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英是于占元徒弟吗 于占元 刘家良 林正英……洪金宝接受发烧小弟提问

2018-10-02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问:<武术之少年行>是被岑建勋找来演的?你们两个当年合组德宝的情况是怎样?洪:是,因为我们很多年前我们一直在合作,其实当年不是我是有什么计划要组织德宝公司,那个时候,因为你在某一个公司里面做一件事情,不能做两件事情,你时间配合不了.刚好岑建勋想成立德宝,我也很感兴趣.感觉在不同的环境之下有不同的电影,能够出品的话,我想对于电影也是一种刺激吧,于是大家一起在做.林正英是于占元徒弟吗 于占元 刘家良 林正英--洪金宝接受发烧小弟提问问:德宝公司后来的发展还是很好的,80年代后期能够跟新艺城和嘉禾三

问:《武术之少年行》是被岑建勋找来演的?你们两个当年合组德宝的情况是怎样?

洪:是,因为我们很多年前我们一直在合作,其实当年不是我是有什么计划要组织德宝公司,那个时候,因为你在某一个公司里面做一件事情,不能做两件事情,你时间配合不了。刚好岑建勋想成立德宝,我也很感兴趣。感觉在不同的环境之下有不同的电影,能够出品的话,我想对于电影也是一种刺激吧,于是大家一起在做。

林正英是于占元徒弟吗 于占元 刘家良 林正英……洪金宝接受发烧小弟提问

问:德宝公司后来的发展还是很好的,80年代后期能够跟新艺城和嘉禾三足鼎立,那个时候你主要在嘉禾拍戏,好像到德宝后期就没有您参与了。

洪:因为德宝起来之后,就把我踢出来了,哈哈,开玩笑的。后来是我在外面时间太久了,嘉禾那边也有几个大的Idear要做,所以我就退出来,帮他们上了轨道以后,就可以一直在这边做。

林正英是于占元徒弟吗 于占元 刘家良 林正英……洪金宝接受发烧小弟提问

问:《武术之少年行》讲的是几个武校的小朋友,跟着洪大哥扮演的武术学校老师一起学功夫。看着这班学生,是否想到自己当年中国戏剧学校于占元那个时候,有没有时光倒流的感觉?

洪:我拍这个戏感觉他们比我们幸福。因为这个戏年代不一样,现代和从前从小怎么教导都不一样,现在都用嘴巴来说了,以前不是的。以前我们师傅是拳打脚踢的,比较严,现在不一样,现在他们的思想都比以前OPEN,就有一种个人的思想,像我们小时候没有个人的思想,师傅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林正英是于占元徒弟吗 于占元 刘家良 林正英……洪金宝接受发烧小弟提问

像我在学校,快满师的时候,不是快满师,还没到满师已经有这想法:我将来离开师傅以后,一定会去揍他。可是到了我离开学校很久很久,等到我见到我师傅,我还是很怕他,还是尊敬他。没有办法,师傅从小就给我们一种尊严。我们以前小,没有想过师傅怎么样,我们说捱,只是在体力上面,其实精神上面也在捱这个时间,每天早上起来练功,练到晚上睡觉。

洪:我这个师傅到香港什么也没有,他以一种热忱教导我们一帮小孩子,一个一个收养。我们师傅难在什么地方?他不收任何学生的学费,到六十几人的时候还好,因为我们已经开始表演赚钱了。那时候我们只是一块地,一块稍微大一点的地,白天我们就练功,练完功以后,男生就睡这边,女生就睡这边,中间有个凳子,就这么用凳子隔开,师傅就睡在这个地下。

只是他比我们好,他有一块床垫,抬出来,抬出来搁那儿,我们就睡觉。师傅从来没有讲过一句他怎么苦,从来没有讲过。

他那种培养后一辈,后一代小孩子那种精神,那是没法讲的,在我们学校里面,他也做了差不多十几年。我想到现在来讲的话,不一定有很多师傅做出这种贡献。所以出来以后,大了以后,回想师傅教导我们这个过程,他真的是了不起。

问:您在“七小福”里面,算不算最大的一个?跟吴明才比呢?

