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抢亲毕春芳寄闺 思母毕春芳 再忆《王老虎抢亲》的“寄闺”四旦
王紫娟比戚、毕小三岁,当时属于青年演员。鉴于戚雅仙的社会任务、怀孕和育婴,1958年至1962年之间的千场《王老虎抢亲》演出历程中,毕春芳和王紫娟的搭档多过和戚雅仙的。王紫娟是越剧大师王文娟的亲妹妹,其嗓音和韵味都和姐姐十分相似。
她演唱的“王秀英”,细语腻言,浓汁浓味,好听醉耳,和毕春芳的“寄闺”对戏别具一格,也可圈可点,并不由令人联想到毕春芳年青时曾在天红剧团和王文娟的生旦组合。戚雅仙不能上台演出的时段,毕春芳除了有王紫娟搭戏,当年还与“合作越剧团”优秀旦角水青莲上演《喜相逢》和《三笑姻缘》、与毛凤珠上演《林冲》和《巴林怒火》,等等,由此大大开拓剧目,为强健稳定演出收入做出重大贡献。
所以“合作越剧团”在1966年累计起八十多万现金盈利(比较52年前后的上海每月房租从几元涨到几千元, 这笔资金相当于今天多少亿万的财富!),遗憾因为文革而被迫停止演出,解散了剧团。
毕春芳率领周雅琴复演《王老虎抢亲》,已是文革后重建起“静安越剧团”的1983年。行内专家和广大观众都认同,戚毕精心培养的周雅琴是1980年代全国越剧界中生代最优秀的旦角演员之一; 周雅琴师承戚派,文武双全,根据自身的嗓音条件唱出戚派的韵味;她的“王秀英”洋溢着青出于蓝的朝气,无论身段还是演唱,都令人耳目一新。
56岁的毕春芳,亲力亲为传帮带,和后辈的同台演绎《王老虎抢亲》让观众忘了她的年龄;记得那时母亲仍然精力充沛,还与周雅琴搭档复演了毕派经典《三笑》、《红色医生》,并大胆突破创演《天方夜谭》。好可惜,周雅琴在九十年代就提前告别了舞台。
和朱祝芬搭档上演《王老虎抢亲》的1987年,毕春芳已经60。能与毕老师同台演绎这出戏,也圆了朱祝芬的梦。作为另一位优秀的戚派大弟子,朱祝芬同样完美秉承了戚老师的韵味,并发挥出自身嗓音特色和形体优势;她让观众们欣赏到又一个美丽的“王秀英”,不同于周雅琴的娇羞和甜蜜,却凸显其文静和雅致。
即将退休的毕春芳,唱腔虽然降了调门,和朱祝芬同台依然演活男扮女装“周文宾”的可亲可爱 … 感慨文革后戚毕两位老师的无私传承,在鼎力支持周雅琴和杨文蔚匹配组合推新剧目的同时,戚、毕共同提携周雅琴演绎《白蛇传》上半场的白娘子,戚雅仙提携杨文蔚上演了《玉蜻蜓》,毕春芳更是提携朱祝芬复演经典《三笑》、创演《光绪皇帝》和《卖油郎》两大新戏。
周雅琴、杨文蔚和朱祝芬都十分出类拔萃,而且她们三位的艺术却均不见刻意模仿,明显走上各自创作发展的成功道路 。周、杨、朱是1950年代亲受戚毕大师倾心倾力关怀的戏校首批学生,虽然并没正式拜过师,从十几岁就开始在台前幕后跟随两位老师几十年,不光知晓戚毕流派的精髓,更经历戚毕流派的形成,受益于言传身教。如今的戚毕传承,怎样才能来体会和领悟那种后来人不可复制的表演功力啊?
一年一度母亲节。今天也是“雅歌春韵”公众号创刊一周年的日子。365天以来,在我的倡导之下,我们渗透亲情地纪念了《血手印》首演60周年,庆幸推动了多项戚毕的传承活动,并感激获得众多戚毕弟子们的呼应和参与。
值此机会,和我兄弟吴春、戚雅仙的子女傅幸艺和傅幸文一起,我们思念戚毕两位伟大的母亲,祝愿她们的艺术长青;我们致敬紫娟阿姨,祝愿她继续健康长寿;我们寄语远在纽约的雅琴姐姐,祝愿她家庭幸福;我们也关怀身体不适的祝芬姐姐,祝愿她安心养病。“人生易老天难老,《王老虎抢亲》长久欢乐天上人间,雅歌春韵永远回响大江南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