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名将霍去病封狼居胥 祁连山形墓冢前马踏匈奴
西汉名将霍去病墓是西汉武帝刘彻茂陵最重要的一座陪葬墓,是全国第一批重点保护文物之一。它位于渭水以北,陕西省咸阳市北原上,距茂陵一公里左右。这里古柏葱郁,青石台阶盘绕至顶,古柏枝干间隐露出巨大的原始怪石,显得肃穆宁静。墓顶有后人为缅怀西汉名将霍去病伟绩修建的庭阁。西汉名将霍去病墓前左右有两组巨大的石雕,以简洁明晰的线条、狂放的浪漫主义手法而著称于世。
西汉名将霍去病(前140前117),他仅活了24个春秋,但在短暂的人生旅途中他曾六次驰骋西北大漠,以显赫的战绩,受封为冠军侯、骡骑将军,与其舅父卫青齐名。西汉名将霍去病曾说过: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表现了这位年轻将军誓死抗击匈奴,保卫国土的决心。
在西汉名将霍去病、卫青、李广等将领不断出击下,汉宣帝时,匈奴单于稽首臣服,出现了边城晏闭,牛马布野的歌舞升平景象,为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的开辟和发展提供了条件。
元狩元年(前117)西汉名将霍去病天逝,汉武帝失去这位有勇有谋的年轻将军,十分痛惜,乃发属国玄甲,军阵自长安至茂陵(《史记卫将军膘骑列传》),用殊礼送葬,并以冢象祁连山(同上)。这是中国最早的山形封土的墓葬。西汉名将霍去病墓冢底部南北92米,东西61米,顶部南北15米,东西8米,冢丘高15.5米。
古代文献记载,王公的坟墓称丘,文武大臣的坟墓称封。封土开始比较低矮,用于祭祀。后来,墓上的祭墓移建在墓旁以后,墓上的封土不但规模大了,而且外观也出现了不同形式。西汉帝陵陪葬墓的封土形式不尽相同,保存至今的大多为圆锥状,少数为覆斗形,极个别的为山形。山形封土在西汉帝陵陪葬墓中现保存有三座,其中西汉名将霍去病的祁连山形墓冢保存得最为完美,最为壮观。
将西汉名将霍去病墓的封土筑成山形,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西汉时期,西域文化对内地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匈奴呼天为祁连。西汉名将霍去病墓的祁连山形以及封土竖巨石,墓前置石刻,就是西域文化影响的具体表现。此外,西汉名将霍去病发迹于祁连山。他六次出击匈奴几乎都与祁连山有关,将其墓修成祁连山形状,有歌颂他抗击匈奴的功绩,使人千古瞻仰的目的。
西汉名将霍去病墓前左右排列着两组古朴、粗犷的石雕艺术珍品,它们是古代艺术家的天才创造。石雕线条简练遒劲,富于动的韵律感,呈现出一种力的壮美,具有质朴简洁、深沉浑厚的艺术特色,可以说是西汉石雕艺术的代表。其中包括圆雕的马踏匈奴,跃马和卧牛;线雕与圆雕相结合的伏虎、卧象、熊、人和石蟾蜍等。
从已发现的石雕作品中,有两件分别刻着左司空官署名称和平原乐陵宿伯牙霍巨孟的文字题铭。可确认西汉名将霍去病墓前的石刻出于官府之手。《汉书百官公卿表》记:少府,秦官,掌山海池泽之税,以给供养,有丞。属官有左弋,居室,甘泉居室,左右司空。西汉名将霍去病墓石雕为左右司空所造。
文献记载,坟墓前列置石雕源远流长。上古时代的尧母庆都陵和尧陵之前均有石驼;周公墓前也竖立了石人。只是目前还未得到印证。西汉名将霍去病墓前列置石雕为现存可查的最早者,它对以后历代的墓前石雕无论是列置方式还是石雕题材和组合方式都有一定的影响。
西汉名将霍去病墓前石雕把当时楚文化的高翥无比的浪漫主义的艺术风格表现得淋漓尽致。汉初,君臣多以楚人为主干,这为楚文化在中原传流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于是江湖激昂之士,遂以楚声为尚。(鲁迅《汉文学史纲要》)。楚文化在同中原文化融合、发展形成汉文化的过程中占有不可低估的地位。
在西汉名将霍去病墓前的两组石雕中,最为著名的莫过于马踏匈奴。它是该墓的主像,石雕通高168厘米,长190厘米,宽48厘米。作者运用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艺术手段,塑造了一人一马。马昂首挺立,肌肉丰满,尾长拖地。马腹下仰卧一战败的匈奴军人,首对马嘴,两颊有须,两足上曲,手持利器,作挣扎状。在这紧张的气势中,马却悄然而卓立,显得无所畏惧,恬静自若。这一浪漫的艺术夸张,形象地表现了霍去病征匈奴的历史功绩。
整个石雕组都围绕马踏匈奴这一主题,以线雕造型为主要手段,塑造了温驯的石牛、石马,淘气的卧象,凶猛的伏虎,食羊的怪兽,与人斗的小熊等,各具神态,妙趣横生。在这儿值得一提的是伏虎。虎高84厘米,长200厘米,宽60厘米。
匠师选用了不规则的波浪式起伏的石料,利用石块粗糙的自然面,运用线、体相扭的造型手法,把凶猛、桀骜不驯的虎性表现得淋漓尽致。《风俗通义》说: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又说:罔象畏虎与柏,故墓之虎与柏。以虎守墓,防止妖食人肝,相传早在远古时代就有了这种习俗。目前所知,中国古代,冢前列置石虎,亦以西汉名将霍去病墓为最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