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诗集 戴望舒与施绛年

2019-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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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上海,是中国的夜明珠,也是戴望舒心中最美的地方.即便是眼前的上海,青色的天幕下,清风徐徐,挥不散的迷蒙烟雨,溅落在眉宇间,并没有冷却他心中对梦的炙热.走到哪里,诗人施绛年,这三个字,伴随着一个17岁静娴的少女,深刻在他深沉强烈细腻的情感世界,也镶嵌在他清新流丽又婉曲深致的诗行.戴望舒诗集 戴望舒与施绛年一个忧伤低沉的小伙子,心底透彻如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活泼开朗如火.冰火两重天,必然会让冰更坚,火更旺,人伤得更深.在这一场冰与火的爱情故事里,不是冰被火融化,就是火被冰湮灭.面对纯真可爱的女子

上海,是中国的夜明珠,也是戴望舒心中最美的地方。

即便是眼前的上海,青色的天幕下,清风徐徐,挥不散的迷蒙烟雨,溅落在眉宇间,并没有冷却他心中对梦的炙热。走到哪里,诗人

施绛年,这三个字,伴随着一个17岁静娴的少女,深刻在他深沉强烈细腻的情感世界,也镶嵌在他清新流丽又婉曲深致的诗行。

戴望舒诗集 戴望舒与施绛年

一个忧伤低沉的小伙子,心底透彻如冰。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活泼开朗如火。

冰火两重天,必然会让冰更坚,火更旺,人伤得更深。

在这一场冰与火的爱情故事里,不是冰被火融化,就是火被冰湮灭。

面对纯真可爱的女子,忧郁内向的戴望舒,选择了被火融化,没了自己。

戴望舒诗集 戴望舒与施绛年

因为他爱着她,深深地爱着。

与他看来,爱她“会在我烦忧的时候安抚我”,“温柔到销熔了我的心的话的”。别问她是谁,戴望舒只,知道她“有着桃色的脸,桃色的嘴唇,和一颗天青色的心”。

都说诗人,是人类最敏感的物种,也是这红尘里最多情的人。细数历代文人墨客,事实证明了这话的正确度,似乎毫无疑问。爱情的美丽让戴望舒的诗歌也逐渐美丽,开始以自由的散文化手法传达感情,越来越朴素、自然、亲切。

戴望舒诗集 戴望舒与施绛年

细致柔弱的情感,一般人都难以逃脱,更莫说是情感世界忧郁而强烈的戴望舒。不过,悲伤的经历对于一般人而言是一种痛苦和打击,对诗人而言,或许是一种情感的锤炼和创作上的源泉,沉淀出更辉煌的舞台。

胡适早在《梦与诗》就说道:“都是平常情感,都是平常言语,偶然碰着个诗人,变幻出多少新奇诗句。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只不过在戴望舒的爱情世界里,虽然他不能做了施绛年的梦,但施绛年却成了他的诗。如若没了这段如痴如醉的爱恋,没了施绛年,或许也就没有《雨巷》这首诗的问世,更没有今天的戴望舒。

如若我是诗人,在烟花弥漫的江南,瑰姿艳逸,其神韵定会也惹得我把对意中人的缠绵情思悄然结合,然后脑海里会浮现出一些残章断句,融合着相思离愁的意象,幻化出一幅春愁之景,以此为发泄。

即便是他现在置身明媚的三月,依旧遮不住春愁之态,萦绕在诗人唯美的世界,揉捏成不可一世的淡淡忧伤,如火宣泄,直抒胸臆。

此去经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八年炽热的追求和苦苦的相思,让施绛年成了戴望舒诗句的起源,戴望舒也因她而赢得了“雨巷诗人”的美誉,回赠了他那段痛彻心扉的初恋。

这种似火的爱成为了忧郁的戴望舒活着的全部希望和寄托,以至于他以死证明自己的爱,赢得施绛年的认可,接受他的满腔柔情。在1931年春夏之际,戴望舒与施绛年举行了盛大的订婚仪式。仪式上,戴望舒笑了,幸福的笑了。施绛年笑了,淡淡的笑了。越是了解戴望舒的人越知道,对于他对施绛年的爱情温度过高,让人受不了。施绛年之所以维系,不是因为他的坦白,而是考虑到对方的感受,有所保留。

所以,即便是戴望舒忽略了施绛年眼角的那一丝无奈和温良,不是因为爱,只是出于对他的感动和保护。但是,戴望舒也不怨了,知足了。因为他只是知道自己爱着她,深深的把她扎进自己的生命里就足够。这种极度的炽热,无人能解,他也不愿意和谁倾诉。所有的心绪,都记在诗篇中。

戴望舒在自编的第一本诗集《我底记忆》的扉页上公开的印上给施绛年的诗句:“愿我在最后的时间将来的时候看见你,愿我在垂死的时候,用我的虚弱的手把握着你。”这是古罗马诗人提布卢斯的诗句,戴望舒觉得就是写的他自己,所以就翻译成中文,特意写在书扉页上送给了自己深爱的姑娘,默默地传递自己的心,自己的情。看着散发着墨香的文字,施绛年依旧淡淡的笑了。

爱情是剧毒,谁也不能躲过它的手掌心。思念是它的味道,悲切是它的匕首。而诗人,能把绵绵不断的伤痛变成怒放在指尖的一缕温柔,渐渐的让它浸透骨髓,腐蚀每一个细胞,然后默默地体会着腐蚀的酸痛。这酸酸甜甜的痛,对于他们而言,是醉人的酒,是刀剑上的舞,唯美至极。

只因对爱的痴狂,才使得人憔悴、心瘦损,这般的无趣。依旧衣带渐宽终不悔,那一段如火似荼的爱恋,寂寞深处亦值得以生命相托的记忆!

