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和慕容恪 后燕:慕容垂消灭大患 攻灭翟魏
后燕建兴元年(386年)六月,慕容垂遣征西将军太原王慕容楷、卫军将军赵王慕容麟、镇南将军陈留王慕容绍、征虏将军章武王慕容宙等讨伐前秦冀州牧符定、镇东将军符绍、幽州牧符谟、镇北将军符亮等。慕容楷以书信招降符定等人,慕容垂即封符定等为侯。
八月一日,慕容垂留太子慕容宝镇守中山,以赵王慕容麟为尚书右仆射,管理留台事务亲自率领范阳王慕容德等诸将南下,又使高阳王慕容隆率兵东进平原。丁零鲜于乞自保于曲阳(今河北曲阳县西西山),见慕容垂率兵南下,子是出屯望都(今河北唐县东北),劫掠居民,被留守中山的赵主慕容麟以计擒之。
此时在牛川(今内蒙古西拉木伦河)复国的北魏内部发生窟咄与拓跋珪争位之事,因拓跋珪是慕容垂外甥,故遣外朝大人安同求援于后燕,慕容垂遣赵王慕容麟率兵六千前往支援。十月十六日,慕容麟兵到北魏,与拓跋珪合兵击败窟咄于高柳(今山西阳高县西北),解拓跋珪之困。
建兴二年(387年),安次人齐涉聚众八千余家据于新栅(今河北清河县西),投降后燕,慕容垂以齐涉为魏郡太守。但齐涉不久即叛后燕,联结投降翟辽的东晋泰山太守张愿;张愿亲自率领万余人进屯祝阿(今山东济南市西南)之瓮口(今山东长清县西北),并招呼翟辽,共同响应齐涉。
慕容垂在高阳王慕容隆建议下,准备先取张愿,消除齐涉外援,再取齐涉。二月,遣范阳王慕容德、陈留主慕容绍、龙骧将军张崇率兵二万,与慕容隆合兵击张愿;兵距瓮口二十里时,张愿率兵截击,被慕容隆击退,其子张龟被斩。
慕容隆与慕容德合兵进逼瓮口,张愿部众被斩七千八百人,被迫逃往三布口(今山东肥城市东)。后燕就势进军历城(今山东济南市),青、兖、徐各州郡县垒壁大多请降,慕容垂以陈留王慕容绍为青州刺史,镇守历城。慕容德等回师新栅,新栅人冬鸾执齐涉请降,慕容垂杀齐涉父子。三月,后燕又以乐浪王慕容温为尚书右仆射。
四月三日,慕容垂返回中山,慕容柔、慕容盛、慕容会等也到达中山。十五日,慕容垂为之大赦,十八日,加封慕容柔为阳平王、慕容盛为长乐公、慕容会为清河公。此时,后燕高平人翟畅执太守徐含远,以郡降于翟辽。慕容垂对于翟辽的反复不定极为不满,于是准备全力讨伐。
五月,以太子慕容宝留守中山,章武王慕容宙监中外诸军事,辅佐慕容宝;亲自率领诸将南讨翟辽,以太原王慕容楷为前锋都督。翟辽所部均为燕赵之人,感念前燕太原王慕容恪治下的恩德,纷纷归附于慕容楷。翟辽见兵民散去,大惧,遣使请降;慕容垂以翟辽为徐州牧、河南公,进兵至黎阳,受降而回。但翟辽的归顺并未使后燕境内的丁零问题彻底平复。
七月,匈奴刘显劫掠刘卫辰献给慕容垂的马匹,慕容垂大怒,正巧北魏拓跋珪遣使请求后燕出师,欲合击刘显;慕容垂即遣太原王慕容楷率兵助赵王慕容麟攻刘显,大破之,刘显逃奔马邑(今山西朔州市东北)西山,魏王拓跋珪引兵与慕容麟会师,再次击败刘显于弥泽(今山西朔州市西南),刘显逃往西燕。
慕容麟收刘显部众,获马牛羊数千万。八月,慕容垂立刘显弟刘可泥为乌桓王,以慰抚其众,并迁徙八千余落于中山。十月,拓跋珪遣外朝大人王建使于后燕。
但此时,翟辽再次背叛后燕,遣兵与王祖、张申寇略清河、平原。建兴三年二月,翟辽又遣司马睦琼向后燕谢罪;慕容垂因翟辽反复无常,杀睦琼,拒绝翟辽的归附。翟辽大怒,自称大魏天王,改元建光,五月,率众数万徙屯滑台(今河南滑县东南),与后燕对抗。
