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怎么看清毛的 傅斯年与毛泽东延安忆北大
电文由国民参政会秘书长邵力子亲手交给黄炎培,黄看罢极度兴奋,立即与左舜生、傅斯年、章伯钧等人商定了三条合纵连横的计划。当黄炎培兴冲冲地准备把电文递交蒋介石批复时,却遭到了国民党方面与中共谈判代表王世杰的当头棒喝。
在黄炎培的一再坚持下,7位参政员于27日下午鼓起勇气与蒋介石相见,当面陈述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蒋介石不动声色地认真听毕,环视众位,突然满面带笑地说道:“余无成见,国家的事,只需于国家有益,都可以商谈的。”停顿片刻,又说:“中间人,公道话,原来最难讨得双方的喜欢。”当黄炎培等领命告辞后,蒋介石和颜悦色地拱手道:“辛苦,辛苦!”蒋介石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踱步,面无表情哼了一声,对侍从室二处主任陈布雷说道:“就让他们几个折腾去吧!”言毕,嘴角露了一丝略带嘲讽的冷笑。
浅薄的左舜生,令毛泽东反感
1945年7月1日,褚辅成、黄炎培、左舜生、章伯钧、傅斯年、冷遹一行6人,乘专机到达延安(王云五因病发高烧未能成行),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中共领导人亲自到机场迎接。
7月2日下午,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在延安杨家岭会见6位参政员。晚上,毛泽东专门设宴款待。餐桌上,毛泽东谈笑风生。在6位参政员中,当属左舜生与傅斯年心境最为复杂。
舜生者,湖南长沙人也,与毛泽东同庚。1941年中国民主政团同盟成立时,他出任秘书长,积极倡导反共。此次来到延安,仍不忘鼓吹他的那一套反共灭共的歪理邪说。
7月3日上午,左与毛泽东单独交谈时,颇不识趣地说道:“我认为,一个国家的政党可以有多个,军队却不能个个政党都有。否则,就要发生内乱,国家就不太平。”
毛泽东听罢没有做声。左舜生见对方没有接话,以为被自己击中要害,继续鼓噪道:“我们青年党就主张走议会道路,不办武装,成为国家真正的参政党,对国民政府没有任何威胁。”
话音刚落,毛泽东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也向你们青年党学习?
舜生答:“谈不上学习,我觉得我们青年党的这种做法是对的。”
“怎么对呢?”毛泽东颇不以为然地问道。
“和平议政,对政府没有威胁,也有利于各党派的团结嘛!”
毛泽东听出左舜生的弦外之音,他冷静地说道:“我也主张一个国家只有一支军队,但要看军队掌握在谁的手里,为谁服务。要知道,一个没有武装的政党是没有力量的,被蒋介石视为土匪乱党的人,若没有一点儿自己的武力,根本无法生存,更不用说有发言权和改造社会了。老庚呀(湖南人叫同年出生者的俗称),你这个青年党的‘军事爷’,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呀!”
时年52岁的左舜生碰了个软钉子,仍不知趣,突然又用勾缠之术,提出一个令毛泽东颇为尴尬的问题。左氏要与他一直崇拜的梦中情人、毛泽东新任夫人、原上海著名影星蓝苹见上一面。
毛当即沉下脸来,以“我不认识蓝苹”,后又改为“她生病了”为由予以拒绝,自此再也不肯理睬这位无聊、蹩脚加浅薄的策士之徒了。
对于左舜生的为人处世与不识好歹的轻妄之举,不但令毛泽东反感,即是同来的傅斯年对其亦颇为轻视。
早在1937年10月11日,傅致刚到美国不久的胡适的信中,在提及国内情形时曾说:“所谓参议会又添了些无聊分子,徐谦、罗钧任、甘介侯、左舜生等。罗毫无见识,殊大失望。此人乃官僚、酒徒之混合,因其为酒徒,故有时似勇,绝不该称之曰‘忠节’也。
此一鸟会常有荒谬绝伦,匪伊(夷)所思之提案,亦常为我骂散,大有我是此会之‘清心丸’之感!可叹可叹。有好些人运动为此参议官,或成(如左),或不成(如罗隆基),若再这样下去,我也只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