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安余男 王全安谈余男:喜欢过她就会愿意看到她成功
导语:3年前,王全安和余男带着《图雅的婚事》来到柏林国际电影节,那年,他是导演,她是女主角,他们是恋人。那年,他们捧回了最高荣誉——金熊。今年,王全安和余男又相遇在柏林,不过,已经不能再用“恋人”这个词来概括他们的关系。王全安是带来开幕片的导演,而余男则是评委席中惟一的中国代表。两人在电影宫的走廊上有过一次碰面,旁观者说,他们没有交谈,匆匆而过。王全安说:“我们拥抱了一下,很仓促,很感慨。”
走廊相遇,感觉比想哭更丰富
伊秀娱乐:柏林您来了好多次,上一次是拿金熊的《图雅的婚事》。当年的女主角余男是本届电影节的评委之一,你们以前又是恋人关系。你会不会觉得她比别人更懂你的电影?
王全安:首先是我听到说是余男当评委时,还挺兴奋的。评委是一个和其他工作不一样的工作,主要是对一个东西的判定的审美,我很自信余男的审美。这么多年在一块儿,我了解她,我相信她和任何一个导演来谈论电影,一点儿都不会输。
另一方面来说,我相信她能客观评价,她能逾越过一些感情化的元素来讨论电影。我希望柏林最后评出来的结果带有趣味性,最后选出一部有建树的电影,让大家信服。对我来说,我是一个论手艺的人,我想见识那个比我手艺高的人,假如说由于别的原因,把一个低的东西评上来了,那就没劲了。
这次不管是什么结果,我还是希望回到电影本身来。所以跟余男逢上了,我觉得很感概。实在我们昨天碰上了,在电影宫的走廊里,很仓促,我知道那个瞬间很感慨,所以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拥抱了一下。
伊秀娱乐:你没有觉得想哭吗?
王全安:比想哭的感觉还要丰富一点儿。更多的是一种喜悦,我觉得我看到了余男的成长,不管我们的关系怎么样,她个人成长了,她的阅历增加了。假如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我会更愿意看到她成功。我只能说,在此刻看到这个人,让我更加相信以前和她经历过的那些东西是有价值的。这个人是可爱的,是独立的,我为她骄傲。所以昨天开幕式上,不管是她从台上往下看,还是我站在台上往下看,都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模糊。
故事原型,比电影更尖锐
伊秀娱乐:昨天的发布会上,好多记者问起这个故事主人公的原型,但是时间短,没讲清楚。您再说说这个部分。
王全安:我之前想在上海拍另外一个大的电影,规模类似于《末代天子》。但是我对上海很怵,我前面的一些卓越的师兄们在上海拍戏的时候,似乎都不是很顺利,这说明上海这个地方很硬。
伊秀娱乐:您说的师兄们是指谁?陈凯歌张艺谋吗?
王全安:对。
伊秀娱乐:那您说的是《风月》和《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吗?
王全安:可以这么说。还有其他导演,就不用逐一细数了。按我的说法是,基本上都死在那儿了。所以当时心态也很坦然,我说,我就是打算来再死一次的。
伊秀娱乐:你有总结卓越的师兄们“死”的原因吗?
王全安:这都是些很个人的原因。但足以说明,上海这个地方,有足够的复杂性。要表现一个复杂的背景,就需要复杂的相关知识,需要很多关于这个城市的预备和重视。
伊秀娱乐:故事来源到底是?
王全安:我有一天看凤凰卫视的一个新闻,是一段纪录片,讲台湾老兵去上海找他以前的妻子,和妻子后来上海的这一家人在讨价还价,假如让妻子走,给多少钱合适。挺心酸的,大家讨价还价的就是5000块钱。上个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事儿。谈得很认真。新闻本身比电影更尖锐。作为触发电影的动机,已经够了。
伊秀娱乐:为什么要把它拍成电影?
王全安:我进入一个电影很简单,我不相信一部电影可以说清一个社会,电影的核心还是故事,故事是不是有意思,人物是不是有魅力,这是一个关键。故事来劲,所以我觉得可以拍。拍到后面发现触及到一个很大的社会的创伤。我很小心,不想越过这个电影的法则,去讨论社会和历史的事儿。
外国观众解读,尚不能明白中国式聪明
伊秀娱乐:电影固然讲的是老人的故事,但触及的社会题目很敏感。去年龙应台那本《1949大江大河》非常受关注,里面提到的很多东西跟《团圆》很接近,您是一个对社会热门敏感的导演吗?
王全安:我对这个社会话题并不敏锐,我只是尊重生活。假如说这部电影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主观的话,我想说的就是,假如人想对过去的历史弥补一点什么,结局一定是绝望的。这个苦难太深了,无法弥补。
伊秀娱乐:《团圆》的故事的主题很国际化,这种政治原因造成的骨肉分离,德国人能理解,中国人能理解,韩国人也能理解。但是里面的情怀还是蛮中国的,比如说里面老陆的那种心思,那种上海老男人的狡猾,只有中国人才看得懂。我后来和国外的记者聊的时候,发现他们都没有看懂这层老***巨猾,外国人实在是不太看得懂这个部分的。
王全安:没错,这次采访面对了很多外国记者的这种题目。原因是中国人和外国人,对气力的理解不同。对中国人来说,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自己出手,很高明,可以借力打理,尤其在人际关系上。外国人不太明白这种曲里拐弯的聪明。(新浪前方报道组发自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