这时,后燕清河太守贺耕聚众定陵(今河南舞阳县)叛燕,向南响应翟辽。慕容农进兵击斩贺耕,毁坏定陵城;并进屯邺城,因邺城广大,难以固守,在凤阳门大道东面筑一隔城,以加强防御。
建兴三年(388年)八月,北魏虽然表面上对后燕表示友好,但自身势力发展很快,魏王拓跋珪即欲南下灭后燕,于是派遣九原公拓跋仪出使后燕,以观望虚实。拓跋仪返回后,建议拓跋珪待慕容垂死后再进攻后燕。于是双方继续维持相对稳定、友好的关系。十月,慕容垂再次遣使北魏。
而就在北魏觊觎后燕的同时,九月,叛乱并联结翟辽的张申又进攻后燕广平(今河北鸡泽县东南),王祖进攻乐陵(今山东乐陵市东南),二十五日,高阳王慕容隆出兵讨伐二人。十二月十五日,太原王慕容楷、赵王慕容麟与高阳王慕容隆会师于合口(今河北沧县西南),准备进攻张申,王祖率领部众救援张申,趁夜袭击燕营,被燕军击败。
慕容隆留慕容楷、慕容麟围困张申于垒壁,分道追击王祖,至天明大获而回,以所获敌首展示于张申。二十九日,张申以外援断绝,出城投降,王祖见状也遣使请罪。
建兴六年十一月,翟辽卒,其子翟钊即位,改元定鼎。翟钊即位后立即出兵进攻邺城,被后燕辽西王慕容农击退。十一月二十三日,慕容垂自范阳返回中山,十二月十日,再次前往鲁口(今河北饶阳县)。建兴七年二月五日,慕容垂自鲁口前往河间(今河北献县东南)、勃海、平原诸郡巡视。翟钊遣翟都进攻馆陶,屯兵于苏康垒(今河北馆陶县境内)。
此时,翟钊的大魏政权已经成为阻碍后燕发展的主要力量。三月,慕容垂亲自率兵南下讨伐翟钊,兵进苏康垒,四月,翟都在后燕大军的压迫下,逃走滑台。翟钊见后燕兵势甚猛,于是遣使向西燕求救。西燕尚书郎鲍遵建议坐山观虎斗,待其两败俱伤,再从中取利;中书侍郎张腾则建议与翟钊合力击破慕容垂。
慕容永采纳了鲍遵的建议,观望双方成败。六月,慕容垂兵到黎阳,翟辽陈兵于黄河南岸,阻止慕容垂渡河。十六日,慕容垂转奔西津,做牛皮船百余艘,佯装渡河,翟钊见状,即回兵西津,而慕容垂则遣中垒将军桂林王慕容镇、骁骑将军慕容国等暗中自黎阳趁夜渡河,扎营于河南。
翟钊闻之,又急忙引兵回攻慕容镇大营,慕容镇坚守不战,翟钊往来疲敝,又无法攻拔慕容镇营寨,不得已之下准备返回滑台。
此时慕容镇才出兵进攻翟钊,而骠骑大将军慕容农迅速自西津渡河,夹攻翟钊。翟钊大败,逃回滑台,携妻子及数百骑渡河,向北逃入白鹿山(今河南辉县市西),据险自保。慕容农即引兵而回,仅留骑兵侦查翟钊动向。翟钊在山中无法久住,见慕容农退兵,率众下山。慕容农于是回兵截击,尽俘其众,翟钊单马逃往西燕。慕容永以翟钊为车骑大将军、兖州牧,加封东郡王;不久以谋反罪诛杀。
翟钊所属郝晷、崔逞、崔宏、张卓、夔腾、路纂等皆降于后燕,慕容垂随才授任。获翟钊所统七郡三万八千余户,皆安堵如故。以章武王慕容宙为兖豫二州刺史,镇守滑台;彭城王慕容脱为徐州刺史,镇守黎阳,以崔荫为其司马,又徙徐州民七千余户于黎阳。
七月,慕容垂前往邺城,以太原王慕容楷为冀州牧,右光禄大夫余蔚为左仆射,十二月,返回中山,以辽西王慕容农为都督兖·豫·荆·徐·雍五州诸军事,镇守邺城。建兴八年四月九日,慕容垂加太子慕容宝大单于,范阳王慕容德为司徒,太原王慕容楷为司空,陈留王慕容绍为尚书右仆射,五月,又立慕容熙为河间王,慕容朗为渤海王,慕容鉴为博陵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