从走进到转身,是戴望舒深深爱恋了的八年,也是他等待了的八年。

上海,成为戴望舒点燃梦想的地方,也是他伤心的地方,更是他浪漫式抒情诗篇的转折点。

当然,越是伤心的地方越是显得重要。从戴望舒考入上海大学文学系开始到和施绛年解除婚约,在上海12年,戴望舒写了多少火热或悲凉的诗行,做了多少浪漫的美梦,凄婉迷茫的心情,促使戴望舒在诗歌里形成了朦胧美和凄艳情调。

戴望舒没想到,自己八年的痴情,一梦醒来,却依旧改变不了事实,篡改不了爱的实质。

都说爱情没有对错,更没有是非之分。你来不来,在不在,爱了,就是爱了,它都在那里。你接受不接受,感动不感动,不爱,就是不爱,它都不会改变。放手与抓紧,其实都在各自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公布的时间不为人控制而已。可是,戴望舒心底还是隐隐的疼痛。

爱情似乎天生就是诗人不可缺少的调料,揭开他悠长又寂寥的新篇章。戴望舒的这一段苦恋,塑造了一个痴情的文人,也成就了一个伟大的诗人。难怪戴望舒的第一夫人穆丽娟多年后想起过去,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对我没有什么感情,他的感情给施绛年了。”是的,在戴望舒所有的文字里,都有一个面带微笑的施家姑娘缓缓走来。

在戴望舒的情感里,提不起,放不下的,是初恋,也是一生的爱,更是纯情的自己。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也是期许。想来想去,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难以言表。

亲爱的,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我们的恋爱的纪念吗?”这样的疑问,不用回答,戴望舒选择了用诗记下他的全部,包括灵魂。在戴望舒自己整理编辑的三本诗集里,本本都有当初的影子。

不管你懂不懂,那隐藏在诗行里的相思和对爱人的炽热,都不会冷却,只会随时光而更富有生命,随着文字在记忆深处延续。

此生能在茫茫人海相遇,那便是不可抵制的缘。人生本就是一场旅行,一路上总要遇到美好的风景。没有好坏,也无对错,只要我们好好珍惜过。

看着自己在法国苦苦想念了三年的爱人冷冷的眼睛,戴望舒知道,爱情,没有缘由,也不问出处,更没有依据,只有心的吸引。待到缘分尽了,他能做到,就是给予对方深深的祝福,给予自己一份没有期限和理由的牵盼。

八年的等待和守望,还有三年为得到爱而漂泊异国求学的种种艰辛,都无言以对。回赠的,只是一个颤抖的耳光。

落在施绛年娇嫩的脸上,痛在戴望舒的心里,让他终生难忘,那一记耳光拍下的声音。

离去时,戴望舒心中的一滴泪,终究被隐藏了起来,没有在自己深爱的女人面前飘零。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人群之中倒下,露出自己的懦弱。他只是默默地转身,给予所有人一个无奈的背影,也是给自己一个决裂的选择。对于一个为爱而生的男人,别无选择,只能坚强。

“拿去吧,亲爱的,拿去吧,这沉哀,这绛色的沉哀。”

没有指责,也没有怨恨,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爱过,就要珍惜和感恩。既然不能长相厮守,那么,就允许我把你写进我的诗里,温暖我的孤寂,也加深对你的祝福。谢谢你曾经让我想过、念过、爱过、等过。因为爱过,不可忘切。

如若可以重来,或许,戴望舒依旧愿意,是施绛年家院子里的那一树紫丁香,在微寒的早春,有些淡薄。但是,他会用自己的青春点燃人世间的相思,让它越发越浓密,光艳逼人。因为漂泊异乡的落魄感受再浓烈,也不能让一个多情人忘了爱情,忘了上海那个如火娇媚的姑娘,忘了自己相思时的美丽。

柔柔的想念,对诗人来说,是一种醉人的享受。而自己的寂寞,则是一杯醇厚的老酒,是梦里的月光,随流光而沉香。爱人偶尔顾盼生辉的眼神,都能在戴望舒笔下逐渐拉长,容他慢慢的在寂寞的时候细细咀嚼成一首首缠绵悱恻的相思句,凝成一本本诗集。

或许,在戴望舒的眼中,雨珠折射出的一缕清芬,恰似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施绛年,明艳娇媚,芳馨满体。她的一颦一笑,超越了人体的温度,是雨后的彩虹,染了戴望舒的天空,温热了戴望舒冰冷的梦境。所以,戴望舒不怨施绛年失信于自己,更不恨施绛年订婚三年后的无情拒绝。

戴望舒用自己一生证明了一个敢于面对现实的男人,应该提得起,也要懂得如何放下。因为爱的背面不是恨,而是深深的祝福和暖暖的想念,脚下的路才能走得更远,自己的天空才会更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