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巫蛊 陈阿娇皇后真的是因为“巫蛊”被废吗?
巫蛊只是一个爆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下面絮叨一番。
陈皇后立后十余年,无子,武帝有些不满,陈皇后已觉察到,及闻卫子夫得幸,嫉妒之心,无法遏止,不只一次地想自杀。武帝更加恼怒。陈后为了挽回失去的宠幸,于方百计,绞尽脑汁,最后又用巫女楚服为巫蛊祠祭祝诅,被发觉,武帝遂穷治其事,楚服因犯了“大逆无道”之罪被枭首于市,株连被诛者三百余人。武帝使人赐皇后策曰:“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
陈皇后的被罢退,遭冷遇,并不是因为色衰爱弛。世之论者多归咎为无子和嫉妒,其实是这位茂陵刘郎爱情不专,厌故喜新所致。而御用的史官恪守“为尊者讳”的原则,不敢明言而已。
陈皇后为了挽回失去的宠幸,听说蜀郡成都的司马相如是当时有名的才子,工于为文,又听说皇上很喜欢司马相如的文章,特别是《子虚赋》,甚中上意。于是专门派人奉黄金百斤为相如、文君取酒,因求为解愁之辞,相如为之作《长门赋》。
在这篇赋中,司马相如细致地刻划了陈皇后在长门宫中的孤寂愁闷的生活及心理状态,无怪乎汉武帝看后很受感动,陈皇后复得亲幸。但好景不长,所谓“见而伤之",也不过是一时的感情冲动;所谓复得亲幸,也不过是偶一为之。
实际是武帝初即位时、长公主嫖自恃有功,求欲无厌,武帝患之,陈皇后之宠亦衰。皇太后戒之曰:“汝新即位,先为明堂,太皇太后已怒,今又忤长主,必重得罪,妇人性易悦,深慎之。”武帝接受了皇太后的劝告,复与长公主和好,对陈皇后亦宠幸如初。
建元六年(前135年)太皇太后崩,武帝始亲政事,好祀鬼神,谋议征伐,长公主嫖骄横更甚,每有所求,武帝不复与,长公主怨望,口出怨言,武帝怒,欲废陈皇后,因思若不是长公主。自己当不了皇帝,忘人之德,不祥,暂且容忍下来,然皇后之宠,自此遂衰。
由此看来,武帝与陈皇后爱情的基础,本不牢固,动机也不单纯。武帝为胶东王时,由于长公主是阿娇之母,有权有势,能左右自己的政治地位,因此,可以说为了取得长公主的欢心、支持而爱阿娇;武帝即位初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得罪长公主而宠阿娇;亲政以后,为了报答长公主的恩德,而容忍阿娇,欲废未废,到后来陈皇后骄妒日甚,竟信巫女之言,携妇女之媚道,做出有失皇后体统之事,自然武帝不能容忍,即断然处置,废除皇后位,令居长门宫。
总之,陈皇后之悲剧下场,是有其各方面的原因的。汉武帝之爱情不专,陈皇后之无子、骄妒、行为不端,都是其中的因素。而长公主,即武帝姑母、何娇之母,似乎是一位更为关键的人物。武帝因满意其姑母,随之也宠爱阿娇,贮之金屋,这好象“爱屋及乌”。因不满意其姑母,亦随之几次欲废阿娇,这好象“讨厌和尚。兼及袈裟”。情况既然如此,司马长卿即有生花之笔,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文章来,也很难改变这位茂陵刘郎的行径。
最后,陈皇后还是幽居长门,郁郁而死。正如宋代词人辛弃疾在《摸鱼儿》中所说:“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一针见血地道出了问题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