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兴茂导演 导演巨兴茂:靠“塞罕坝”精神 拍最苦的一部戏

电视剧《最美的青春》正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热播,导演巨兴茂观众一定不会陌生,他曾在多部影视剧中饰演配角,形象让人过目不忘,其中尤以《铁梨花》中的色子,甚至抢了主角的风头。不为人熟知的是,导演才是他的本行。而眼下热播的这部《最美的青春》,他坦言是从业以来最痛苦的一次经历,"是‘向塞罕坝学习!’这种精神支撑着我,本着学习的态度把这部戏拍完。"

克服困难后,对老一辈充满敬佩

从一片"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的荒凉景象,到北半球最大的人工林海,塞罕坝造林人用不朽的意志书写了"绿野诗篇"的传奇故事,《最美的青春》将塞罕坝的故事搬上了荧屏,得到了观众的一致好评,导演巨兴茂说是塞罕坝的故事打动了他,也是塞罕坝的精神在支撑着他。

"他们抗严寒、斗风沙,创造了荒原变林海的人间奇迹,用实际行动诠释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几代人在这里扎根、生长,铸就了牢记使命、艰苦创业、绿色发展的塞罕坝精神。他们的感人事迹可能鲜为人知,而作为文艺工作者、电视剧从业人员,我觉得我有责任将这样的精神用影视作品传递出去。"

今天塞罕坝的森林覆盖率达到80%,根本找不到当年的任何场景,取景对于剧组来说是一大难题。巨兴茂带领剧组一路北上,在内蒙古选择一些高原沙漠取景。塞罕坝最早叫机械林场,在当时已经有很先进的技术,很多机械都是从苏联进口过来的,于是,剧组在推土机、拖拉机等主要的道具上也花费了很多心思。

为了还原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风格,道具、服装都是按照当时博物馆里所陈列的展品,实打实仿照这些东西把它制作出来,尽量从服化道、美术这些具体的方面去展现年代的变化。

另一方面,巨兴茂特别看重演员状态,酷暑难当时,他不会为任何演员做遮阳防护。这样做并非没有体恤之心,而是在他看来,"《最美的青春》是故事的影像化表达,如果不真实,我们对不起这部剧,也无法面对塞罕坝造林人他们做成的这件事情。如果你在绿棚底下演,可能从表演上、从体验上,并不能切身感受到当时环境的恶劣,种树条件的艰难。"

《最美的青春》有真实的故事原型,但拍摄前,巨兴茂坦言读剧本时并没有太深刻的感受,纸上得来终觉浅。直到监制郭靖宇提出一切从真实出发的拍摄原则,结果是,这部戏成为巨兴茂从业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拍摄经历。令他深刻记忆的首先是寒冷,无比的寒冷。

剧组从早上五点待到天黑,有的时候还拍夜戏,那种冷给每个工作人员都造成了很大的困难。长时间在外面站着,演员的表情常常不受控制;在拍摄时还会遇到白毛风,能见度只有两三米,雪扎在脸上,结成冰凌。

虽然不忍心大家受这么大的累,但巨兴茂想,如果不这么累我们就没有这么真实的体验。他说:"从真实出发,我们一步一步体会到了其中的艰苦。在克什克腾旗取景时雪特别大,气温达到零下40摄氏度,大风把雪吹到高空,在天上形成折射,仿佛有五六个太阳,我们被震撼了,太美了,也真是太冷了。

每个人都觉得特别辛苦,是我从业以来最痛苦的经历。但是塞罕坝造林人每天都要面临这样的环境,他们远远比我们付出的更多。他们三代人55年,风雨无阻地付出,可想而知。当你把这些困难克服了,再回过头看看林场那些树,对老一辈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童星到导演,郭靖宇给了很大帮助

自1990年以童星身份出演第一部作品,巨兴茂一直是电视荧屏上的"熟脸",曾演过爱情剧《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笑傲江湖》等。不过,成为导演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理想。"演而优则导"的巨兴茂,担任《红娘子》、《铁梨花》、《勇敢的心》的执行导演,并在2014年凭借抗日传奇剧《打狗棍》获得第20届白玉兰奖最佳导演提名。

言及转行,巨兴茂认为演员和导演两种职业都有难度,"这是一个个人与集体的关系,因为演员更关注自身,通过表演、对角色的认识,调动自己的五官、情感、情绪去完成这个角色。

做导演就要求你从大局出发,按计划去完成拍摄,从全面去考虑问题。我个人更喜欢导演这个职业,对我来说更有挑战性。无论演员还是导演,要做好,都是非常困难的,只不过我选择了导演而已。"

《打狗棍》获奖后,巨兴茂又在2014年转战网剧,凭借《灵魂摆渡》系列作品备受认可,却被称为只能拍灵异题材的导演,而眼下的《最美的青春》则是他用实际行动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现实题材答卷。从做场记到副导演,做B组导演到A组导演,再到独立执导,转换不同题材,巨兴茂始终在学习与积累。

他说:"我从20多岁起,一直跟随郭靖宇导演拍戏,他给了我很大的成长空间。如今独立执导电视剧,这是基于他对我的一种信任与考验。我几乎每次拍完戏,剪辑的时候他会告诉我哪些地方有问题,我也会审视自己,在老师与学生之间这种教学过程中,我略微有了点进步,非常感恩。"

如今已经成功执导了各种题材,而在巨兴茂看来,选择拍摄的故事仍旧只有一条标准,就是打动人心。他说:"任何题材、故事,你都是为了表达情,事与情是分不开的。我觉得感情是相通的,作品中的人与人、事与事所表达的感情不光能够打动我,而且必然会打动观众,大家会在某一个层面上引起共鸣,这是首要的。

作为一个入门级导演,我还是希望去尝试更多新的东西,《最美的青春》对我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尝试与挑战。今后,只要是能够打动我的题材,有一定挑战的,我都愿意去做。"(本报记者 金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