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英儿女 91岁温籍艺术家黄宗英:她拥有永恒的青春
在医院见到黄宗英时,我想起她的哥哥黄宗江曾说过的一句话:"我不能灰色地活着,我不能黑色地活着,我要亮色地活着。"
已过鲐背之年的黄宗英,身上似乎还有一阵光芒。在收到我送的花束时,浅浅地一笑,和她的整场沟通正像是演绎"洗尽铅华呈素姿"这句话。谈起2016世界温州人大会,她说虽年事已高不能参会,但身为温州人,她由衷地为大会召开表示祝贺。
人物简介:
黄宗英,浙江瑞安人。著名作家、剧作家、演员。因主演喜剧《甜姐儿》而知名。其文学代表作有《平凡的事业》、《家》、《乌鸦与麻雀》等,《小木屋》电视记录片在第28届纽约国际电影电视节上,获电视记录片铜奖。
其兄妹4人:黄宗江、黄宗英、黄宗洛、黄宗汉,均与艺术结缘,戏称"卖艺黄家",黄宗英与哥哥黄宗江、弟弟黄宗洛被誉为艺术圈里的"黄氏三杰"。
从"比户书声"到"比户戏声"
现已91岁高龄的黄宗英,成为2016年世界温州人大会的邀请嘉宾,虽因年事不能参会,但大会召开在即,这位温籍老艺术家为大会送来了祝福。她如今是怎样的状态,她心中的故乡温州是何面貌,世温会组委会特别安排了黄宗英的专访。
很多人熟悉的黄宗英,是与她的哥哥黄宗江,她的丈夫赵丹分不开的。作为在上世纪文艺界十分活跃的演员、作家、编剧,她的作品、人生和整个家族都充满着传奇色彩。
对黄宗英所在的"黄氏家族"的美誉,"黄家一门三代翰林"是瑞安城里流传了一百多年的佳话。当年,黄家故居所在地振文坊琅琅书声不绝于耳,而巷口石亭那块"比户书声"的匾额更是名门世家声震一方的独特标杆。
当年的黄门声势显赫,黄氏弟子才学博深。而如今,在新时代的大潮中,黄氏家族的第31代、32代后裔以崭新的姿态尽情挥洒他们才智,一个个声震国内外艺坛的文化精英——黄宗江、黄宗英、黄宗洛、黄宗汉,活跃在世界文化舞台上。他们自称为"卖艺黄家",还纷纷作文著书予以印证。
从"甜姐儿"到"甜奶奶"
很早前就有所耳闻,黄宗英和整个瑞安"黄氏家族"的传奇。能借着2016世界温州人大会的机会采访黄宗英,我既紧张又荣幸,光是采访提纲就准备了整整两页。在组委会的安排下,从温州到上海,一路上满是期待。
从未想过高龄老人竟有如此气质:花白的头发与肤色相称,眼神里尽是温柔,举手投足间都是与鲐背高龄不符的精气神。为了我的到来,负责照顾黄宗英的保姆说,她早早就梳洗整洁。看到我送上的花束,她淡淡地一笑。
整个采访过程,她话虽不多,但反复提到"我很想温州"这句话。沾了她"看到温州人就感觉亲切"的光,她对我的每个问题都会一再确认,思考良久,再清楚地作答。她说,虽不是出生在温州,但对温州的感情在每次回乡时积累,慢慢地就厚了,"温州有我的根"。
上一次到温州是什么时候,黄宗英已经记不清,但对温州人的特质,黄宗英的评价是"朴实",就像她自己。
眼前的黄宗英话不多,但爱笑。保姆说,她特别爱干净整洁,而且听力和视力都很好,每天的生活,就是读书、看报。"她一专注阅读,最短也要两个小时。"保姆指着床头摆放的《参考消息》等报刊说,虽是大名人,黄宗英却完全没架子,在照顾的老人家中,她算特别有亲和力的。
"去年91岁生日时,这里就很热闹,黄宗英那天特别开心,说了不少话。"保姆说,黄宗英会常常眺望窗外,她最期盼的就是有人来看她。如今儿女虽不在身边,但也会有一些亲属来看望她。有人说,老人就像孩子,看到黄宗英抱着布娃娃简单的笑容,我想,或许无论曾经有几多辉煌,最终也将归于实实在在的儿女绕膝的期盼吧。
晓来谁把霜扑醉
能顺利联系上黄宗英,要感谢黄海波老师的帮助。他是演艺界著名"龙套大师"黄宗洛的儿子,称黄宗英"三姑"。
"第一次见到三姑是大约在1978年,赵丹刚刚复出与她一起来北京,到位于史家胡同的我家里来做客。"黄海波说,记得当时的三姑穿着一身灰灰的人民服,但她的气质和精神却让只有十一二岁的自己为之一振,"像是灰色调中有一瓣金枝玉叶,典型的小巧内敛的黄家人面孔,让我瞬间感到亲情的温暖。"
在北京的那些日子里,黄海波听赵丹讲如何扮演闻一多、周恩来;听黄宗英讲她的《小木屋》和邢燕子,讲散文中的种种意念。"1990年,由于中央电视台《望长城》摄制组的拍摄长达一年,当时的三姑已年过六十,作为报告人的她急需一个助理,因此前已和她一同参与过纪录片《行行复行行》的拍摄,她想到了我。"
黄海波说,此后长达两年与三姑的相伴,黄宗英的优雅和得体让他印象深刻。"她也从不偷懒,永远都是光鲜亮丽于人前,绝不会毫无风度地暴露于外界。头发永远是梳理整齐的,抹着淡淡的口红,精心搭配的围巾及小帽,谈吐得体,轻声细语。"
在黄海波眼中,她的文字也一如她的人生,平实中带着飘逸灵动。"我爱红叶盛期夺人的冶艳和逼人的热烈;我爱凋零期红叶无限的风韵和醉人的诗情;我爱红叶落地坦荡荡的层层枯枝。踩着它们,它们轻轻应答着,飘散着令人销魂的美妙意境。"
91岁的黄宗英,正如她的散文《谁把霜扑醉》所描述的状态一样,神采奕奕,任由美丽和浪漫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自由地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