洪:吴明才比我大,到现在我们见面还是大师兄。他是最大的,可是我们讲他是叛徒,学到三分之一他就走了。我们以前叫他是总司令,逃兵总司令,我老爱开玩笑,现在我们也有经常聚聚、聊天,他走了以后,我就冒头,代师授徒,代师傅打他们。但如果他不好的话,师傅也会揍我,所以我也会严厉一点地去教导师弟们。

问:那您做武师生涯,最早跟的是韩英杰吗?我很想知道当时北派与南派武师是什么样的状况?

洪:其实也没什么状况,我们叫家良哥,还有唐佳哥,当然都是分开的了,南派和北派还是不一样。我跟的是韩英杰,没有真正拍过他们的戏,可是我们都常在一起。大家都在邵氏公司,或者是在国泰公司,都在一起,通常是邵氏比较多,国泰就是韩叔韩英杰他比较多,他独占鳌头,一个人霸占国泰。可是武侠片最开始的时候,是在邵氏公司,那么大家都在一起,很多时候私底下也会聊天什么的。

问:前两天我看了一个戏叫《神经刀》,看见您在里面演一个土匪,秦祥林在里面也演个反派,你们的友谊是从那时开始的么?

洪:对,《神经刀》好像是王天林导演的吧。其实我和秦祥林不是在电影圈里面建立的。拍《神经刀》的时候,他刚刚从台湾学戏回来。我们大家都唱京戏的,特别地投机。还有茅瑛和田俊,我们都是很投机的。

问:《肥龙过江》里面有一段,就是应该是梁小熊演的,就是在学李小龙的,然后您在里面,三拳两脚,就把这个假李小龙就打在了地下,然后你说李小龙不是这么学的,是那种,可是后来,当时有很多学李小龙的,包括何宗道、唐龙甚至梁小龙,后来也有很多,包括你也在学,您觉得李小龙带起的那股功夫片热潮中,有没有您觉得学李小龙得比较像,得精髓的那些?

洪:当然是洪金宝啦,哈哈,开玩笑。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特色,你知道吧,我学的也很像,可问题是我不能真正地代表李小龙,我只能是以另外一个角色,去演绎李小龙那种精神,那种动感,那种感觉,我不会说,我就是李小龙,因为你怎么看我都不像。肥龙?OK。所以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优点,你说像不像?我不能批评他们像不像,因为每一个人他们有思维的东西,而且说像每一个人谁最像最像,那个是观众去看,去讨论他们。

问:说到拍动作片,大哥是最有发言权的,据说洪家班当年拍戏的时候,门口会停着救护车,会随时有人因为受伤?

洪:也不是每一天都有,就是我们想到有一个镜头或者什么样的,他一定会受伤的,所以就叫。因为我设计的时候,我要跟这个演员说,或者是武行讲,你一定要这样做,你要这样做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你要做不到,你一定受伤,那我就知道他一定做不到!

当然也有很多是做到,可是那个效果是很意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像林正英,他也是洪家班之一,我们在拍《提防小手》的时候,他有一次替一个武行,我有部汽车,很快的汽车,一开过来,他这边跑,哗!

一刹车,车尾巴就把他打了,打飞出去,我问他行不行?行!那我知道这一打,因为整个人就没有重心,而且不知道这个力打到是怎么样,所以最要紧是不要头着地。最后把林正英飞出去,刚好就头着地,马上就休克,马上送医院,幸亏到一半他就醒了。

洪:以前拍戏真的是比较危险,都是真的是卖命,像我以前拍一部戏叫《卖命》,在韩国拍的,那个地方大概有60尺,60尺大概有20米吧,大概差不多。下面只有6个纸皮盒,6个四四方方的纸皮盒,一张海绵,薄薄的海绵就搁那儿,我亲自做。

那个主角躺在那儿,预备,开麦拉,他腾地踢我一脚,我就要跳下去,落在这个纸皮盒上面。20米高,看底下6个纸盒也只相当于这张桌子这么宽而已,这么长而已,很难精确,那我的心态就是,因为那个地方是沙滩,因为是那个山里面的坑,旁边有个沙滩,那我就心想,我摔出去,我要摔不准的话,最多吐血而已,因为沙滩会移了很多力。

