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枫的遗体照片 网友悼念:“神秘女郎”眼中的高枫
因为去北京,因为看高枫,一夜间我的照片上了各大网站,成了被高频率点击的“神秘女郎”,神秘这个词用得的确很有水准,水准到扣人心弦的程度,其实,我既没有蒙上面纱,更没有戴上墨镜,何谈神秘?我只是带着满脸的焦急怀着满心的忧虑赶到医院,因为我虽不是什么神秘女郎,但我却是千万个关注他祝福他的人中的一名。
从小到大,我只去过两次北京,而这两次北京之行,竟然一次是第一次去见他而另一次却是最后一次去见他。
记得九三年第一次到北京时,我第一次见到了高枫,其实,在见到他之前,对他的人及他的音乐我早已熟悉,因为我现在的先生,曾是他美术高中的同窗好友,从他那里,我知道高枫是他们班唯一考入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的高材生,美院毕业后,他放弃了学习多年的美术,转而投身于他醉心的音乐,放弃一份成功在即的事业而去追求另一份完全未知的理想,这其中的勇气确实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那时的我在心底为他那份崇高的执着深深地感动着。
在北京近郊一间狭窄简陋的出租屋里我见到了他,在我的印象中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台半新的合成器,可以想见除了睡眠,他的时间都花在了他无限忠情的音乐上,无数美妙的音符,无数动听的旋律都出自于那台半新的合成器。
第二次去北京则是几天前的事情,在从北戴河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接到先生的手机,他语调极低沉地对我说:“焰赤(高枫的本名,先生他们都这样叫)病得很重,好象快不行了,你今天晚上不要回武汉,到北京后赶快去协和医院。
”他的话着实令我大吃一惊,因为就在前两天,先生担心我在北京人生地不熟还要把高枫的手机号告诉我要我有什么事就跟他联系,我想他一定很忙就说不用了。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我一下火车就心急火燎地赶往协和医院,一边走一边向旁人问路,来到四楼病区,刚走出电梯就出现了网上报导的那一幕。
其实,我进到里面也只是见到他的父母,我接通先生的手机,然后将手机递到高枫母亲的手中,他母亲一叫我先生的名字就哭出声来,那情景真是令人肝肠寸断,面对两位年事已高的老人,我空有满腹的哀怨,却不知说什么好,此时此刻,也许再多的安慰对他们悲苦的心灵都不能尽微薄之力,我只能用手轻抚着他母亲的肩膀,似乎想给她老人家一点力量。
两次相隔九年,第一次在北京见到他的时候,一颗星还未升起,第二次去的时候,这颗星却正在陨落:匆匆!太匆匆!!
这九年里,他从那简陋的小屋里走出,和那首脍炙人口的《大中国》一起走入了千百万人民的心中,他并不是学音乐出身,但他凭着对音乐独特的天赋和执着的热情谱写了那么多动听的歌,他不愧是一个真正有才华的音乐人,有人说他性格孤僻,其实在他的同窗好友的眼中他永远是那个热情率真的男生,也许他太专注于自己的音乐,也许他太单纯善良,成名的前前后后他历经坎坷挫折,孤僻只是他自我保护的壳,人们看到的只是星星的耀眼光芒,而又有谁了解遥遥星空的清冷寂寞呢?
现在,他去了,象流星划破夜空,释放出他所有的美丽,转瞬消逝于茫茫天际,也许现在,人们会为他的英年早逝而悲叹,也许不久,人们会逐渐将他忘却在记忆里,但愿,他在那个美丽新世界里能继续他挚爱的音乐。
写了这些,只为了表达我对他的怀念,在我心中,他不仅仅是一个歌手,音乐人,更重要的是他是那么富有才华,又是那么执着地追求自己理想的人,也许真是天妒英才,让他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刻离开了我们大家,但他永远是同窗好友们心中的骄傲!
本来只想把我的怀念之情放在心里,因为到底我只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但是这次北京之行,由于一个普通的误会,我被称之为神秘女郎,作为这个被误会的神秘女郎,作为一个写作者,我觉得我应该把这种怀念诉诸于笔端,诉诸于千千万万爱着他歌的善良的人们,让我们共同祝愿,他去往那个美丽新世界的路上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