯能把电影拍成纪录片,而周浩能把纪录片拍成电影。”好友、纪录片导演范立欣形容周浩是一个“隐居在山林里的高僧”,很少见到他,也很少有他的消息,极少接受采访,却总能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拿出一个作品把大家都震了”。
干吗接那么苦的活? 那满山的落叶真是太美了
2014年12月,周浩去台湾领奖,在诚品书店发表演讲时说过一个故事。
十多年前,他和云南社科院的一个研究员徒步穿越三江并流之地(金沙江、怒江、澜沧江),做一个地理报道。从海拔1800米上到4005米再下到1700米,他们走了整整12小时。时值秋天,满山的落叶,把林间的小路都遮住了。他们迷了路,后来被一个藏民带了出来。
周浩记得,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骂:“干吗来接这么苦的一个活?”多年后,他们再聚,回顾往事,不约而同地说:“谁能再找我们去拍一次啊?那满山的落叶真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