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鞭尸康生 陈云为何说康生“是鬼不是人”?

1975年,康生死时,康生的两顶桂冠(“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光荣的反修战士”)是邓主持定的。极享哀荣。1980年,陈云对康生定性的名言:康生是鬼不是人,中央开除其党籍,撤销悼词;其骨灰被迁出八宝山革命公墓,后被划为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主要成员之一。

抛开其政治身份,他在书法、文物收藏和鉴赏上有着极高的成就。康生真草篆隶众体皆能,尤善章草,自成一体,堪称大家。尤其是他的汉简行草书,被称“康体”,影响较大。

康生 草书镜心

延安“抢救运动”积怨甚多

此时的康生身兼数要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社会部和情报部部长、总学委副主任。

抢救运动出现的严重失误,伤害了许多同志,形成很大的混乱,严重影响了中央部署的整风运动,影响了正常的工作。8月8日,中共中央总学委发出《关于进行认识国民党的本质和对待国民党的正确政策的教育问题的通知》,宣布“延安对失足分子的抢救运动亦告一段落”。

可是,柯庆施什么都不承认,会议没有结果,无法收场。康生后来夸耀地说:“在中直大礼堂,人们斗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柯庆施的时候,双方出现了僵局,十分对立,弄不下去了。我到会,提出了‘自救运动‘的口号。我说,今天晚了,大家累了,你们还没有吃饭,也喝不上水,关于他的问题,我们有个办法,我们不抢救他,让他自救吧,大家同意不同意。

从今天起‘抢救‘告一段落,以后要靠他们‘自己救自己了‘”。从1943年10月起,“抢救运动”变成了“自救运动”。实际上,这是抢救运动搞不下去后的变通,虽然形式上没有以前那样剧烈,但康生的如此提法,就使中央关于停止抢救运动的指示并没有使抢救运动立即停止下来。

任弼时发现问题后,几次向毛泽东反映情况,提出必须马上纠正。后来,毛泽东接受了他的意见,两人商定了“一个不杀,大部不抓”的八字方针。随后,中央又制定了九条,使整风运动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延安时期,在陈云兼任中央组织部长,康生兼任中央社会部长、中央党校副校长期间,中央组织部每向中央社会部介绍去七八位干部,通常要被退回三四位,1943年7月15日,康生作《抢救失足者》的报告后,陈云按照党的组织程序,抵制康生推波助澜“抢救运动”扩大化,加剧陈云和康生政见相佐矛盾。

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由此出笼,一下子点燃了“文化大革命”的“引信”。而于1966年5月和8月先后被重用提升为中央文化革命小组顾问、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康生,则赤膊上阵,与江青遥相呼应。

文革后,胡耀邦曾指示根据收集材料,把康生点名诬陷、迫害的人,按姓名、职务、点名的时间和场合,以及所加的罪名,整理出一个名单,铅印成册,报给中央。这个材料揭露了在“文革”中被康生点名诬陷的共603人。

这些事情,现在看来,都是在文革期间,大的形势下的一种无奈,而将这些责任都完全推给康生,也是不切实际的。

文革结束后,中共清算了康生的歷史错误,康生由革命家变成了歷史罪人。然而人都是复杂多面的,康生既有政治品格低劣,在党内斗争上翻云覆雨的一面,也有精于鉴赏,擅长书画的一面。

王力反思录中这样提到: 在文物问题上,我特别提到了康生。因为许多报纸,包括《人民日报》在内部都把康生说成是盗窃文物的罪犯。这是不负责任,违背事实的,也是不讲良心的。康生在别的问题上有错误,特别是在伤害干部上有重大错误,包括对王力他都做了昧心的事。

但我不能因为他曾经迫害过我,就不顾事实,在所有的问题上都骂康生。看到一个人被打倒,就可以不顾法律的、道义的任何责任,无理地辱骂他从娘肚子里起就是坏人,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坏,这种风气很不好。

文物鉴赏家陈叔通就说,康生真草隶篆,样样精通,左右开弓,尤擅章草,精通篆刻。陈叔通还说,当代中国有四大书家,是康生、郭沫若、齐燕铭、沈尹默。而这四大里边,康生的个人“条件”无人能比的——言下之意,中国“四大书法家”中康生应该“独占鳌头”。

高规格的葬礼

人民日报刊发的康生生前图片

对于康生,从上海地下斗争时期就开始与之并肩战斗的陈云同志,对之有一个“康生是鬼不是人”的评价,这代表了与之长期共事,并最终受到其迫害的绝大多数党内同志的基本看法,已经成为盖棺铁论。

1978年11月10日至12月13日举行的中央工作会议上,陈云在东北组的发言中提出了康生问题。据于光远记述,陈云说:“‘文革’初期,康生同志是中央文革的顾问。康生同志那时随便点名,对在中央各部和全国各地造成党政机关的瘫痪状态是负有重大责任的。康生同志的错误是很严重的,中央应该在适当的会议上对康生同志的错误给予应有的批评。”

中央郑重决定:向全党公布康生的罪行,撤销原悼词,开除其党籍。与此同时,康生被列为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16名主犯之一,接受历史的审判。康生的骨灰也从八宝山革命公墓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