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湉湉整形 山下幸福感|范湉湉:情绪的盒子和人物的标本

2018-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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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山下学堂尝试记录华人演员的幸福感群像,在演员幸福感第二季,邀请更多演员,与你分享.这一期,分享演员幸福感的人是--范湉湉.宿命成为一名演员,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决定的事.我从来都不觉得,成为演员是我的梦想.梦想总是很难实现,"梦想"这个词似乎专为那些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确定自己的能力可不可以胜任的人而准备.而我认为,成为演员是我的宿命.我从很早开始就有这种宿命感,我也一直相信这种感觉,让我隐隐约约觉得表演就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事情.范湉湉整形 山下幸福感|范湉湉:情绪的盒子和人物的标本无论是

山下学堂尝试记录华人演员的幸福感群像,在演员幸福感第二季,邀请更多演员,与你分享。

这一期,分享演员幸福感的人是——范湉湉。

宿命

成为一名演员,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决定的事。

我从来都不觉得,成为演员是我的梦想。梦想总是很难实现,“梦想”这个词似乎专为那些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确定自己的能力可不可以胜任的人而准备。而我认为,成为演员是我的宿命。我从很早开始就有这种宿命感,我也一直相信这种感觉,让我隐隐约约觉得表演就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范湉湉整形 山下幸福感|范湉湉:情绪的盒子和人物的标本

无论是否去到别的路上,无论去到多遥远,无论在别的村庄干什么……都还是要回到这条路上,这三十几年来的宿命感驱使我去做这样的一件事。

底色

有没有挫折?不胜枚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似乎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有没有想过放弃?没有放弃,怎么可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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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大概都是通过《奇葩说》认识我。《奇葩说》里的范湉湉似乎为大众的印象铺上了一层底色。这底色颜色太绚烂、维度太广,乃至后来很多人在看我饰演角色时,总还时不时想起我原来的影子。

从《二代妖精》到《唐人街探案2》再到《脱身》,有人说我的这些角色是“本色”出演。这些角色,无论年龄、工种、还是身处的环境,都和我本人完全没有关系。如果说这是“本色”,那我觉得这是对“本色”二字狭隘的认识,对我范湉湉本人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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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人物非常难,往往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有一些角色要在短时间里完全展现整个人物特征,必须要推向极致。

比如像是在《二代妖精》和《唐人街探案2》里的角色,不过短短5分钟,却要让人物跳脱出来。正因为出场时间短,我更要找到角色背后的逻辑,找到表演的依据。

极致

我觉得比起“本色”,“极致”才是我的特色。遇到每一个角色,我都会进行细腻的描摹。

从她的人物背景开始思考:她几岁、她是什么地方的人;她的父母、原生家庭是什么样子,她是什么样子,她心理状态是什么样;她会穿什么样的衣服、用什么样的口红,穿什么样的鞋,走路时是什么样子……如同3D模型一样,我的心里会大致勾勒出一个轮廓,继而在和导演、其他人的沟通过程中,再慢慢丰富、不断修正,让这个角色越来越丰满。

我觉得人物的创作就是要细节、细节、再细节,从动作行为到穿着打扮,从头发丝到指甲缝。强化小细节、重复小细节,这个人物就会慢慢定型。就像收集标本,这些都会被收集在我的实验室里。

在我的脑海里,我积攒着情绪的盒子和人物的标本。当然,要处理有些细节是很难的,比如呼吸的状态、讲话的腔调、嘴角的牵动,我也正在努力。

观察

很多经历帮助了我的人物塑造。我在三十岁之前,喜欢观察各种各样的人。虽然我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但我能驾驭很多角色,这都要感谢我的这个习惯。眼睛是人类最敏感的武器,通过眼睛我们看别人,然后映射到内心深处。

我观察过市井气很浓的上海妇女。她们很爱美,擦完口红怕沾到牙齿上,总是要用手指擦一下牙齿。于是,出演《唐人街探案2》时,我把这个细节加到了我饰演的女掌柜身上。

在大学里,我学习的专业是儿童心理学,对心理学和哲学都有涉猎。因而我有分析人物心理的理论知识,这帮助我找出角色的内在核心。

比如《二代妖精》里的富婆,她是一个有钱人,老公应该对她不好,所以她要报复别人、玩弄别人,用钱来羞辱别人。她讲话时会透露出一些情绪,例如蔑视感,用钱买取服务的理所当然态度。

通过观察,通过心理分析,我看过这些角色,了解这些角色,思考过这些角色在想什么,这就是我的习惯、我的经历带给我的收获。

我演的很多角色都是外表张扬、嘴硬心软的好人,但是其实我特别想演真正的坏人。我觉得演出一个邪恶的人是非常难的,因为没有人真正知道坏人心里所想。而我想演出坏人绝望中的绝望。当然我也想演小人物的喜剧。

快乐

我对角色大小其实一直不是很在乎。人物标本建立起来有一种快感。给角色注入灵魂、让她有了喜怒哀乐的时候,我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一种让人想哭的、幸福的战栗感。

演绎人物时,会感受到酣畅淋漓感,或者说是事业的高潮感,我觉得这就是表演带给我最大的快乐。它超越爱情、超越自由,超越很多很多。虽然大多数时候,为角色付出的过程是痛苦的,但只要你尝试过一次快乐,你就还会想不停地触碰这种快乐。

迷宫

我觉得成不成功无所谓,拿不拿影后也不重要——“拿影后”都是我为了给自己“打鸡血”的喊话。但是在表演的过程中,我觉得我就应该去做这件事。打个比方,大学生的本职工作是学习,但是如果你总在外面打工,你的心不落定,就有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所以我现在觉得特别安心,我觉得我在“务正业”,特别有安全感。

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没有受过专业院校的训练,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属于比较“野生”的演员。

今年夏天,来山下学堂参加艾伦·帕克斯(Ellen Parks)大师工坊“试镜的洞察力”之前,我承认在表演过程中遇到了一些瓶颈:抓住角色的方法似乎不够多,找到的角色的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准确。我没有太长时间沉浸在一个角色中的经历。有一次我刚出场,观众就笑了,我很不高兴。甚至有一次我忍不住“呵斥”观众:“这是个严肃的点,有什么好笑的。”

Ellen打开了我的另一个世界。她让我知道“原来表演还有这一种方法,还有这一扇门。”可能原来我的世界里只有三扇门,打开门后可能只有三间房。但Ellen帮我又打开了一扇门,打开门往下走有很多房间,房间里又有门。

我迫不及待的想进入房间,打开那一扇门,看看能不能再通往一些新的房间。这种感觉有些像迷宫,越开越多,当所有房间都能串联在一起的时候,就通透了。

一个人不能停止学习。我每天都会看书、看剧本、看戏、看电影、看别人的表演方法,在片场里也不停向别人学习。我觉得一个演员一定不能只有“三板斧”,各种语言、方言,划船、游泳,骑马、射击……这些在日后的表演中都有可能用得到。多一门技术,都可能会让你揣摩一个角色时多一条路。

我觉得我的“野生”有利也有弊——虽然缺乏表演技巧,却有张力和爆发力。就像底色太深也可能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是让人物更精彩的一块助推石,也可能构成塑造人物的障碍。

最近我想活得淡一点,让自己的底色越来越淡,这样塑造人物可能会容易一些。等到以后能够收放自如了,我觉得那才能成为融汇贯通的大家。这样所有的房间也连在一起了。我期许自己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