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徐童 转贴/文摘:徐童《麦收》之争
纪录片《麦收》描述河北乡下一个卧病的老农,他盛赞女儿能干,撑起家庭重担,而原来女儿是在北京一个胡同暗巷里当私娼。影片围绕在农村麦收前后,记录这个女孩在北京与乡下的两种处境与生活。影片内容呈现出在北京的私娼们谈论嫖客的对话和从事性工作,毫无修饰出现在电影情节中,相当写实。
这是徐童第一部纪录长片,10000元制作《麦收》,制作成本约20000元。摘取第3届首尔数字电影红变色龙大奖,20000000韩元、奖杯。
导演阐述:没有什么比对人性的深切失望更让灵魂不安!本片希望给观众带来一些别人的经验。无论困境、命运如何,都是人的本性使然,试图改变却无所适从。一切只是无始无终的存在。
寻找徐童:如果他在大陆播放,那么我可以告他侵权。我一直在寻找徐童,但是他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信息。所以基于保护我,保护我家人的想法,为了自己的家人尽量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伤害,我不得不在有我照片的这些地方,注册来注册去,真的好累。
专骂徐童:徐童曾接过我的一个电话,哦,天呐,那口气,那是绝对的一个强硬啊,其中有一句话是,关于他在哪放映跟我没关系,为什么会没有关系呢?我就想不通了,还有人正大光明侵犯别人隐私,侵犯别人权利之后,居然比当事人还要横?不得不承认我还是软弱,可是,我真的是有条件的软弱,5万元,去告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人,5万元,去打一个未知的官司。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没有五万元。5万元就可以解决麦收,买回我的权利和尊严吗?到了今天我还是拿徐童没办法。
我觉得我马上就活不下去了,在台湾放映后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看这个片子了。徐童,你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好不好。难道你真的想把我们都逼死吗?看完台湾醒报对徐童的采访,我觉得很搞笑。明明就是他自己花钱去嫖娼,还有满足他拍摄的欲望,他还做了什么?
有关《麦收》的争论:《麦收》是直到目前为止中国在学术界之外有关这个特殊行业最有力的证词,对从业人员状况、心灵、爱情、爱、信念、希望或绝望、过去和未来,描绘相当完整,充满人的尊严。我个人希望这样的作品多一些。
创作或艺术的问题,类似老舍写虎妞或小福子,鲁迅写阿Q。这两个作家都有更加描摹自身的作品,但他们为别人发声。如果没有老舍的声音,我很难判断我对49年之前北京的车夫或八大胡同周边站街的女人们如何又会有另外的、怎样的、粗略的了解。
所以让作者们发声,应该是不妨碍大多数人的道德感的吧?敏感的是具体的面孔、肉身、姓名、身份。《麦收》的具体案例中,似乎与名誉无关。本来侵犯被拍摄者,是对纪录片的最常见质疑之一。
但纪录片的长处,也在于它们应该(这也是在讲道理,实践中千差万别)并没有在捏造事实。所以对名誉的损害,在法律上似乎难以不成立。看过《麦收》的人更不会怀疑它的真实。侵犯只在人情层面成立。就是没有硬的名誉伤害,只有软的名誉伤害。
对于被拍摄的人,法律很可怜,靠不住,我们除了护住自己的脸,没有太多其它办法。在这样一个具体案例中,由于最后结果的文本可能涉及个人隐私从而只能由当事人和仲裁小组决定是否公布,所以公众可能永远看不到这个最后文本,所以最初文本的公布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是公正的基本保证。名的问题,反过来讲,《麦收》并不遮掩、躲闪,作者是署名的,署的是他的实名,这也算是他责任的一部分。
张老师的回复:真实在很多时候是有伤害的。但真实是个长效的帮助。我们生活在过多的谎言当中。纪录片不是希望工程。道德自律的问题上,我要求的是,不说谎,如果知道是假的,就别说是真的;如果自己也不相信,就别劝别人相信。因而我也反对肢解。这是我们对这个外在于我们的世界的起码尊重,也是我们完整人格的基本保证。
