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王若琳 勇敢做自己 王若琳化身龐克少女

王若琳剛出道,以醇厚嗓音迷倒聽眾,但為契合「爵士少女」定位,多以乖乖女形象示人。(取自豆瓣網)

王若琳(右)曾在節目淚說發行首張專輯時,爸爸王治平不選擇她的情緒,讓她很受傷。(本報系資料照片)

王若琳近日在北京工人體育館的演唱會上,唱到一半的時候哭了。抱著麥克風暫停片刻後,她繼續以接近硬咽的狀態完成了演唱。復古名伶與龐克少女之間自由切換,王若琳早已不是剛出道時的那個她。誰知道背後暗藏了多少波瀾。

原本打著「台灣版小野麗莎」出道的「爵士少女」,為何隔一段時間後再見,頭髮染了金色、橘色,穿上漫畫中的百褶裙,甚至在舞台上不太協調地舞動,還把專輯命名《火腿》?

啟蒙 兒時的馬戲團

很多人不知道,讓王若琳一鳴驚人、獲得巨大商業成功的〈迷宮〉、〈Let's Start From Here〉等歌曲,其實是最為她所不齒的音樂。

1988年8月1日,王若琳出生於台灣。「爸爸是著名音樂製作人王治平」的標籤,為「王若琳」這個名字吸引不少目光。不同於父親對華語流行情歌市場的精準把握,女兒的音樂世界自有一番天地。

被問「音樂啟蒙」時,王若琳露出微笑「音樂帶給我的非常美妙的心情和想像力。5、6歲時,我爸在打俄羅斯方塊遊戲,遊戲主題都是馬戲團。通關後,都有一張馬戲團的照片,搭配音樂。當時我就想像了好多馬戲團的角色,很哀傷的故事,像是每個小丑都是馬戲團工作的小朋友,或是男孩子扔東西玩的那種把戲。每個角色都有一種莊嚴的美,我之後寫的音樂都有試著做那種感覺。」

飆唱 瘋狂版龍的傳人

去年7月,王若琳在高雄音樂節表演,舞台上的她留著黑色齊耳短髮,復古迷你洋裝配紅襪、白球鞋,頗有二次元味道。當節奏強烈的鼓點響起,王若琳立刻進入狀態,幾次猛烈地左右甩頭後,她「啊啊」吼了幾聲,就和著樂隊在台上邊唱邊跳了起來。

王若琳唱的那首歌,是所有人都聽過的〈龍的傳人〉,但改編成瘋狂怪異的版本,大概也是所有人第一次聽到。她表示:「這首歌表現的是未來的、科幻的龐克少年,存在歌曲中的是科幻世界。」無論旁人能否理解,也無論彼時的大多數評價是否善意,如今的王若琳再談起這首歌的編排內涵時,依然欣然。

這樣率真且堅持的她,無法忍受剛出道時被唱片公司包裝好的那個「文青」形象,斬釘截鐵地說「那不是我的音樂」。被眾人稱為「放飛自我」的過程,是她經過漫長的掙扎後,鼓足勇氣回歸自我。

童真、想像力、單純、直覺……都是王若琳喜愛的元素,就連搖滾樂、爵士樂、古典樂,在她耳中也別有一番意境。

追夢 不想讓家人失望

王若琳表示「我特別怕給人感覺是,『她好奇怪哦,對她好失望』。所以我一度覺得可能不能去做自己了……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就是這樣一個感覺,全世界都不能再認識我了。我很想要表達或者很想要溝通的事情,都因為大家對我先前的認知而給拒絕了。但是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一種『死亡』。」

因為做專輯的不開心,王若琳曾一度在訪談節目中大哭「我一直都迫切地想要自由,以前是不相信自由可能會到來,但是我一直往這個方向前進……我相信,要是你真的將你的一切給予的話,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定就會發生。」

從2011年《博尼的大冒險》專輯起,王若琳開始變化,她擔任製作人,展示腦海中那個神奇的世界;陸續推出《銀河的危機:最奇異的午夜轉播》、《午夜劇院》,一直到《Bob Music》專輯才真正做到自己想要的模樣。

她表示「我去表達的那個無腦的角色,那個感覺和能量,代表著與我的枷鎖一切相反的事情。這個東西我知道會帶來很多的反感,所以那對我來說是最可怕的,因為其實我非常不喜歡令人家不舒服,但是很不幸的,這就是我很想表達的事情。所以對我來說,做出這個的勇氣是最珍貴的,也是用最多的勇氣才做到的,但我不管,我就是要做出來。」

至於換回「做自己」的「得」,而流放的「失」,王若琳沒有猶豫「其實我沒有覺得我失去了任何東西。因為那些東西,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我看到過太多不想看到的事情,這會讓人成熟。可是我會試著不要忘記童真。我覺得沒有確切數字,但是童真在音樂裡就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