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曼妻子 伯格曼:与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图)

2018-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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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1965年的年初,一个多风的日子,母亲打电话到剧院给我,告诉我父亲得了食道恶性肿瘤要住院开刀,她要我去医院看他,可是我不肯,我说我不

    1965年的年初,一个多风的日子,母亲打电话到剧院给我,告诉我父亲得了食道恶性肿瘤要住院开刀,她要我去医院看他,可是我不肯,我说我不但没时间,而且主要是我并不想见到他,我和他之间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

母亲很生气,她坚持要我非去看他不可。“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去看他一下吗?”母亲生气地哀求我,哭了。我说眼泪是不可能打动我的,说着我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在剧院里值班,我跑到后台和演员们聊天。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总机小姐传话来说,伯格曼太太要和剧院经理讲话,我没好气地说,伯格曼太太有那么多位,到底是哪一位伯格曼太太?!

总机小姐怯怯地说,剧院经理的母亲,她希望现在马上和她的儿子讲话。     母亲终于出现在剧院里头,她冒着大风雪跑来这里,我见到她时,她气喘如牛,脸色苍白,而且十分生气。

    我想抱她亲她,但被她推开了,接着冷不防赏了我一记狠狠的耳光。这时,我竟笑了起来,母亲则开始失声痛哭,往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用右手遮掩着脸,左手伸进皮包找寻手帕。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开始安慰她,也为白天在电话中说过的话跟她道歉。她把两手环绕在我的脖子上,跟我说她不会打扰我太久的。我们坐着一起喝茶,平心静气地谈话,一直到凌晨2点左右。

    那是星期二的事情,紧接下来的星期天,父亲住院时陪伴母亲看护父亲的一位熟朋友,打电话给我要我立即赶回家里,母亲心脏病发病倒了。

我急忙赶回史托尔街7号,医生出来为我开门,告诉我母亲已经在几分钟前咽气了。     我当下惊异莫名,紧接着无法控制自己,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我在那里坐了几个钟头之久,这时候,教堂的钟声频频传来,催促人们上教堂做礼拜。房间里的光线不断在变化着,我好像听到了从某处传来的钢琴声音。我并不觉得自己悲伤,也不觉得自己在想什么事情或在观察自己,或是在扮演某个角色——我的职业性反应跟随了我一辈子,竟也剥夺了我最深邃的情感反应。 (摘自《魔灯:伯格曼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