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报道:吴秀波走了多少弯路才成就了这个男人!
小拇哥听说《迷雾》之后,又一部韩国新剧《我的大叔》火了,IU的颜加上李善均的演技。
还弥漫着现代都市青年最流行的“丧”文化,不知又有多少人扛起了熬夜刷剧的大旗。
当IU在《我的大叔》里和李善均相互治愈的时候。
由中国大叔代表之一的吴秀波领衔主演的《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刚刚荣获了第三十一届“飞天奖”历史题材优秀电视剧奖。
说实话,在看《北京遇上西雅图》之前,小拇哥并不认识这位中国大叔。
而那个拥有一切优秀男人特质的frank;那个既没有钱,也没有权;为家庭抛弃一切的frank;却深深打动了我,甚至成为小拇哥对未来伴侣的幻想人设。
那么我们看到的吴秀波,和真实的他,是同一个人吗?
01
2010年,一头花白头发的吴秀波进入公众视野,而2010年的娱乐圈是鲜肉横行,在娱乐圈里,吴秀波显得很另类。他穿着牛仔裤、西装,银白的头发。没有大腹便便的身材、日渐浑浊的双眼,也没有碌碌无为的下半生。
这一年,他整好42岁,人生的下半生刚刚开场。
吴秀波打小不爱说话。
他出生那年,是1968年,正是礼崩乐坏、荒诞动荡的年代。
他的父亲是外交官,被下放到干校学习,财务工作的母亲,终日忙忙碌碌,从小吴秀波被寄养在八姨家。
七岁那年,父亲接他回家,吴秀波和父亲太陌生了,他躲在卫生间半天不出来。父亲推门找到他,尴尬地对着儿子笑了笑:
“回家了!”
回到家后,吴秀波更加沉默。父母每天都很忙,吴秀波常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子,陪他的只有脖子上挂的一串钥匙,还有家里养的一只小乌龟。
没人跟吴秀波说话,吴秀波每天就和小乌龟说话。时间一长,真有人和他说话时,他反而害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吴秀波的记忆里,小时候和父亲一共说话不到10句。
吴秀波14岁那年,电影《少林寺》火遍全中国,吴秀波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看《少林寺》,等他把《少林寺》从头到尾看了五遍后,就想找人学习“少林武功”。
离他家不远处是日坛公园,每天清晨都有人在里面练武。吴秀波看到后,书也不念了,每天逃课去看人打拳,目不转睛地看,一站就是半天。
一个打长拳的中年人注意到他天天来,就问他:“小孩,想学吗?”
吴秀波连忙点头答应。
把时光推到1982年的那个夏天,树木郁郁葱葱,阳光斑驳,日坛公园一个角落里,总有一个瘦小的男孩,每天跟着师傅屁股后面练拳。
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只是当兴趣学着玩玩的长拳,将来会打开他的人生第一步。
童年吴秀波
02
念书念到15岁,吴秀波就念不下去了,他跟父母说:“我不念了。”父母没说话。
第二天,吴秀波一个人跑去报考铁路文工团。
第一门课是考表演,吴秀波抽到的题目是“车票丢了”。看到题目,吴秀波当场傻了,愣了几秒,他想自己可能完蛋了。懵掉了的吴秀波打开门,转身就往外走。考官老师也傻了,赶忙叫住他:
“同学,你还演不演了?”
懵掉了的吴秀波站在那里,傻乎乎地说:“不是车票丢了吗?我想再去买一张。”
第二场是形体考试,考官老师是当年演陈毅的演员刘锡田。吴秀波进入教室,又懵掉了。别的考生不是表演跳芭蕾,就是表演跳华尔兹,还有表演健美操。
轮到吴秀波,刘锡田问:“小孩,你要跳什么?”懵掉的吴秀波想了半天,说:
“我……我会打长拳。”
他将在日坛公园学到的拳法记在心里,打下来。刘锡田看完说:“就冲你这套长拳,留下吧。”
就这样,吴秀波吃上了自己人生的第一碗饭。和他同时期在文工团的,有现在如日中天的演员张涵予、王志飞,还有已经离世多年的著名演员傅彪。
年轻时的吴秀波
03
进入铁路文工团后,吴秀波的人生是这样荒诞着就开始的。
加入铁路文工团的第二年。有段时间,他经常拉肚子,他一个人跑到医院去检查。
诊断结果出来后,整个铁路文工团的人都吓了一跳:肠癌。
那一年,他只有16岁,是一个男孩最好的年龄,还有无尽的梦,还有关于未来、关于人生一切美好的梦想。可是在检查结果面前,他未曾绽放的青春,在一瞬间,全部被掐死了。
他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感到泰山压顶般的疼痛,这疼痛来自于生命的挣扎。演员傅彪是个大好人,他跑到医院来看吴秀波,待了一会,就忍不住哭了。他安慰吴秀波:
“秀波,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拍戏。”
在医生的一番折腾下,吴秀波被割掉了40厘米结肠,然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昏天黑地,挣扎着等“死”。可几天之后,主治医师悠闲地来到病房,通知了他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吴秀波,你没有得肠癌,是诊断错了,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有时候,人生真是个滑稽剧,常常让你哭笑不得,它折腾你,蹂躏你,作践你,调侃你,一开始你也许会咆哮,会骂娘,会撞墙,可到了最后,你连话都不想说。只能闷着头,爱上这旅程。
演员傅彪
04
人生其实就是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
80年代的中国,一夜之间,大街上满是穿着喇叭裤,戴蛤蟆镜的年轻人,他们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带着录音机,一路上蹦蹦嚓嚓走过长安街。和西方摇滚一起漂洋过海传到中国的,还有邓丽君,张国荣。
到了1987年, 铁路文工团话剧团的几个师哥一拍脑袋,合伙开了一家歌厅,拉上吴秀波一起玩。
歌厅规定,能唱的就上台唱,一晚30,长得好看唱得一般的,就上台报幕,一晚15。吴秀波长相帅气,歌唱得一般,于是就负责报幕,一晚上挣15块。
人生说来巧合,有天晚上,一位原本要上台的歌手发烧,不能登台。正发愁时,吴秀波硬着头皮说:
我去吧!
