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达最贵的书法 翰墨有香伴暮年 李必达和他的书法艺术
李必达以一手雍容大度、气韵高古、劲气内敛、浑然太极、别具一格的书法,名扬海内外汉语文化圈。李必达的书法包罗万象,以行草见长,真、楷、行、草、隶、篆、金文等体均造诣颇深。启功先生称赞他的行草“如行云流水、腾龙飞凤”,邵华泽称他“是一位潜力巨大的书法家”,媒体评价他“字如其人,行端气正”。
说他抄撰的每首诗词都是正气歌,正能量,都很激励人。而他却自称是“书法一小丁,家乡一赤子”,念念不忘老师和家乡人对他的培育。
其实,李必达是在退休之后才开始练习书法的,那时他已经60岁。不过,李必达幼年时曾经受到过比较浓郁的书法环境熏陶,并因此从小就对书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幼年的李必达,经常替堂兄磨墨牵纸,在潜移默化中,他自然而然地与书法结下不解之缘。
1965年,中南政法大学法律系毕业后,李必达被分配到了部队,部队为他提供了广阔的艺术驰骋空间。写诗、绘画、书法等艺术才华渐渐使他崭露头角,他为领导起草的每份文件,都抄写得工工整整,领导常常把它们作为书法作品欣赏。
几十年后的今天,部队营区墙上还留有他书法的痕迹。随后他到总参谋部、司法部和国家工商总局工作,仍然对书法执著迷恋,不弃不离。虽然身居要职,但是与朋友间通信,他仍然用毛笔书写,每封信都被朋友们奉为至宝加以珍藏。
2001年退休以后,李必达一心一意专攻书法,每天早上五时起床,练字六七个小时,尽管艰辛,但花甲之年的李必达,仍然乐此不疲,从不懈怠。这段时间,他对宋人特别是米芾的行书苦下功夫,曾以一幅几可乱真的米芾临作,夺得江西省书法临摹展一等奖。
此后,他又上溯五代杨凝式、东晋二王,乃至秦汉碑版、上古三代文字。他对号称“小兰亭”的杨凝式《韭花帖》喜好尤甚,曾勾摹临习,百遍不厌。李必达对二王书法的理解和把握深透精到,可谓“千遍兰亭”“百通圣教”。
其对王羲之《丧乱帖》《二谢帖》诸手札的临写,形完神备,气韵高古。之后,他又转益多师,从颜真卿、苏轼、黄庭坚、蔡襄、王铎、董其昌等人的行书中,寻求新的知识信息,在古法中往复逡巡,广收博采,化约笔墨。
付出越多,得到的回报越丰盈,仅仅三年之后,李必达的书法便独自成家,几乎每年都有书法专集出版,每两年举办一次个人书法艺术展。由于李必达学问渊博,胸怀宽广,加之数十年的临池之功,故在书法创作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隶书、楷书、行书样样精绝,而且每一件作品,作者都用笔干净爽利、结字变化多端、点画精确到位,极有文人意趣的独特书风。
2003年始,李必达先后在中国美术馆、上海、武汉、成都、广东、长沙、山东和加拿大多伦多等地,举办了多次个人书法展。
展览期间,媒体蜂拥而至,展厅若市,参观者人山人海,盛况空前。十多本书法专著相继出版,真实记录下了他勤奋的足迹。与当今书坛中,那些故作老成,颤颤行笔,追求所谓金石意味,却又毛病百出的作品相比,李必达的书法尤为光彩照人,卓立不群。中国著名书法家启功、沈鹏、邵华泽等大师对他的书法成就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李必达的行草艺术最有特点,尤其是作为题款与其夫人的国画相配,极为和谐自然,可谓交相辉映,珠联璧合。而他单独的行草创作,亦见情见性,洒脱自然。李必达的行草,似不经心,而法度、功力却寓于字里行间。其用笔之瘦硬劲利,均从《汉熹平石经》而来。
