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卫报仇 狄龙姜大卫为何反目 姜大卫狄龙为什么交恶
由于这两位红星有了心病,所以他们同时在影城拍戏时,都做得是很小心谨慎,双方尽量做到不碰头,仿佛有过默契似的,以避过记者的耳目。
然而,毕竟纸包不住火,而且,影城的空间毕竟有限,他们两人始终免不了要出现"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尴尬局面。
好象有一次,我见到狄龙先坐在影城餐厅,跟一班记者聊天。姜大卫闯了进来,双方偶然四目交投,只见姜大卫以微笑似乎在打个招呼,而狄龙则眼珠儿一转,侧过头去。彼此的演技都极精彩。
好几次,我都曾以试探的口吻,问狄龙或姜大卫:"你们为何很少在一起呀?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他们也总是笑着说:"没有这回事!"要不就是说:"大家都很忙嘛!各忙各的,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也曾向他们的契爷张彻探过口风,张彻也很会耍太极,一问三不知,顶多就是说:"他们都是年轻人,都很有个性,难免会有各自的观点和处世方式。"
既然如此,局外人也只有冷眼旁观,看看他们这出戏到底会如何演下去。
幸好,他们的"心病"并没有升级,既没有在背后指桑骂槐地攻计对方,更没有吵嘴打架,只在是"冷战"是互不理睬,来一曲潮洲音乐——自己顾自己。
为跨刀引起不快
然而毕竟是姜大卫沉不住气,在四月中旬的一天,在某位记者的再三追问下,终于公开承认他与狄龙之间,确已不和多时,并且还说出了不和的原因。
据姜大卫说:"朋友可以共患难,不可共宝贵,确是很有道理。当我和狄龙在邵氏拿二百元片酬的时候,彼此情共手足;及至彼此有了点名气,反而没有朋友做,我真有点不明所以,感慨万千。狄龙不以我为友倒无所谓,只要不把我视为敌人就好了!"
从姜大卫的口中听来,狄龙跟他不和的开始起于张彻组织长弓公司,赴台拍片的时候。当时彼此已不甚"咬弦"。及至张彻拍《八道楼子》时,狄龙与姜大卫虽同为该片的主角,但拍片之余却甚少在一起了。所以会导致此种局面,很可能是《倾国倾城》种下的祸根。
事缘《八道楼子》拍摄途中的一天,张彻手持《倾国倾城》的剧本,对姜大卫和狄龙二人表示:邵老板要他们二人回港拍李翰祥的《倾国倾城》,要他们二人考虑拍与不拍,然后向老板交代。
姜大卫看过剧本后,觉得他的戏量少(饰寇连材),又要剃头,而该片人物又如此众多,排名不知要排到第几,遂对张彻说他不想拍这部戏。而狄龙听见他辞演,便很不高兴地说:"过去你做主角,我不是替你做配角吗"姜大卫觉得他的语气很重,也就随即"回敬"一句:"我没有替你做过配角么?"说过这近乎顶撞的话后,姜大卫未免有点后悔,觉得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驳火",很容易发生冲突。
并且转念一想:李导演既然看中了狄龙,要他担任《倾国倾城》和《瀛台泣血》两片的主角,而他又是名导演,彼此也从未拍过他的戏,如何不尝试一下?而且作为是多年朋友,做配角成全一下狄龙也属应该,遂也对张彻表示要演《倾国倾城》。
姜大卫认为既然如此,就应该使狄龙消泯误会才对,没想到竟成了他与狄龙不和的导火线。
意见相左有磨擦
后来,彼此到影城拍《倾国倾城》时,双方还是有所交谈,惟日常的来往则已日趋减少。迨《倾》征拍竣,狄龙与姜大卫有友情,也就像姜大卫所演的寇连材一样——终结了!
不过,姜大卫说出了上述的情由后,又特别声明只不过是他个人的看法,只不过是狄龙与他不和的"可能"的导火线。他说狄龙很密实,虽然跟他相交八年,也很群众观点看出他的心事,所以真正情由是否如此,他也不敢肯定。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那么,狄龙又是怎么说的呢?
