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死去,只是埋藏的更深
相比正因为离婚和出轨绯闻在贵圈火热的陈赫,今天我要说的这个话题有点过于冷门,因为看到的人基本不知道赵牧阳是谁。知道的,多半也是因为看了第二季的《中国好歌曲》。只有好摇滚这口的,或许还记得这个名字。窦唯、超载、呼吸、鲍家街43号的鼓手,曾经的中国鼓王。
那是一个太久远的年代,所有的记忆都来自CD唱片和后来网上模糊的视频。我第一次看赵牧阳的现场演出,已经是2013年的迷笛音乐节。在迷笛的一个副舞台,民谣专场,赵牧阳唱了他的两首代表作《流浪》和《侠客行》,最后玩了一段鼓。他那西北味的苍凉唱腔在深圳受众不广,明显没有之前的钟立风那么讨好。些微感动的是,人群中还有三五个人能大声跟着他唱完,而且居然是年轻人。
那一晚的赵牧阳,更像一个风尘中走来的卖艺人,落魄而又苍老,却又带着三分来自宁夏川的任侠之气,以至于在《好歌曲》上看到剪去长发、穿上整洁的白衬衣、脸上带着拘谨笑容的赵牧阳,让我始终难以把两个形象重叠起来。他又唱了《侠客行》,虽然导师拼命夸奖鼓打得多有范儿,但我听起来总是少了那份黄河岸边的野性。
又一个向选秀节目屈服的独立音乐人,如同第一季的赵照和赵雷。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47岁的赵牧阳说他在重庆卖唱,三天赚了29元,又说他去年有了宝宝。再硬的老枪,也终归要向生活妥协。
我觉得刺耳的,是刘欢同志又站出来代表中国音乐发言了。高呼:音乐不死,摇滚不死。摇滚不死,只是换了种活法,可是,这还叫摇滚吗?
2014年草莓音乐节,是夜大雨倾盆,还是副舞台,有人举着伞,有人淋着雨,但无人离开,在和另一支来自宁夏的苏阳乐队一起吼着:你是世上的奇女子呀,我就是那地上的拉拉缨呦。我要给你新鲜的花,你让我闻到了刺骨的香。何为摇滚不死?是为摇滚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