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谈李阳波之5

2017-12-22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王教授谈李阳波之5--气功治病(转帖)修炼气功对身体有好处,是一种带有中国文化特色的自我心身锻炼和治疗的方法,实际上就是中国古代道教的"内丹

王教授谈李阳波之5--气功治病(转帖)

修炼气功对身体有好处,是一种带有中国文化特色的自我心身锻炼和治疗的方法,实际上就是中国古代道教的“内丹术”其中之一种。它强调发挥练功人的主观意识能动性,强调精神与形体的同时修练。但也有练功之后出现“走火入魔”偏差,而得了精神分裂症,甚至跳楼致残丧命的。

九八年从附院返回到学校工作之后,几年间学生中由于修炼气功而出现诸多情况的,据我所知最少也有四、五位。其中有两位还是与小J书记一道送他们到精神病院的,有的后来只好退学回家了。

阳波从中学时代就修炼武功,师从徐静波、陈志鹏等师傅,后来相信了科学家的预言,一头扎进了“中医现代化”、“人体科学”的研究,试图用气功、特异功能等手段,寻求一条中医发展的路子。因而开始在家办班,培训气功、特异功能,并用发放“外气”的方式方法给人治病。

发放“外气”治病,我可是头一遭听说。当年,阳波发放“外气”给人治病,在我印象之中难以忘却的,大慨有两例。

一是某处长的儿子,我是后来才知道具体情况。

处长儿子因高考落榜,患上精神抑郁症,一直在服用西医的抗抑郁药。阳波与处长的关系较好,既是师生,又是酒友。有人因而叫其停药改用“气功治疗”,处长夫妇可是“病急乱投医”,似乎十分相信,因而给儿子停了西药接受阳波的气功外气治疗,开始几天据说小孩不错还很听话的。后来,学校有位老师邀阳波一同到苏州开什么“气功会议”。刚刚出发一天不到,小孩便从教学大楼的四楼上一跃而下,跳了下来。幸好搶救及时,保下一命,却留下了终身残疾。

阳波回来听说,连夜赶到医院探视。我当时在医院帮忙,只见他满头大汗垂头丧气,坐在住院部那假山喷水池旁。我一时怒不可遏,斥说道,你既然答应帮治,为什么又跑去开什么会?置病人于不顾,如同儿戏。以致酿成大错特错,为医者的基本素质都没啊!

处长夫妇都是大家所敬重的老师,其心中自然痛苦不堪,不可名状。如今,留下终身遗憾,夫妻为此反目,感情疏远淡漠,虽人未亡,但家已破!

二是学院原某领导,年事已高,心、脑功能都较差。

阳波带着六位弟子前去,加上他自己,围着老人发功治疗,说是“七星伴月”功。发功治疗之前先用“知热感度测定法”测定了一次,十二经脉左右数字差值很大。集体发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外气,之后再做了一次“知热感度测定法”测定,结果十二经脉左右数字差值趋于平稳。

阳波事后曾跟我说,之所以为这位老领导治病,一是因为学院图书馆那本《焦氏易林》只有这位老先生借阅过;二是老先生曾推荐其为自治区“自学成才”楷模。

后来据领导夫人说,效果还不错!第二天检查心电图、脑电图都比原来要好,可不久老人家还是驾鹤西去了。

还有一例是学院科研处从北京请来的“气功师”给我们计算机室主任治病,据说是“走火入魔”,后来治得整天摇头晃脑,治治就治没了!

所以我对所谓“气功治病”是持怀疑态度的,尤其是发放“外气”治病。虽然后来曾有冯玉祥先生的女儿冯理达所写的《现代气功学》,主要是冯氏研究气功外气对病毒、细菌和实验小动物影响的研究汇编;还有王玉芹等人研究的气功外气对兔血压、生物效应等影响及机制等等所谓气功科学研究文章。但谁又知道是什么在“影响”?“影响”到底有多大?而且这些所谓“实验”的结果没有经过科学家群体的核实验证,未能按国家有关规定进行审查鉴定。