自从姜大卫把上述的情由公开后,狄龙要缄默不置一词已不得了。惟他仍然保持很冷静,虽然自己的说法跟姜大卫的大相迳庭,但他并没有指责姜大卫胡说八道,更没有嘲讽姜大卫所说的那一套,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意",倒也十分有风度。
当记者问狄龙:姜大卫所说的是否跟事实相符时,狄龙便摇摇头说:"不一样!"并也表示从未跟姜大卫争吵过。
照狄龙的说法看来,姜大卫与他不和的导火线,乃起于他们分别得到当导演的机会的时候。他说,过去张彻力捧他们俩当导演,岂料,他们俩人在导演方面并没多大成绩。这犹且可,没想到到彼此因当导演,却由老友而变成冤家,这大概是张彻也没料想到的。
已承认感情破裂
狄龙说,他跟姜大卫二人最初做导演时,彼此有约在先:凡姜大卫执导的影片,由狄龙主演,而狄龙执导的则由姜大卫主演,对导演工作也互相商议。但当二人合作起来时,意见便每多分歧。姜大卫认为某个镜头应该这样拍,狄龙则未必同意,同样,狄龙认为应该如此拍的,姜大卫又未必赞成。这样,二人便往往在工作上因意见的相左而产生磨擦,影响了彼此的友情。
照狄龙说来,姜大卫与他在感情上进一步疏远,还涉及了一次"电视台风云"。他记得在一次电视访问中,电视艺员何守信问姜大卫:对获得"亚洲影帝"有什么感想?姜大卫表示这类奖誉是无聊的,并谑称他获得这个奖后,家里无形中多了一具烂铁。
而狄龙回答何守信这个问题时,则认为这项奖有鼓励的作用,得奖的人应该珍惜,加倍努力。由于狄龙如此这般的大唱"反调",使得姜大卫当时也不能不用奇异的目光望着狄龙,接着并说出一句:"我想不到你会这么说!"经此之后,姜大卫与狄龙的感情烈痕,也就日渐加大加深了。
至于姜大卫所说的为拍《倾国倾城》,成了他与狄龙不和的导火线,狄龙并不否认当时他们确有龃龉,但他并不敢肯定他们的感情破裂,是由此而起。他认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是因很多误会或者磨擦累积起来的结果。
既然双方所说的导致不和的原因,是南辕北辙,我们局外人非但无从看到问题症结,更难以分辨谁是谁非。我曾经问过姜大卫"何不叫他们的"契爷"张彻,作作和事佬,居中调解调解?姜大卫认为并没有这个必要,盖直至目前为止,他也不明白狄龙与他不和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张彻即使拉了两个契仔在一起交谈,在契爷的面前两人容或有说有笑,但离开后又必然会故态复萌,双方不瞅不睬。
到如今不理不睬
我也曾问过狄龙,跟姜大卫失却了往日的兄弟之情,是不是有点可惜?狄龙也无可奈何地说:"可惜也没有办法。如果双方没有真正化解误会或成见,即使碰面时,故意微笑、点头,也只是做做戏,于事无补。"他认为唯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彼此的心情再平静一个时期后,各自检讨自己究竟错地那里,通过诚坦的交换意见,也还是可以做起朋友来的。
对于姜大卫与狄龙的失和,张彻显然早就知情,不过,他似乎无能为力改善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才叫他们各人好自为之,不要公开冲突,以使家丑(张家班)外扬。姜大卫与狄龙双方在影城都尽量避免碰头,显然跟遵从契爷的"指示"有关。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位红星之失和,也不能不跟"张家班"有散伙的局面大有关系,如果姜大卫与狄龙都没有离开张彻,都是契爷手中的"御用演员",他俩即使不和,也不致拖延至今日仍无法解决。而张彻无能为力改善这两位契仔的关系,也正就是由于他们二人已经脱离了他的势力范围。
朋友之间失和,并不是大不了的事。夫妇之间都有婚变,何况朋友?不过,狄龙与姜大卫都是很有影响力的演员,在银幕上,在私底下,都曾有着密切的情谊关系,曾被人黎为"影坛的双子星座"。所以站在观众的立场来说,我们都希望他们能早日和好如初,或者再有机会合作拍片。
姜大卫与狄龙是张彻导演非常得意地契仔,如果说姜大卫被张彻看中,还情有可原的话(姜大卫的父亲乃旧上海著名影星姜克琪,又名严化,张彻第一部编剧的《假面女郎》即为严化主演,因此二人有旧交),狄龙则是真正凭借着自己的运气与实力走进了张彻的视野,两人成为了导演眼中的最佳拍档,也许是姜大卫太过机灵,太过有才华,受到了狄龙太多的照顾(狄龙视其为弟,管着他喝酒,不许他打架,并多次愿意做他的配角),张彻也宠爱姜大卫,这在他的电影中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素闻导演喜欢主角赤膊上阵,唯一例外的人就是姜大卫。
后也难为狄龙为姜大卫作配角多年,难得张彻大发慈悲,同意借两人给敌对之人——导演李瀚祥,拍摄后来成为经典的《倾国倾城》(片中狄龙将担任主角),却未想到,姜大卫为了避免剃头,竟拒绝了狄龙晋升的机会,导致对方伤心欲透,两人开始决裂。
可幸的是,姜大卫与狄龙的恩怨在多年后的金马奖上得以化解(《英雄本色》狄龙获最佳男配角,两人当时热情相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