台北放映:台北电影节入选大陆纪录片“麦收”在台北放映,影片呈现北京私娼真实生活画面颇具争议,观众感觉很震惊,大陆导演徐童说,这是他生活中一部分。最后1场的播放,为了配合导演徐童努力保护被拍摄者的要求,“麦收”并不公开售票。这次在台北播放仅限年满18岁(含)以上影视科系学生、电影从业人员、文化工作者等“相关专业人士”入场,并仅于影展活动期间于现场售票,入场前还须填写“观影切结书”。
明報專訊:一部以內地性工作者為主角的紀錄片前晚在香港放映,引來多個關注性工作者團體關注,8人走進影院擋在銀幕前,抗議導演侵犯性工作私隱和危害他們安全,並要求觀眾不要看,一度驚動警員到場,最終導致電影延遲個多小時放映。戲前戲後沒有謾罵,卻引起了一場關於紀錄片道德和文化差異的討論。
女性观众提问:是否应该打上马赛克画面保护剧中人物,还有观众问徐童,影片中这些女性性工作者是露脸,并真实呈现出她们的日常生活,这样的拍摄手法是否涉及对她们“污名化”的问题,及当事人如不愿意被家人知道情况下,应该如何拍摄并保护她们。
面对台湾观众敏感提问,徐童说,画面没有打上马赛克,是想要维持影片的完整性。虽然性工作行业在中国普遍存在,但是对片中出现的性工作者,以及性工作者的客人们还是会有曝光的问题,因此当时有些观众主张“麦收”不能公开放映。
一知识女性颇有不甘:她怎能这么阳光呢?!难道真的没有心理问题?这很让我沮丧!这话让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几个妓女在一块肆无忌惮的谈论嫖客,甚至去找鸭子玩。笑贫不笑娼,金钱时代,钱可能压倒一切。我毫不怀疑导演的真诚,问题是,为什么要用真名而不用假名?这不会影响片子的真实与力度,同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当事人的隐私吧?
吴昊昊:徐童不承认《麦收》(一部拍摄妓女生活的纪录片)采取偷拍。但从画面中已经看出徐童在拍摄一个妓女时采取低角度仰拍,并且是在妓女不知情的情况下。具体画面是被拍摄妓女有怀疑的看徐童低角度仰拍的摄像机,而妓女不懂徐童手中摄像机的工作原理,不知道是否再拍。如果以上我说的不属实,那么我的确感觉到了拍摄者与被拍摄者关系的不透明。
赵珣:徐童本是因为小说的写作涉及性工作者生活而寻访交流,进而成为朋友,直至完成了一部纪录片。在云南放映后的第二天,徐童成小字报攻击的对象,有观众指责他未经所有拍摄者同意就展出影片、透露过多主人公的相关信息、在片中人物明确表示「别拍」后依然拍摄并剪辑进完成片。
同时,更多的观众签名支持本片,「云之南纪录影像展」完全按观众签名人数统计出观众奖,这个奖项最后依然被《麦收》夺得。导演本意是让观众看到他进入性工作者生活的过程,共同感受彼此产生的交流和信任,而这个目的有无可能更明确地传达?现在这样隐晦地抒写,自然会诞生不同的解读,结果引火烧身,观众纷纷指责导演的拍摄道德。
《麦收》在香港放映时遭 NGO 到场抗议,影片推迟一个多小时后才得以放映。
抗议者抨击的焦点集中在影片中许多关于人物身份的细节过于细致,有泄漏隐私之虞。而性工作在大陆属于刑事犯罪,影片公开放映可能导致她们被捕。徐童解释,他用字幕方式透露影片中人物的生活细节,本意只是使镜头在城乡之间更流畅转换。这种解释被现场很多观众斥为不负责任。
2010,《麦收》瑞士日内瓦黑色电影节
2010,《麦收》39届鹿特丹电影节——明亮未来单元 2010,《麦收》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国际独立电影节 2009,《麦收》韩国首尔数字电影节——红变色龙奖(一等奖)
2009,《麦收》2009台北电影节——华人影像精选单元 2009,《麦收》香港华语纪录片节——长片组季军 2009,《麦收》云之南纪录影像展——幻面奖(创新奖)和观众最喜爱影片奖 2009,《麦收》被栗宪庭电影基金会收藏 2008,《麦收》第三届北京独立电影论坛首映 在现象网和107CINE影视工业网的联合调查活动中,徐童导演和大家分享了自己制作《麦收》的经验及相关制作器材指标。
在前期拍摄中最大的难度是:妓女谈论有关她们工作的全部内容,难度都大;另外,麦子收割的场景也不好拍。解决,一多半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