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兰胡斐同人 胡斐与苗若兰的爱情
一开始看《飞狐外传》的时候,还没想到细雨蒙蒙的商家堡中,“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大侠怀里的那个小姑娘能够和雪山飞狐发生什么瓜葛。那时她完全是作为别人悲惨命运中的一个可怜道具出现的。可故事就是这样,越是让你猜不到结局,便越具有勾魂摄魄的吸引力。
待到程姑娘和袁姑娘都成为青春岁月中一段尘封的回忆之后,女大十八变的若兰姑娘,那个曾经在风雨中哭喊着要妈妈抱的黄毛丫头,多年之后,在宝藏旁的一个特定场合隆重登场。浑身散逸的高贵与淡雅,让那些经常混迹于市井红尘中的男女自惭形秽,简直没有人敢于相信,好勇斗狠、一介武夫的苗大侠,竟可以培养出这样深闺千金般的佳人儿,书香门第,母仪天下,那是这群人无法想象的一种生活高度和品味。
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出场的那段描写是十分出彩的:“只见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就是这个姑娘,超越了世俗和定规,竟然从父亲的故事里爱上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子。而未相见便钟情的故事,还是在不知情他在商家堡打抱不平的情况之下,这就更是一个传奇了。
孤峰顶上,那个曾经为她的遭遇鸣不平的楞头少年,还未来得及细想和准备,便成为了她情感的俘虏。仿佛是回望一段岁月和人生,回过头来,见到如此文秀清雅的一个少女,弱态生娇,明波流慧,怯生生的站在当地,不禁一怔。
岁月如烟尘,飘渺无意之间,所有的风景早已流转和凋零,惟留下记忆之中或浅或深的一段印痕,要知道,这略显斑驳的印痕,曾经那么剧烈地痛彻人生的那个阶段。这印痕如同故事当中的一根线索,时隐时现,如影随形,牵引着这个绵延了几代人的故事,在波折起伏和血雨腥风中,绵延而行。这突兀的相见如同一个间隔符,标志着彼此的人生,由此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一切的缘由,都来自于一个故事,一个不同人复述,便呈现出不同色彩的故事,更为让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个血雨腥风、万马齐喑的故事,与爱情有关。
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有的人不善于表达罢了。有人常说,距离产生美,我想这美之为美的极致,便是再相见时各自经历中的故事,或者是历尽波折之后的容颜。当日《飞狐外传》中那个在生死别离的时刻还睡意朦胧的小女孩,那个在睡梦中还要听父亲讲故事的小姑娘,在亲生母亲离开之后,却得到比寻常人多出十倍的父爱,在溺爱中长大,虽没有得到父亲真传的她又不免娇生惯养,弱不禁风,但在父亲的豪气影响下,她处事不惊、遇事不慌的大家风范,没有受过伤害的她,还保存着生命当中最原始的天真善良,简直如莽莽深山中最清丽的那棵白桦。
她叫“若兰”,名字的本身便隐喻着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虽然有兰花那样的容颜,却远没有君子兰那样的气度,为了成就一段心旌摇曳的故事,她终究还是生生地掐断了另外两个人的幸福。若兰,是若兰花般清香溢远,还是若花蕾般倾城之貌,再重复一轮关乎情感和责任的交织纠缠的爱情故事呢?
数面之缘,那一句“我要学你妈妈,不学我妈妈”似乎打消了大多数人的猜忌。斑驳记忆中的那段若有似无的相逢,真的能够如此深刻地影响善感少女如诗般的情怀吗?拿她自己的话说:“十年之前,那时候我还只七岁,我听爹爹说你爹妈之事,心中就尽想著你。
我对自己说,若是那个可怜的孩子活在世上,我要照顾他一生一世,要教他快快活活,忘了小时候别人怎样欺侮他、亏待他。”这是怎样的一个类似于童话的爱情故事啊,意念当中,爱情的魔力,竟然可以化解相见时,对暗藏心中那么多年的那个他“满腮虬髯,根根如铁,一头浓发,却不结辫,横生倒竖般有如乱草”山野村夫形象的失望,只是一句“我一向将他想错了”,便一笔带过,此情坚贞,可鉴日月。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三人成虎,加之故事的复述者自身的原因,一个真实的故事被循环往复地转述几次以后,便成为一个传奇。似乎只有真爱诉说的故事,才值得去珍惜。更何况,这份真心包裹的故事,关乎雪山飞狐一生的命运,如同他的先辈,生命不过是故事延续当中的一个符号,自己根本无法把握。
从他父亲那一代便想要结束的,那个延续了近乎百年的悲剧故事,如果真的想要从他手中结束,采取这种爱情的方式似乎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选择,更何况那句“我很欢喜”,经历了一些事后,在白雪皑皑的山上,听起来是那样的让人温暖,如此,便终身不敢有负。
用爱情的模式,去结束一段延续了几代人的仇杀和恩怨,无论感觉若何,胡斐和苗若兰都值得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