我就对主角说,机器开了以后你踢我一脚,如果一脚踢完,我还没走,还在这儿,你等2秒你再踢,反正我不走你就等2秒踢我,等2秒踢我,真是很怕嘛。

就是他踢的我第三脚我才下去,因为真的很高,60尺,看那个地方一丁点儿,而且你的时间,这个位置要多准,这个力道要准,而且你要保持这个身体,不能那么快转,你顶着要,差不多到我才能转,最后是刚刚好就落在那个中间。还好没出事。

问:不过记得《东方秃鹰》那次您出事了,还有钱嘉乐被炸伤了?

洪:对,那次是,那次自己认为这样子力是对了,原来是少了。结果膝盖脱臼了,因为踹这个地方太大力了。钱嘉乐那个最无聊了,真的是,最后还是用炸伤那个镜头,炸完伤了,最后第二个再来,而且那个是爆炸的时间不对。

问:我想在当时大家拍戏可以这么玩命,但最近这几年,像泰国拍《拳霸》,你觉得他也是在那种玩命的拍法,你觉得在这个在中国拍功夫片,还有没有这种?

洪:比较少了,因为中国现在来讲,对受伤这个问题,大家都会很注意,很关注。可是泰国他要表现自己,表现力度,他还是卖那个点,所以来讲的话,就没那么注意,重要,像我们现在是越拍越害怕,问题就是,害怕别人受伤,断手断脚都没有问题,如果他弄得半身不遂,这种是最惨的。

现在在安全方面,我们会比较认真地去处理,就会比较好。现在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现在的武侠片,动作片,跟以前不一样,那么时间配合下来也不一样了,需求在这个市场上也不一样,那么就很少人再会太过危险做这个事情。我想的话还是会有,像我拍戏的话,我还是会有这种镜头,可是呢,我们会在这个安全方面抓紧。

问:您在《赞先生与找钱华》中为卡萨伐甘做绿叶,现在跟他还有联系么?他演技似乎一般?

洪:没什么联系,我在韩国碰过他。他现在做生意了,是大老板。头发花白了,很长,但还是很怕我,以前的余威,还在那边。他那个时候比较身手好,比较会占一点便宜,他演技是比较嫩,可是没有关系,另外一种表演表演得好的话,那就很好。

我有很多戏都是替人挎刀。我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者,我是以戏里面的人物,去怎么样表现他们,所以我拍戏,很多戏你看都很多人,他们每一个戏,戏出来都有一定的份量,你看像陈勋奇,他是一个搞音乐的,他是搞音乐的,拍一个《提防小手》,《败家子》,你就做一个反派,做出来的效果绝对不是一般的坏人,还有林正英,我说你做就行了,他说行吗?行,你把眉毛剃掉就可以,你的造型,我一直在注意你,你的造型怎么样,我就想怎么样,只要你把眉毛剃掉。

问:说说林正英吧。

洪:林正英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兄弟,因为他也是学京戏,他是跟粉菊花。我们那个时候香港只有四个戏校。我师傅一个,一个唐迪,一个老马,还有一个粉菊花。我们学校算是老大了,他们几个都是小弟了,那时候我们一起出来以后都拍戏,完了一起做广东大戏,潮州大戏,我们一起都在做。

他是从粉菊花出来以后,反正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李小龙来跟李小龙,他还是跟我们在一起,当我真正拍戏他一直跟着我,他真的是很卖命的一个人,他平时也不讲话,可是你不能让他喝酒。

一喝酒,你就得用一条威亚把他绑起来。,因为他一喝了酒,见谁都打。但他不认人,你要是跟他有一点心病的话,那你更惨。可是他不喝酒,什么话也不进,他是很正直一个人。后来我知道他有病的时候,他还在拍戏,完了最后回来就进医院了,两天就完了。很快,所以很伤心。

问:我特别想知道,为什么跟刘家良一直到《群龙戏凤》才合作?

