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麟征与陈诚 泾阳名人传说之关麟征指鼻骂陈诚
陈诚是关麟征上黄埔军校时的教官。后来陈诚总极力以他的十八军为核心,培植自己的心腹。因此,经常在蒋介石面前做弄这个,又做弄那个,就连“天子门生”中的杜聿明、关麟征也常常属他做弄之列。由于这样,黄埔系统内部恼恨陈诚的人也很多,背地里常叫他陈小鬼。但是对这位挂着军事委员会军政部次长官衔的中央委员,许多人当面又不得不违心地恭维。惟独老陕关麟征却敢指着陈诚的鼻子一骂再骂。
一九四四年春,陈诚想抓到远征军司令长官的桂冠,就跑到昆明去活动,企图把驻扎在云南境内的部队抓在自己手中。对陈诚素怀戒心的西南行营主任兼云南省主席龙云,不得不以地方长官的身份搞一套官场应付,就为这位中央要员设宴洗尘。另外,还邀请了驻云南境内的三个集团军总司令——杜聿明,关麟征和宋希濂出席作陪。
其实,龙云和这三位总司令皆非知遇,而且相互忌疑。因为抗战刚开始,蒋介石就以抗战的名义把龙云的主力全部调出云南,开赴最前线。后来把他的嫡系部队第五集团、第九集团和第十一集团调入云南。上述三个天子门生分别是三个集团军的总司令。实际上他们是蒋介石安排在龙云身旁的“宴兵”。龙云当然也不糊涂,对这三位总司令也只能恨在心头笑在面上了。这次宴会又不能不按例规邀请他们出席作陪。
宴会那天,关麟征故意迟到,他约摸宴席摆开,才气冲冲地步入客厅。进去以后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龙云进来了,就赶紧先招呼并指让关麟征在预留的空位上就座。
开宴以后,关麟征逢酒照饮,但总不夹菜。宴席中第二道菜是云南名吃——锅巴肉。这锅巴肉是将肉盘端上席以后,再泼上煎油,“滋滋”响声特别大,味道也特别香。锅巴肉刚一端上来,陈诚就大肆赞扬,并说这个菜在重庆已经改了名,叫“轰炸东京”。
因为小日本过去天天轰炸重庆,现在我们也轰炸东京,滚煎的清油紧跟着也泼进盘中,响声未息,陈诚就迫不及待地举起筷子:“来,来,轰炸东京,炸它个一干二净。”于是,筷子就一双碰着一双夹个不停,只有关麟征仍旧没有动筷子。
最后盘中剩下一片肉了,很久没有人去夹,这时关麟征拿起筷子,夹起那片肉不慌不忙地放到陈诚面前。龙云的参谋长刘耀扬笑了笑说:“关总司令知道陈次长最喜欢吃锅巴肉,他自己不吃,特意留下敬给陈次长吃。”关麟征淡淡一笑:“对着哩,我们陕西有句土话,不爱吃锅巴,何必整天围着锅台转。围着锅台就是为了讨锅巴吃。”
陈诚怎么忍受得了关麟征对他这样的侮辱,他立即怒火三丈,握紧拳头狠狠地捶着桌面:“放肆……”关麟征也毫不示弱,忽地站起,指着陈诚的鼻尖:“你就是围着锅台讨锅巴的东西!”骂完,他把椅子猛地向旁一拉,就要退席。
陈诚气得下巴直颤,但还想用大话压住关麟征:“你胆大再说一句!”可是谁都知道这位老陕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当然是吓不倒的。关麟征果然转过身来,再一次指着陈诚:“讨吃锅巴的小东西。可耻,可耻……”说罢拧身扬长而去。陈诚气得脸色铁青,胸部剧烈起伏,手抖脚跺,不知所措。
坐在陈诚旁边瞅热闹的龙云,一看戏罢了,就慢条斯理地冷笑道:“都是天子门生嘛,谁能怎么样呢?”他借无能为力之故,退席溜入卧坛去了。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起席。刘耀扬只好出来收拾场面,搀扶着比他还矮半头的陈诚追进了龙云的卧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