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悼红轩主人】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4
谈的过程中,我会偶尔给这位老人递上一支烟抽。天气很热,这间屋子又没有电,风扇不能用。在采访的过程中,进来一位老人,经介绍我们得知,他就是亲家。刁爱青姐姐的公公。就是他当初托人走关系让刁爱青进了南大校园。他告诉我说:当初刁爱青复读的时候,就是姜堰二中(育英学社),学习期间,一直住在他们家,吃饭也一起吃,平常很少说话的女孩子。很老实。刁爱青住在二楼,如果不去学校,那么她就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二楼房间里面。
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下楼。平常刁爱青很少跟人主动的打招呼。考试成绩出来后,因为差三分没有进入南大,他因为认识一位朋友,所以找了这个朋友,然后找到了南京大学的一位系主任。才得以进入那京大学这家国家有名的学府。不曾想,好心办坏事,如果当初没有办成这个事,那孩子也就不会死了。这个老亲家满脸的汗水,一脸的惋惜之情,摇着头叹息道: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翻看着,报纸一直在微微的抖动。刁爱青的父亲告诉我们:大概是7月2日或者7月3日,南京市公安局忽然来了几个人,找到他本人,说:很抱歉,案子一直没有破,今天来采点血。
刁爱青的父亲很纳闷,为什么12年前没有采血?为什么12年后的今天,忽然来采血了?这是什么原因?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回答他。只有南京市公安局能够有个很好的解释了。在案件发生后,确定死者,除了一个头颅之外,其他能够直接证明死者是刁爱青的,也许就是血型和DNA,当初的南京警方竟然没有采血,这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忽然在12年后的今天又大费周章的来到姜堰市找到刁爱青的爸爸采血?难道当初的取证资料不够完善?还是迫于网上的压力,重新开始关注这个案子,才发现当初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血型。事发之后的那段时间,老人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骑着摩托车,他们见到刁爱青的父亲,询问案件的一些细节,声称要帮助他侦破此案。老人拒绝了他们。刁爱青的爸爸告诉我说,那两个人是农村人,衣装很普通,说话口音是他们当地人。
后来这两个人他再也没有见过。刁爱青喜欢文学、喜欢电影。老人回忆自己的女儿,身高有一米七,体型很好,瘦瘦的,长相一般,圆脸,脸上有一颗痣。具体的位置记不太清楚了。女儿生于1976年的3月份,当时是20岁。那么多年,女儿从来没有陌生的男青年去约过她,他也不怀疑自己的女儿有不正常的行为。从农村出去的女儿,思想还是很传统的。网上忽然的热炒,他们全家也一直很关注。南京的《现代快报》整版报道此事后,他看了那篇报道。
后来他的女婿一直在关注网上的动向。都很注意大家的回复,很可惜一直没有看到什么线索。老人满脸的汗水,但是很沉稳。一直耐心的回答记者的提问。他说:这么多年,爱青有个女同学,一直和他们家保持联系,每年都会打电话询问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最近因为网上的原因,很多当地人,爱青的同学,都打来电话问过。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刁爱青的姐姐在姜堰市内一家苏果超市上班,女婿经营这个加工厂。
日子蛮好。自己每天上下班都骑电动车。一直没有人告诉他拒绝媒体的采访,也从来没有媒体正面接触过他,我们这次来,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他愿意接受采访,愿意媒体关注一下,也许能给自己的女儿沉冤昭雪。我们很想有一张刁爱青的照片,他说这里没有,只有家里有一张。是当年的毕业证上的小照片。我们很像看看那张照片,于是在采访基本结束的时候,我们提议打出租去沈高的老家一趟,拿到那张照片。我们承诺,会还给他,连带发表文章的刊物一起寄送回来。
他答应了。大约时间是四点。我们等出租车。那位亲家打了一个电话,是给他的儿子——刁爱青的姐夫。大概的意思是让他到厂里来,带我们去。十分钟后,刁爱青的姐夫来到厂里。他带一头盔,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我们。记者说自己是公安局的。我一直看着他。他好像很怀疑我们。也许他起了警觉,在我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了南京市公安局。事情开始失控了…… (待续) 悼红轩主人2008年7月9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