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曾经兜里只剩100块,还请客呢乔杉:曾经兜里只剩100块,还请客呢
《父子雄兵》遭罪的戏都是亲自上的《父子雄兵》中有很多喜剧元素,但是乔杉说他和大鹏其实并没有拿这部电影当喜剧演,很多元素都是临时加进去的,“遭罪的那些基本上都是临时加的,比如灌水泥、从五六层楼往下蹦,一开始都跟我说,有替身有替身,结果都变成我自己上,大家都说还是自己来更好,那就来呗。”
《悟空传》一群男演员围着倪妮逗“《悟空传》里都是年轻人,最大的就是乐乐(余文乐),他是前辈,老前辈,其实也没比我们大几岁,但是我们总说,我们从小是看你戏长大的。彭于晏岁数跟我差不多,倪妮小点,欧豪更小,所以年轻人在一起就比较有意思。我们在一块就是聊天,老逗倪妮,一帮男孩就可着她一人逗。”
《缝纫机乐队》经常陪韩童生喝酒到天亮“拍摄《缝纫机乐队》时,(于)谦哥和我天天鼓动韩(童生)老师喝酒。韩老师的生活本来特规律,出身中医世家,他很小的时候,他爸就不让他晚上吃饱。所以晚上他很少吃东西,结果我跟谦哥弄得他晚上开始喝酒,凌晨3点多钟收工,我们能陪老头喝到
早上7点。”
事业与体重一起上升的乔杉这两年开始也想控制一下体重了,“我现在170多斤,其实倒也不是为了减肥,主要是为了健康,有时候想想我爸要是还在多好,也能看看我现在的小成就。”2007年下半年,乔杉在北京排话剧《奉旨越狱》,当时《新京报》刊登了一张他与另外两位演员的剧照,那个时候乔杉还没上过电视,就拿着报纸回去给父亲看,“我爸说这是什么玩意?但到2008年他去世,那张报纸一直在他床底下放着。”
乔杉与大鹏。图片来自大鹏微博
走进乔杉的工作室,其实更准确地说是产业园里的一栋小楼,楼上楼下布置得简约而有腔调。小楼的一层,在一个不那么显眼的墙壁上贴着乔杉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行程,密密麻麻的。除了在各类喜剧节目里成绩不俗,今年,乔杉有四部电影在院线上映。采访的当下,他和他的团队,正忙着电影《父子雄兵》《悟空传》的宣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乔杉的经纪人,也是他的老婆莫丹拎着好几袋衣服从外面进来,其他工作人员赶忙上前接过。莫丹说,这些都是乔杉接下来路演要穿的。整理好衣服,她瘫坐在沙发里。“昨天晚上看朋友圈,你还在西安吃泡馍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北京见到了。”记者说。“这几天,我们都是一天三四个城市地跑,昨天半夜的飞机回的北京,明天又要去哈尔滨。这些日子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生无可恋’啊。”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乔杉有了如今的成绩,莫丹再累也觉得值。
这一路走来,乔杉挺顺的,这首先拜他有个好性格,到哪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贵人不少;再有就是心态好,一直也没有过多的奢求。当然,人不可能永远的一帆风顺,他也曾为房租发过愁,“兜里剩100块钱的时候,还到处请人家吃饭呢。”他也曾经被很多所谓的圈里人看扁,师哥说他就不适合干这行。
乔杉出生在一个警察世家,但是从小就喜欢文艺,“我爸也特别喜欢,他虽然是当警察的,但是唱歌特别好。”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长大后也要做警察,“男人都有这个情结的。觉得当警察很帅,穿着警服,谁都怕你。我爸是老刑警,总出去抓人,小时候就觉得老见不着他。”高一时乔杉开始学吉他,后来跟师哥组了一支乐队,在学校演出。
“他(师哥)后来上的中央戏剧学院。我就问他考哪了,怎么没看见他上学啊?因为艺术类考生,提招完就可以不用上课了。”所以,最初乔杉是被“提招后可以不用去上学”所吸引,觉得这样很潇洒。“我说,行,实在不成我也考这个,你们学校都考什么?他说,就是考朗诵、考唱歌、考形体。”乔杉一想这也不难啊。
为了考中戏,他提前两个月背着吉他就来了北京。“一上考前培训班,我就傻眼了,这跟之前想象的差距太大了。”
即便如此,两个月后,乔杉还是考上了中戏表演系。
“现在去参加艺考的孩子,都是长成那样的。”记者好奇地发问。“我当年也是那样的,120多斤,白白净净的。”
中戏每个班的学生,高矮胖瘦,什么类型的都会有,因为要凑成一台大戏。乔杉一直以为自己是按小生类型招进来的,“后来我问老师,他一笑说,不是,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那您是按什么招的我?老师说:儿童剧。”乔杉1.75米,不高不矮,当时也不胖不瘦,能唱能跳,这些都是儿童剧演员的必备条件。“反正跟别人比的话,我肯定是幸运的。”
上了大学,乔杉每天的生活就是“傻玩!早上别人出晨功,我们刚喝酒回来。”因为岁数小,生性幽默,上学的时候虽然淘气,但乔杉却很招老师喜欢。“其实我也没觉得自己特幽默,但就是天生招人稀罕,到现在也是。”
上学那会,乔杉以为自己毕业就能红,“我爸问我,快毕业了需不需要租个房子,或者给我出个首付,买个小点的。我说不需要,因为我毕业就火了。”
