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古国的资料 精绝古国与楼兰古国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看见了评论中许多同仁对我最后的那几段话颇有微词,在这里我想提出属于本人的几点看法;如果有重合的地方那当然再好不过了,然而如果真的到了那种观点完全不合的地步,也好也好,毕竟求同存异是十分重要的——请事斯。
一、我也是个中国人
我出生在东北,求学在西北。来到这里才发现文化的特点原来可以如此多元。在去年参观敦煌石窟的时候先在大厅看了壁画展示,然后才去石窟里看了真正的壁画。这些壁画大都破损严重,而被揭走的那些窟我没有看到——想必极其可怜。想到这里我当然也是十分痛心的,这件事就像日俄战争一样,把你家锅碗瓢盆甩一地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对于这个方面,我并没有感谢他们。就像兽首在国外我们拿不回来一样痛心。
二、一码归一码
然而对待这种问题,吾人怎可混同呢?
先说斯坦因和伯希和二人吧。斯坦因本人是美术史研究学者,他一生干的就是这方面的事情;而伯希和自己就是汉学家。他们在这些领域是有建树的,也获得了许多荣誉,当然,也在今天这个意义上攫取了许多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们中国的金石学是很发达的,比如《宣和博古图》的精致;然而它仍然停留在金石学层面,而将考古与金石学分开的正是斯坦因、王国维这些人。《流沙坠简》写得相当不错,但有一点:能写出这样的书离不开手里有简牍。
这也是斯坦因《古代和田》《西域考古记》能够出版的原因——手上有东西。诚然,这些手上的东西并不是自己的,甚至不是自己国家的,但正是这些不在我们手里文物促成了敦煌学的产生和繁荣;而那时的我们恰恰没有注意到它们的价值。至于伯希和,后人更是评价“没有伯希和,汉学将成为孤儿。”
三、关于目的的探讨
目的在许多情形下可以作为判断一事的标准。而对于这件事就存在行为和目的的争论了。比如小偷偷家里的东西被发现了,他说“我偷东西是为了养我的母亲/给女朋友买果6”,很苍白的说辞。然而考古精神这种概念性的东西本身也比较模糊——对于某人它可能代表的是弘扬文化,然而另一人可能认为它是知根究底。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具体事件的看法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影响。这也是我与puff的分歧的根源——我们看到了一事件的不同两面。另外, 本回答的主旨在楼兰与精绝的关系,不在斯坦因如何如何。当然了,分歧终归是分歧,它是存在的。
四、能看到就够了
比如大英博物馆的《女史箴图》,如果在中国进行文物分级的话仍然是国宝;而现在它是英国的国宝;又比如《丧乱帖》需要土豪@梁源 大佬(试试能不能把神族炸出来哈哈)两次飞往日本看;再比如卢浮宫里的木乃伊等等,说起来都是一回事——因为抢来的,才造成了这种相当不便的情形。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否可以这样想:它能在那里静静地躺着等待研究者,就够了······?这是我的近期的看法之一。一方面它的位置穿越了整个亚欧大陆直达三岛,无可奈何只能选择这样;另一方面,彼时的我们国弱力衰,没有能力追回这些,也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的珍贵,然而我们现在还算比较强大了,有能力保护剩下的不被抢走,那么等把这些珍品要回来的那天或指日可待。
这就是我想表达的东西,本人所说“考古精神”,并非是那种抢你的东西的精神,而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求知欲。这个观点虽然不够成熟,但确实是值得更加深入的探讨的。可能我的观点与你的观点相左,各方都无法苟同,然而“异”总是存在并理所应当地存在的。
另外,我不删评论,也不拿友善度做由子举报任何人,但希望评论里那个“呵呵”的人,以及类似的人,说话能够自圆并谨慎。另外,你怎么没影儿了呢?!
最后冒昧地留给设计师Puff一个小问题:道真的不同嘛?到不同真的不可以相与为谋吗?
