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黑老大数十年白天装疯 夜晚指挥黑手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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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吉甘特 （美联社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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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是大街上穿着睡衣乱跑的疯老头；夜晚，他就变成纽约最大黑手党组织的总指挥。19日，纽约势力最大的黑手党“教父”、绰号“疯子老爹”的文森特·吉甘特在密苏里州“美国联邦罪犯医疗中心”因心脏病去世，终年77岁。纽约警方称，吉甘特的去世“标志着老一代黑手党时代的结束”。
■靠行刺黑帮老大发迹
绰号“下巴”的文森特·吉甘特1928年3月29日出生在纽约布朗克斯区一个意大利移民家庭。“下巴”（theChin）是母亲给他取的绰号，因为它与“文森特”在意大利语中的短发音非常接近。年轻时吉甘特身高1.82米，体重近100公斤，是纽约小有名气的业余拳击手。他的身手得到了黑帮分子维托·杰诺韦塞的青睐，吉甘特开始给维托当司机兼保镖。当时，维托正准备推翻帮中老大弗兰克·科斯特洛，自己取而代之。
1957年的一天，当科斯特洛走进寓所时，一名枪手大喊“弗兰克，你死定了！”随后朝他开了一枪，子弹擦伤了他的头皮。看门人认出凶手就是吉甘特。庭审时，科斯特洛意外地表示没看清凶手相貌，吉甘特因此被判无罪。当科斯特洛走出法庭时，旁听的记者清楚地听到吉甘特对他说：“谢谢你，弗兰克！”此后不久，科斯特洛金盆洗手，维托成了新一代“教父”。
■“老大中的老大”
在维托的栽培下，吉甘特在黑手党家族内青云直上，1985年正式接班，成为杰诺韦塞家族“教父”。在他的经营下，杰诺韦塞家族成了纽约五大黑手党家族中势力最强的，有200名成员和1000名“合伙人”。这些人每年都要把部分“收入”上缴给他。靠赌博、放高利贷、敲诈公司、收取保护费，吉甘特每年能赚到上亿美元。
吉甘特在纽约黑道中“辈分”极高。黑手党五大家族有一个内部仲裁机构，负责调解和裁定内部纠纷，开会时最后拍板的总是吉甘特，他甚至能否决其他帮派老大的任命。就连吉甘特的死对头、甘比诺家族“教父”约翰·戈蒂也对他十分忌惮。
■“像狐狸一样狡猾”
同吉甘特打过交道的人，无论是其他黑手党家族的“教父”还是联邦调查局特工，都有这样的感觉：“吉甘特像狐狸一样狡猾。”从上世纪60年代末开始，吉甘特为逃避法律制裁装疯卖傻数十年。纽约人常会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在大白天穿着浴衣在大街上行走，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此人就是吉甘特。他还买通精神病医生为其作出智商不到70、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诊断，在法庭上蒙混过关。
监视吉甘特的特工发现，每天天刚黑，吉甘特就从格林威治村母亲的家中走出来，穿着浴衣或睡衣，身后跟着一两个保镖。他先来到一家俱乐部，这里是他的大本营，在那儿玩纸牌，与心腹低声交谈。午夜一过，他回到妻子在市中心的住宅，换上体面的衣服，继续和手下交谈，或者看电视、上床睡觉。转天上午，他又换上破衣服回到母亲家。1990年联邦调查局特工去吉甘特家里传唤他时，发现他穿着一件破烂的浴袍站在淋浴喷头底下，打着一把雨伞。他从此被媒体称为“疯子老爹”。
吉甘特对外界演戏，对内部人却毫不马虎。他要求手下在提到他时不得直呼其名，而是摸一下自己的下巴，或者在空中写一个字母C。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掌。1997年警方终于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再次把他送上法庭，并以敲诈勒索、阴谋杀死同伙以及妨碍司法等罪名判处12年监禁。入狱后，吉甘特继续装疯。2003年，警方又通过窃听到的电话录音，揭穿了他装疯卖傻的把戏：他在给手下打电话时，思路清晰，语言连贯。吉甘特不得不承认装疯，并因此加刑3年。▲
<<环球时报>> 2005年12月23日 第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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