之后,乔杉发现,现实与自己的想象差距太大。“戏剧学院毕业,怎么着也不会那么惨吧,我就到北影厂门口,天天站着去,人家能不要我吗?后来发现,生活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那会儿,乔杉还有一个拜把子好兄弟——常远。“我俩2007年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演话剧,他的角色叫三步一岗,我的叫五步一哨。你就想吧,都是跑龙套的。”当年常远还去主持婚礼,能挣不少外快,乔杉本来也想跟着学,“要说常远真够意思,特认真,A4纸给我写了四篇词。”但是乔杉还是觉得自己干不了这个。
半年后,为了生活,乔杉开始下乡演出。“我同学原先在那个团演出,后来他走了,就介绍我去了。”开始是唱三首歌,演俩小品,给80块钱。后来变成了一场80块,一天演三场,就是200多块。“再后来就变成了一场200多块。老演员了嘛!领导是按骨干培养我的。”
就这样过了两三年,乔杉觉得自己也不能总是这样下去。2008年,乔杉的父亲去世,他回哈尔滨给父亲办理后事,“想着给我爸烧完三七再回北京。这个时候中国人艺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儿童剧要面试。我妈跟我说你回去吧,在这儿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觉得那是一个转折点。”
这次面试一波三折,当场没给准信儿。坐着公交车往家走的时候,乔杉心想:白折腾了。没想到半路又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当时就给分配了角色。“那会儿排练一场不是50元就是80元,演出一场能给230元。”从那个时候开始,乔杉一边出演儿童剧,一边下乡演出赚外快。
“演儿童剧其实也挺累的,又唱又跳,还得换装,不过总算是演上主角了。但也觉得老演儿童剧不是办法,什么时候能演演成人戏啊。”
后来,乔杉去了开心麻花,演上了话剧。再后来,认识了林兆华,“那几年成长得特别快。”慢慢的,下乡的活儿,乔杉不去了,演话剧已经可以让他“糊口”了,“虽然后来演话剧一场能给500元,在林兆华导演那儿一场已经1000多元了,但是在北京生活还是远远不够的。”
乔杉花钱又比较大手大脚,虽然当时一个月也能有几千块的收入,但他总是请客吃饭,最后闹得连房租都交不起,“我这人就这种性格,我那几个同学混得还没我好呢,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花钱啊。包括后来跟修睿、崔志佳在一块,熟了之后他俩跟我说,乔杉这个人得远离,没事就请人吃饭,没安好心!他不一定对咱俩有啥企图呢!以至于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我们一起跟别人吃饭,最后结账,我说我买单吧,他说行你买吧,完事还跟别人说,‘我都习惯了,他这人就爱买单,我从来都不跟他抢。’”
但也正是演话剧这段时间,乔杉生活上过得异常窘迫。
“2009年到2010年,已经开始演话剧男一号了,《办公室有鬼》啊什么的,可家里人、同学、朋友总会问:你最近忙什么呢?我说演话剧呢,他们会说:那我们能看见吗?”虽然当时乔杉在话剧圈已经小有名气,但由于演不上影视剧,总是有点不甘心,“我受的最大刺激就是,同学们都演上影视剧了。”
那个时候乔杉自己也有点蒙,不知道坚持这条路到底对不对。“我找了几个师哥一起吃饭,我得让人给我指条明路啊。他们给了我极大的讽刺,其中有一个人,演过一个央视一套特别有名的剧,现在也不活跃了,以他主喷:‘大家伙看看他,高不高、矮不矮、胖不胖、瘦不瘦、丑不丑、俊不俊,你就是选错行了。你啊,不如给他们当当副导演,曲线救国嘛。’那天晚上,每一个人都附和着说,让我转行。”
但乔杉内心是不服气的,“你们都没看过我演戏,就否定我,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当时心里就想,如果有一天我混出点名堂,我绝对不会对后辈这样的。”
从饭局出来后,乔杉跟当时还是女朋友的莫丹沿着通州的大运河溜达,乔杉问莫丹:“我是不是真的选错行了?”莫丹坚定地跟乔杉说:“你别这么想,别人不相信你,我相信你。”
2010年年底,乔杉遇到了《爱笑会议室》,“当时就把它当成是一个活儿,能演出,能上电视挺好的。还挺狭隘的,觉得上了电视,看我话剧的这些人就更知道我了,我演话剧的价儿也能要得更高了。”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乔杉更多地以喜剧的形式出现在大家面前。“喜剧成就感很高,你让大家开心,你就会更开心。而且这个节目在黑龙江台播,家里人都能看得见。”
进《爱笑会议室》,由于乔杉是社会聘任,待遇还不错,“固定工资已经是一万七八了。修睿那会才1000多元,最后才慢慢往上涨到5000、8000元,所以那会也老请他吃饭,因为我挣得比他多。”
再后来,乔杉认识了大鹏,大鹏在筹拍网剧时找到乔杉,“朋友嘛,人家找人帮忙,肯定得去,他要给钱找我,我还不一定去呢。”最早拍网剧就是拿相机拍的,5D2。“如今他终于用上斯坦尼康拍电影了。”
和大鹏认识,是在开心麻花的一部戏,大鹏来当主持人,当时乔杉还挺看不上他的。
“他一出来,还戴个耳钉,我心说这主持人真够土的,以后肯定也不怎么样,别人告诉我这是搜狐的大鹏。其实那时候我也没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