楼兰吞并了精绝。
先简单介绍一下精绝国:“精绝,即精绝国,较早见于《史记·大宛列传》;没找,就找了汉书:“精绝国,王治精绝城,去长安八千八百二十里,户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胜兵五百人。精绝都尉、左右将,驿长各一个。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七百二十三里,南至戍庐国四日,行地空,西通扜弥四百六十里”。(《汉书·西域传》)四百八十户,三千多人,小国。它距离扜弥国很近,并且在它被楼兰吞并以前灭掉了扜弥国。下面再介绍一下楼兰。
史记记载它是一个著名的“城郭之国”,东边是敦煌,西边是尉犁、焉耆,西南为若羌(扦泥城,公元77年楼兰改名鄯善迁居于此)、且末(念ju,阴平调,也有叫句末,在巴音郭楞)。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当时西域诸国大概都是这个样子。而精绝就在楼兰,也就是鄯善的西南方。
这两个国家都在塔里木盆地,不同之处 是精绝国在塔里木盆地里,而楼兰则在塔里木盆地的边缘(那个时候西域的大多数国家都在塔里木边缘的绿洲待着)。附一张西域三十六国地图:
你可以看到,若羌在鄯善的下面······好吧,南面。
在库尔勒有一条孔雀河,库尔勒市位于巴州,在这张地图的东南方向。孔雀河是一条十分罕见的没有支流的河,博湖是它唯一的水源,它流进罗布泊。大约公元3-4世纪罗布泊开始萎缩,并直接导致了孔雀河的改道,这样一来楼兰人不能就近取水,故而迁都,甚至举国皆迁。
往哪儿迁?往南。
若羌就在南边,楼兰签到若羌之后如鱼得水,开始膨胀,结果目测大概占据了现在新疆的八分之一领土,变成这样:
是不是很厉害呀? 对比一下上一幅图,不难发现:哇塞,这里面竟然包括了精绝!!! 是的,公元224年楼兰迁都至若羌,然后先后吞并若羌、小宛、精绝、且末等等国家。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做? 一是缺水,二是开疆。 至此精绝的历史没完,我说的只是吞并,没有说灭了谁,但可惜的是残缺的史料——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我就对中国古代的这种汉人自我感觉良好鄙视周边民族的臭习气很不满意,因为这种态度使记载少数民族的汉文史料十分稀缺······唉!
历史对精绝的记载始于史记,终于大唐西域记。当时的精绝古国······古城,还是很繁华的,但唐朝以后就没了踪影,不知道他们如何消失了。 在为了使精绝古城再一次回到众人眼中的努力里,无疑要感谢三个人,一是中国人,另外两个是欧洲人。
他们是马尔克·斯坦因、T·贝罗、王国维。 贝罗和王国维就不说了,前者是解读精绝发现佉卢文的第一人,后者考证了尼雅古迹即精绝古城。而如果没有斯坦因,他俩现在可能还不知道精绝在哪儿——斯坦因发掘了精绝古迹。
关于斯坦因众说纷纭,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给中国的考古画下了一个开头的冒号,让考古从金石学中脱出来自成一家。很可惜,某网站是这样说的: “ 20世纪初,清政府在西方列强的摧残下奄奄一息,量华汉之地,结异国之欢心。
我们可以想象,西域几乎完全脱离其政治势力覆盖范围,也就是这时候,一批又一批的敦煌文物和西域文物被列强盗墓者疯狂地盗取,成为中国研究西域文化学者的切肤之痛。
而这批盗墓者中,臭名最为昭著的无疑是英籍犹太人斯坦因,他在西方被称为伟大的地理学家和探险家,而这样的伟大,却建立在中华文明累累伤痕之上,他将大批埋藏在黄沙之下的珍贵文物无所顾忌运回英国,却丝毫不受良心的拷问。
” 那叫考古精神好么······ 呵护古人是个好习惯,反正无论如何我可不想变成郑樵。 扯远了,哈哈。 另:感谢新师大历史系的施教授(我们亲切地叫施大爷)不怕浪费电话费回答我对这方面的问题,另外有兴趣看看佉卢文的朋友可以看一看林梅村先生的译本(他是国学大师季羡林的弟子)。
哦对了,这就是佉卢文(佉卢尸底文),也叫驴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