在结构上,李必达大多有意拉长,避颜、何之宽博,而有时则横向取势,左右伸展,但均能和谐相融。李必达的行草出之法度,得之自然,大小错落,随心所欲,既灵动多姿,又安稳持重,既完美地表现了传统书艺之美,又充分地展露了个人的艺术风采,可以称道是融传统与现代为一身的书艺佳作。
李必达是人到老年,才开始全身心投入书法艺术创作的。他一开始是选择与自己字体接近的书法大家的字着重练习、逐个熟悉。开始,他并没有专门临过谁的字帖,只是因为欣赏郭沫若、赵朴初的字,就先以他们的字作为练习目标。
有一次,李必达在三峡游玩时,在一座古庙里买到一本岳飞的《出师表》字帖,他发现自己的字与岳飞的字似有神合,回家后便反复临摹《出师表》,受岳飞的草书的启发,他开始系统地练习行草。此后,李必达又找来更多古典书法大家的碑帖临摹学习。
因此,他的书法才渊源有自,古意盎然。更为可贵的是,他学古而不泥古。尽管他遍临古人法帖,但他并不执着于某家某帖,照单全收式的摹习,而是采取不断往复、循序积累的方式,摄取法帖中的养分。
李必达用笔,喜以露锋、侧锋取妍,中锋取势,既有右军、颜鲁公的中正、雄浑,又有米芾的率意、灵动。时而“香象渡河”,时而“风樯阵马”。平缓中有波澜,恣肆中显静穆。古人书法似“弱水三千”,他每次“只取一瓢饮”,涵泳默会,心摹手追,坚持下来,便不期然地形成了自己的面貌。于是,经营多年的李必达书法,终于做到以行、楷为工,五体兼能。
李必达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巧妙进入传统的文化空间,筚路蓝缕,建立了自己的表达方式和艺术标准。在书法创作实践中,李必达特别强调“变”字,“察之者贵精,凝之者贵似”,历来传世经典书法作品,皆“取象为先”。李必达认为,放纵有余,内涵不足,浅陋的结体,草率的线条,难以建立宏阔、凝重的价值标准,不可能形成普遍的审美共识。
书法艺术是极其抽象的艺术,察之于外解意于内,凡表现手段、形式均应为内容服务,唯有自然流露的韵味、情趣和境界高度统一时,创作才会完全进入化境。
有专家评论说:“李必达的书法注重对作品整体章法的把握,但入古的程度却并不深入。李必达的书法作品,不只是在求野、求怪的时风中颇有建树,即令与追求精到的帖学高手比较,也具有鲜明的个性。李必达的成功探索,让我们进一步认识到,书法新资源的开发,是书法创新的广阔途径。”
艺术需要真诚,需要献身,需要对现实某种惯常价值观的扬弃。太世故的人有种种可能会获取现实的最大利益,但这样一种人不会在艺术领域有所作为。李必达不追名逐利,他认为,真正的名气,是踏踏实实练出来的,不是靠包装炒作出来的。
诸葛亮《诫子书》中曰“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放下虚名,静心于书法研习和创作,才能创作出越来越多的佳作。“蝇逐粪而生,人为利而活”,在经济浪潮的冲击下,很多书法家抵制不了金钱的诱惑,忙于参加各种笔会活动,不能安心于书法创作。
对此,李必达提醒某些人“若不把眼前的名利看得轻淡,就不会有明确的志向;若不能平静的学习,就不能实现远大的目标。” 李必达十分真诚地说道:“我每幅字出手时都要想一想,一个农民一年辛辛苦苦的收入是多少?一个工人一年到头收入是多少?我不能一幅字顶到别人一年甚至一辈子的收入”。
他总是以这种赤诚之心,对待喜欢他书法的追随者。他并不富有,但他的精神非常充实。他虽然在国内外书法界享有盛名,但他仍能谦卑待人、虚心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