“外气”究竟是基于一种心理——生理的相互暗示作用,还是真的存在一种未知的特殊物质。是人体的一种潜能;是具有物质性的东西;是电磁波之类;是低频调制红外线;抑或是有生命的磁体。我看谁也不能讲得清道得明!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曾风靡一时的所谓“气功治病”,可谓泥沙俱下。甚至不少领导、科学家都卷入其中,不少人病危乃至临终之前都请有气功大师环绕相伴,发放外气,希冀出现起死回生的人间奇迹。

其实人之将死,只要有一线希望,谁都想试试,这世界多么美好啊,难道不想多活几年,后人更是想多尽些孝道!于是像严新、张香玉、张宝胜、张宏堡、宋记平、张志祥、郭周礼、玉琦、香莲缘、张小平、侯希贵乃至后来风靡全球的李某某、台湾的宋七力等等大大小小的气功大师,迎运而出。

1986年6月27日,严新接手为晚期癌症患者、两弹元勋、国防科工委副主任邓稼先治疗。记得当年“中国新闻社”的报道是“去年夏天,严新曾应邀参加搶救一名著名科学家的工作。他对生命垂危的那位科学家施以气功,三分钟内,其病情开始缓解。经三次治疗,其疼痛消失,高烧恢复正常体温,大便通了,大汗止了,恶心、呕吐也解除,并开始吃饭,下床活动了”。可一个多月之后的7月29日下午1时50分,邓稼先还是逝世了!

该文还报道说“气功大师严新曾以人体功能配合清华大学的学者做科学实验。他在二千余公里以外发功,使清华大学实验室里几瓶实验水样品的分子结构发生变化。他又曾在广州、深圳等地发功,使北京的一个实验室里的实验物分子结构发生了正常情况下需有30个大气压、300摄氏度的高温才能发生的变化。严新发功,还能影响激光的偏振面。现在,他正与科学家们合作进行新的实验,其成果如获应用,经济价值会极惊人”。“著名物理学家钱学森称严新发功的实验属世界首创,是科学革命的先声。”

确实,1987年1月24日《光明日报》就报道了:1月23日清华大学气功科研组实验发现,“导致生理效应发生改变是气功能治病的原因,这项发现表明我国气功的研究从细胞水平进入分子水平。”25日的《人民日报》海外版予以转载;26日的英文版《中国日报》和香港《文汇报》也发了消息。

2月,清华大学化学系李升平宣布,严新远距离发功使生物实验室里的化学样品发生变化。同月22日,中央政治局委员胡乔木还接见了实验代表。

8月,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把与严新作实验的6篇论文提交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钱学森在《稿件审查意见书》上写道:“此稿内容为世界首创,确实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人体可以不接触物质而影响物质,改变其分子结构。这是前所未有的工作。所以应立即发表,及时向全世界宣告中国人的成就!”

9月4日,《光明日报》报道:“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首次发现,气功外气能够影响核酸分子结构,证明人体可以不接触物质而影响物质改变分子结构。”

可是,1988年12月3日,中国中医研究所气功研究室主任张洪林、《健康报》记者陈浩、王国辰到清华大学科研处、生物系、化学系调查采访,三部门接待同志说:“陆祖荫、李升平和严新所做的实验未经清华大学科研处审查批准,就以清华大学名义发表文章的作法是错误的,他们的行为不代表清华大学。”

1989年4月13日,《健康报》发表清华大学科研处处长张宏涛的郑重声明:某些气功研究与清华无关。文章说“以清华大学研究人员名义发表的《气功外气对2000公里超距物质分子作用实验研究》等文章,在海内外反响很大。”“这些研究与清华大学无关,也根本谈不上是一项科研成果。”因为这些研究“成果”既没有提出过成果鉴定申请,也没有组织过专家评审,测试测定,更没有经过成果登记。

1995年8月9日,《工人日报》记者赴燕、王金海发表原是清华大学科研处处长张宏涛的《张宏涛重申五年前声明:严新“科学实验”与清华校方无关》一文。

清华大学可是国内的一流大学,就那么几年时间内,以假乱真,由真到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同儿戏,让人确实不可思意。

当年那些鼓噪而起风靡一时的气功大师们,连同他们所谓的“气功治病”,可不是一个个偃旗息鼓了!如今,那“无可辩驳”的“世界首创”、“科学革命的先声”、“中国人的成就”、“影响物质”,“改变其分子结构”、“前所未有的工作”等等,不都消声匿迹而不再“向全世界宣告”了吗?〔京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