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评价 重现《霸王别姬》影迷回味
2018年12月23日,27岁的京剧演员杨瑞宇,在现代剧作品《听我细诉》里以乾旦扮相登场,描述男扮女装演员,心事无人知的寂寥心境。(国家两厅院提供)
已故男星张国荣代表作《霸王别姬》,近期以修復版的形式重现银幕,勾起影迷无限讚叹。影片既呈现了清末民初的京剧史,剧中也透过男扮女装的乾旦角色,探讨性别认同议题,饰演程蝶衣的张国荣,自小一直把唱词「我本是女娇娥」唱成「我又不是女娇娥」,惹来师父以戒尺体罚搅得满口血的桥段,令观眾印象深刻。
事实上,京剧演员在旧时代的养成过程中,接受体罚是家常便饭,国光剧团名伶朱安丽,就曾因为中文咬字不清而挨戒尺罚,水磨曲集崑剧团艺术总监陈彬表示,旧时代的体罚,是一种规范化,「甚至还有连坐法,一人错,罚整班,这是告诉戏曲演员,自己做得不好不是一个人的事,上了舞台是整体,还会连累别人。」
剧校规范严 祭连坐法
早年剧校惩罚学生,甚至还有连坐法,但同时也有保护学生专心学戏的规范。陈彬表示,「剧校会规范学生,不能单独参加任何饭局,除了是怕学生养成坏习惯,同时也是保护学生不受侵犯。」
享誉两岸、台湾少数乾旦演员之一杨瑞宇表示,在旧时封建时代,乾旦在戏班里,的确容易被当成「女人」看待。
男扮女装 娇媚不妖气
杨瑞宇现年27岁,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他表示,乾旦表演最难之处,在于作为一名男性,必须诠释女性肢体和样貌,却又不能演过头,演成四不像,「演多了,别人不觉得你像女性,反而有妖气,我的老师告诉我,必须表现女性的可爱和漂亮,但不是展现妖气。」
杨瑞宇表示,旧时代性别不平等,女性不得上台演出,才有男扮女装的旦角出现,而且受到欢迎,「反观在社会风气开放的现代,乾旦艺术式微,不再像过去那么活跃,是值得讨论的现象。」
陈彬表示,担任乾旦演员并不容易,有时得克服心理状态,「有人条件好,天生有娇媚的姿态,但并没有想要往这个行当发展,有人想学,却因为身形、声嗓等条件不适合。」
陈彬指出,乾旦演员由男人来演女人,「更能展现出刚柔并济的可能性,也形成独特的表演面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