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尼克克耶高斯 Bad boy?这才是真实的克耶高斯!| 深度
如果我够坦白的话,其实自从我的祖母过世之后,我对网球并不是那么的投入。
当我妈还是个全职的计算机工程师时,常常要出差去悉尼或是墨尔本,祖母接替了母亲的角色照顾我,我们关系十分亲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块,就连睡觉也是,我们睡在同一个上下铺。
没有一个人会像我祖母一样,我依稀记得当我妈买了一台橘色的车子给她时,因为她时常开车载我跟我的兄弟姐妹们在堪培拉乱晃,但我祖母想要打造一台她自己风格的车,所以她就去工艺品店然后将车子涂成五成六色。
我的祖母很爱抽烟,但我妈很讨厌他抽烟,当我在训练的时候,他会在车上和网球中心抽烟,看着他的女性每日新闻和每周杂志,我一直都帮祖母保守秘密,直到最近才跟我妈说,其实祖母一直在抽烟,当然我妈听到了不是很高兴。
祖母过世之后,我哥跟我拜访了一位堪培拉的友人,然后刺上“74”的刺青图案,这是我祖母活了74年的印记,我的父母并不喜欢刺青,所以我们并没有跟他们说,但有一天我妈看到有人在网络上分享,每次我看到指间的“74”就感到很痛心,我一直想起那时候的美好时光,接着就会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的思念他,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那是多么血淋淋的真实感。
你会开始理解网球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个比赛而已,我们把球击过网,当我开始在打巡回赛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我很享受其中,但当我祖母最近过世了,我退出了几场巡回赛,我需要回家,我喜欢回到家的感觉,就是这么平凡的生活。
# 关于网球,我斗志满满 #
但并不要误解了我的想法,我还是很享受胜利,不管是下棋或是玩电玩,又或是打网球,我都讨厌输的感觉,而且我会很生气,我会觉得我没好好发挥自身的潜力。
当我状态好的时候,我是无懈可击的,今年我在墨西哥公开赛和印第安维尔斯大师赛击败过德约科维奇,是的,你是不可能击败我的。
很多人都觉得我在墨西哥赢德约科维奇的那一胜是侥幸,我自己知道不是,这激励我一定要好好证明这件事,正如同安排好的一样,我在之后的印第安维尔斯大师赛又遇到他,而且我两盘就击败他,当我状况好的时候,还有我的斗志高昂时,我觉得我对谁都能赢,没有人能够在场上阻挡,我用球拍在打比赛,但最终结果还是在我。
这就我跟纳达尔在辛辛那提对战的时候一样,跟顶尖球员对战总能激起我的斗志,比赛地点在关注度最高的中央球场,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我勇于接受,这跟在周边球场对上排名低的球员不一样,我的大满贯成绩不怎么样,那场在纽约输给 John Millman的比赛,或许教练Sebastian Grosjean该找一个比我更投入网球比赛的人吧,我真的不明白了....
这一切都取决于我是不是有足够的动力,媒体是怎么形容我这个人的时候,其实就是因素之一,象是今年的温布顿就是,我其实是带着臀伤打比赛,迟早都还是要动刀。
但媒体写新闻时并不是这样报道的,我其实是不在意而且也很不屑,然后我就去酒吧散心,但这就好像是罪过一样,我的意思是,有人没去过酒吧吗?
那时候在我击败德约科维奇后,那位说欣赏我的作家,现在因为我带伤输球而痛骂我,好吧,随便吧,如果你真的相信,那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 媒体眼中的我,并不是真实的我#
如果你想要将我跟托米奇放在一起讨论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早已迷失方向了,我们之前还是很好的兄弟、很好的伙伴,那时候我还不够了解巡回赛是怎么运作的,但我们年纪相仿,而且又是代表同国家,我们算是在征战不同国家战场的好伙伴吧。
但很多事情改变了,他自己必须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不能干涉他,他常常不去做他说过的事,他一直是这么的自相矛盾。
他说网球不能让他感到开心,因为他不喜欢比赛,但他又说过如果能赢得一座大满贯冠军他肯定会爽死,他说的话根本一点逻辑都没有。
但我可以很坦白地跟你说,如果拿到大满贯冠军确实不会让我特别开心,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我只想当个平凡人,然后赚的钱可以维持一般生活就够了,我不需要太多的钱,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的媒体形象#
我是个不喜欢被打扰的人,我不喜欢大家太了解我,或是干涉我的事情,我的天性就是个记恨的人,我不喜欢别人说一些不是事实的事情,我的确应该有个完全公开的生活,但我不喜欢这样。
我看过有人用自负、不尊重别人和网球是我最大优点来形容我,但如果你跟我长期相处下来,这并不是事实。
我发现事情长期下来变得越来越难以处理,当我展开我的征战旅程时,其实我没有想要透过媒体出现在大家生活中,但现在只要我说了一些论点,或是发表一些文字,只是把我看到的真实呈现,但我并不喜欢这样。
有一些比较资深的球员可能不像我们活在社群媒体的年代,但这其实这有很大的差别,我现在无法想象我没办法用相机,或是无法找人一起说说话。
我在堪培拉还有打一场男女混打的篮球赛,大概在几个月前、也只打了5分钟,然后就登上媒体版面,因为我因为臀伤退出亚特兰大的比赛,记者还建议我可以认真打一场篮球赛,结果我就被我的朋友坑了。
我最近在华盛顿打得比赛,我和我妈谈了这件事,我告诉他我不想要自己象是做错事一样,然后凌晨三点还有人用相机对着你,但我妈跟我说,虽然有的人对我们不好,但并不是每个人天性都是如此,她还告诫我,现在可能会有人想利用我的名号赚钱,可能有的人就在温布顿比赛结束,将偷拍你的影片给报社。
# 关于未来,关于梦想#
我有很多想完成的梦,我时常被问到未来的事,或许22岁就被问到这种事情很奇怪,但你得思考你的网球生涯、你的家人生活,还有其他要面对的事情,现在我必须专注的事情,就是养好我的臀伤,然后练壮我的手臂,找回我在2017年初的感觉。
另一个激励我的目标,就是我想要赚多一点钱,然后帮助那些无家可归、家里有问题,或是经济困难的小孩,建造一个运动中心,让他们能够来这里免费运动。
他们可以选择到篮球中心、网球中心,或是游泳池,又或是住下来都可以,我很乐意这样做,然后有几个小孩可以帮我太太做她想做的事。
现在让我感到最满意的事情就是,我已经在堪培拉的莱纳姆网球中心,用我祖母的名义设置了一个小小的收容所,那个地方就是她常常在车上抽烟、看女性杂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