洪:因为大家的戏路都不一样,我一直也很崇拜刘家良,那么他有他的事业,我有我的事业,好像大家都很难坐在一起。家荣就不一样,他是比较自由地出来自己干,我俩就经常合作。那时我就想,我要再打的话,跟谁打才会有那种化学作用呢?那我就想了一个,我就跟家良哥,有一场戏,你来打,你来跟我两个演,然后他一口就答应,所以那场戏我们拍得很过瘾。那场戏打了6天。

问:那您拍那一场,就是跟刘家良这场动作戏,有没有在派别上故意去设计区别。

洪:没有没有,因为我们是电影,不是在比较,我们只要两个人做出来东西,人家会拍手,看得过瘾就行,我们不是搞什么东西。NO,就是娱乐,不需要像。哎,你一拳打得,为什么比我还要流利,不需要想这种东西。只要家良哥他喜欢拍,他愿意接受,就在前两天,我突然间在餐厅碰到他,他说哎呀,怎么见到你,就是很兴奋。

其实我还没做导演之前,也跟他聊天干什么,他也曾经告诉过我,要做导演应该怎么样,要做导演应该怎么样,所以他讲一句话我很开心,他说你做导演,今天摆着一个镜位,摆着以后拍,拍了感觉不太好的话,你不要认为难为情,你cut,重新继续搁那边,我重拍,你有你的思想,不要认为有什么不好意思,他讲了好多,完了我真的很搁在心上,他也是长辈。

问:那场打,我记得那场打戏打完后,刘家良说了一句话,他说胖子,你是我见到的最厉害的对手,那是在台词还是他自由发挥的?

洪:那是台词,那等于是一样,那等于说他打架从来没有输过,他打架从来没有害怕过。那我也讲,我打架从来也没有输过,这意思就是他没害怕打害怕了,我从来没有输,我输掉了。

这问题我还是称赞他,对不对,这些都是我们对白,我要他来捧我。在戏里面,刘家良打架从来没有怕过,可是你令我害怕了,我打架从来没有输过,可是还是输了,输给你了,所以这种感觉大家会过瘾。

问:可能普通观众对大哥的了解就是能打,但实际上您可是两届香港金像奖的影帝,尤其是第二次《七小福》,第二次得奖是终结了周润发蝉联,想蝉联三届影帝的美梦。

洪:因为当年没有什么人找我拍文艺片,如果早几年找我拍文艺片,我也拿了三届,所以刚好我只能拿一届,刚好那一届把他给破了,早两届我也拍的话,我们发哥可能也拿不了,听着是不是很好笑啊。我演(七小福)整个是演我师傅,教这个,那我所有我的感情和心怀里面,所感受的东西不一样。

让我演我师傅的时候,我是压力很大,也不敢向师傅取经。演了之后,我又怕他看,怕他骂我。结果他说臭小子我哪有那么凶啊,我心想比这个凶十倍呢。但嘴上我只能说,没有,没有。

问:你们三个师兄弟作为影迷来看,有三个非常明显的标志,元彪是有脸上有一个痣,然后成龙是大鼻子。

洪:我有肚子。

问:大家印象更深的是嘴上一道疤,这个疤有没有八卦?

洪:也没有什么,小孩子讨厌,那个时候顽皮。

问:打架?

洪:给女人咬的,哈玩笑,是打架打的。不是被人打,被人杵的。用可口可乐瓶,其实那是意外,对手就三个人嘛。两个人在我前边,我旁边坐了一个唐伟成,另外一个拿瓶子的是砸这边的玻璃。那我想这边两个人,那边一个人,我出去对付两个,唐伟成对付一个就行了,没想到我出去对付两个,那个人没出去,跑到我后面,从我后面就这么捅一下(比划手势由后到前),完了唐伟成才出来。

我们两个人把他们三个打跑了以后,他手也给扎了一下,完了我开车,自己开车到医院的急诊室,可是这个大厦在这儿,急诊室在这边,我们车子停那边,很远。

唐伟成一走两步他就晕了,那我还要扛他起来,一路跑到急诊室,我叫医生,你赶快看他,他瘦,他血流得太多,我胖,没关系,你先看他。那时候小孩子,才16岁,刚刚离开父母出来做事情,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