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辜鸿铭 民国奇人辜鸿铭
20世纪初,西方人有句流行语:“到北京可以不逛紫禁城,但不可不看辜鸿铭。”在洋人眼中,辜鸿铭竟是比紫禁城更重要的人文景观。
辜鸿铭出名,不仅因为他的学贯中西,还因为他非主流的诡异造型及特立独行的彪悍言行。他是混血儿,长着一副绿眼睛黄头发的鬼佬相貌,头顶一条细细的黄毛辫子,罩着一红顶瓜皮小帽,穿着油乎乎的长袍,踱着四方步,在北大校园里晃悠。更让人叫绝的是他还包了一个大辫子的黄包车司机,经常拉着他在京城大街小巷乱跑,两条辫子相映成趣,成为北京街头一道别致的风景。
辜鸿铭的一生,可说是充满了逆反的一生。大家赞成的,他反对;众人不喜欢的,他叫好;被崇拜的事物,他蔑视;人家不屑干的,他偏要尝试。他用偏执的态度来表达自己对中华文化的热爱,追求与众不同,不断对抗社会和世人,顶风抬杠,成了他的快乐和骄傲。
尽管一生信仰皇权,可辜鸿铭并不是遇到牌位就磕头的主儿。慈禧太后68岁生日,政府要求大家唱新编的爱国歌。辜鸿铭对同事说:“既有爱国歌,怎能没有爱民歌?”当众脱口而出:“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听得旁人一头黑线。
近代名人中,辜鸿铭最瞧不上袁世凯,因此老袁挨骂的次数最多最不堪。1907年,袁世凯与张之洞一起当选中央政治局常委。一次,老袁对驻京德国大使说:“张之洞同志是讲学问的,我是不讲学问的,我是办事的。”辜鸿铭听了,以肯定的语气说:“当然了,这要看办的是什么事了,如果是老妈子倒马桶,自然用不着学问。
除此外,我还真不知道天底下有什么事是没文化的人能干得了的。”老袁听说后咬牙切齿,连说:“辜鸿铭岂有此理!辜鸿铭岂有此理!”老袁称帝不久就呜呼哀哉了。辜鸿铭高兴坏了:“老袁死翘翘啦,Yeah!”请来戏班子敲锣打鼓地唱大戏,闹腾了三天。
辜鸿铭留了一辈子的小辫子,1921年,一次闲聊,他对胡适说:“去年‘辫帅’张勋过生日,我送了他一副对子,上联是‘荷尽已无擎雨盖’,下联是‘菊残犹有傲霜枝’。Mr.胡,你懂得这副对子的意思吗?”胡适说:“‘傲霜枝’是张大帅和老先生您的辫子。‘擎雨盖’指的是什么呢?”辜鸿铭嬉笑说:“就是清朝的红缨大帽子。”辜鸿铭也知道自己的“猪尾巴”太不摩登了,但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彪悍个性坚决保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