就这样,吴秀波开始登台唱歌,一唱就唱了10年,他给自己起了个艺名:Rolling Wu。
1987年那一年,高晓松还没读大学,也没有在清华草坪上,弹把破木吉他;老狼还在读高三,那时他还叫王阳,距离认识高晓松还有一年;
那一年,窦唯也刚刚离开校园,还没加入黑豹乐队,未来还是无限可能中的任意一环;那一年,那英刚满20岁,她刚从东北来到北京,模仿苏芮唱《不变的心》,用的名字是“苏苒”,一年后,她还将给自己取艺名为“苏丙”;
那一年,定居香港的王菲正跟着戴思聪学唱歌,距离她正式出道,还有两年。
而大陆这边的吴秀波在北京城却如日中天,北京最出名的几个歌厅和平house、台湾饭店、大富豪,吴秀波是最大的明星,出场费也是最高,人送外号:
“京城夜场一哥”。
当时,挤在和平house里唱歌的歌手,现在全是大咖,有韩红、沙宝亮、韩磊。但甭管是谁,都没有吴秀波赚得钱多。
他赚得最多的时候,一晚上能赚5000块钱,夜场一散,立马拿着5000块请几十个朋友吃那个年代里最贵的食物:披萨,总之什么贵吃什么。那个年代最红的女演员刘蓓,人生第一次吃披萨也是吴秀波请的。
当时的北京,去最高端的国际酒店吃顿大餐,只需要30元,买套进口西装也才100多块,买部最潮的BB机,需要2000多。而吴秀波一晚上花掉5000块,相当于北京当时一个副科级公务员两年的工资。普通人两年的工资,吴秀波一晚眨眼就给吃喝完了。
那些年,身边的朋友落难了,都爱和吴秀波借钱,吴秀波甩手就借,从不索要,十年下来,接济的朋友几十个。
可是,这就是他全部的青春,本真、膨胀、张扬,尽情挥洒汗水和钱财,但却遵从内心,活得自由自在。二十多年后,已经成名的吴秀波,面对镜头回忆这段岁月,依然笑得无比坦荡:
“年轻就应该过年轻的生活,如果我十岁不幼稚,二十岁不莽撞,三十岁不自负,四十岁不自省,五十岁不感恩,六十岁不天真,我觉得这都是人生的错误。”
05
好日子没过多久,进入90年代。
中国的流行音乐进入唱片时代,歌厅纷纷开始关门,歌手也纷纷转行。
吴秀波身边的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满文军、韩红、潘劲东、沙宝亮、黄格选、黄觉……一个个都离开舞台登上了荧幕。
吴秀波人生中的黄金时代已经远去,彪悍勇敢、简单温暖的青春也开始远去。原来成天扎堆在一起的朋友,走着走着,不知何时空旷旷的街道上就只剩下自己了。
青春已经散场,昨日也已经不再。
北京歌厅关得差不多了,吴秀波决定南下找夜总会驻唱。朋友告诉吴秀波,歌手孙浩在广州一个夜场当“总管”,负责面试歌手。他兴冲冲跑去广州面试,却被孙浩刷了下去,孙浩告诉吴秀波:
“你年龄大了,已经30岁了,不适合这行了。”
那一天,吴秀波失望极了,他独自徘徊在广州的街头,风吹着他,也吹着他30岁的年龄。他站在风中,风中没有故事。
那一天,吴秀波告诉自己:“人会有某种生理年龄上的怯懦和自省,当你年龄一旦进入30岁的时候,恰巧赶上那个时代结束,你突然间觉得,你心里有一个声音说你不能再这样了。”
06
为了生活,吴秀波先跑去开饭馆,别人给大厨二厨开多少工资,他要在那基础上翻两番。有朋友过来,来了就吃喝,吃喝完就走人,分文不掏。终于,吴秀波饭馆被吃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