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慈诗歌 蒋光慈与早期无产阶级诗歌
蒋光慈与早期无产阶级诗歌 一、普罗诗派及蒋光慈诗歌创作的尝试 普罗诗派是五四新诗中热情歌颂革命的流派,它因"普罗列塔利亚(Proletarian)文学"而得名。
歌颂十月革命,歌颂中国革命,并把中国反帝反封建的革命和无产阶级革命理想结合起来,是这派诗作的重要主题。一九二四年出现的"春雷社",可视为"普罗诗派"的专门文学社团。蒋光慈则是这一诗派的代表。
蒋光慈(1901-1931),又名蒋光赤。五四时投身于爱国学生运动。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并赴苏留学。
1925年出版的第一部诗集《新梦》(1921-1924)便是他于苏联留学时期的作品。《新梦》开创了无产阶级革命诗歌。1927年蒋光慈的第二本诗集《哀中国》出版。 思想内容:1、歌颂十月革命和社会主义新生活、歌颂列宁,表达对理想社会的追求和向往。
这部分诗作多分布在《新梦》中,充满了湃澎的革命激情。"高歌革命"是《新梦》的基调。 《莫斯科吟》以描绘经过十月革命洗礼的莫斯科的美丽和壮观开篇,展开了对十月革命的歌赞。
"十月革命/又如通天火柱一般,/后面燃烧着过去的残物,/前面照耀着将来的新途径。/哎!十月革命,/我将我的心灵贡献给你罢,/人类因你出世而重生。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而这一伟大的历史功业又和列宁的名字紧密相联。因此,当1924年初列宁不幸逝世时,诗人极度悲痛,写了《哭列宁》一诗。
诗人以沉痛的心情缅怀了列宁的丰功伟绩。但诗中仍不乏高昂的战斗激情、坚定的革命信念和继承列宁遗志高歌猛进的决心。 诗集《新梦》中这些歌颂十月革命的诗篇,以悠扬激越的诗句第一次把"染着十月革命的赤色"的雄风吹进中国诗坛,对"五卅"前夜的中国知识青年起到了很大的震动和鼓舞作用。
艺术风格: 1、诗集《新梦》不仅显示了蒋光慈对世界革命、对社会主义、对祖国和人民强烈挚爱的思想基调,而且也初步展露了其诗歌创作的艺术风格:感情奔腾,气势豪放,深沉的内在节奏和强烈的思想旋律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种富于时代精神的感染力量。
从郭沫若的《女神》到蒋光慈的《新梦》,显示了现代抒情诗的发展正在孕育着从思想内容到艺术表现的新突破。
2、揭露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痛斥反动军阀的暴行,表达对祖国的真诚热爱。这部分诗作多分布在《哀中国》中,格调悲愤而深沉。 《哀中国》是蒋光慈的第二部诗集,出版于1927年。其中的诗篇为诗人1924年回国以后至1926年间所作。
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蹂躏下,祖国和人民蒙受的灾难,把诗人从对光明的向往唤回到严酷的现实中。以沉痛的笔触哀叹祖国"满眼都是悲景"的惨状,是这部诗集的情感主调。 《哀中国》一诗,唱出了诗人愤慨的悲音:"满国中外邦的旗帜乱飞扬,满国中外人的气焰好猖狂!
"满国中到处起烽烟,满国中景象好凄惨!诗人慨然高唱:"我是中国人,我为中国命运放悲歌,我为中华民族三叹息。"在《血花的爆裂》、《北京》、《我要回到上海去》、《血祭》等一系列诗篇中,也都表达了诗人的这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的强烈憎恨和对祖国的热爱之情。
诗风的变化:尽管《哀中国》里的诗篇感情还过于直露,思想还带着矛盾;但比起《新梦》来,却显得深沉和坚实了,它继承了《新梦》的现实反抗精神,同时又以冷峻沉郁的思考代替了《新梦》的那种单纯热情的讴歌。
较之《新梦》,《哀中国》的诗风也有变化:在革命浪漫主义气息中明显融进了革命现实主义的因素,悲怆的音调代替了欢快的旋律,愤怒的现实批判取代了美妙的理想追求。这一切,说明诗人与现实生活更贴近了。
这种变化在蒋光慈稍后创作的自传体长诗《哭诉》(后改名为《写给母亲》)和《乡情集》中,又显出了新的波折和发展。 二、初期普罗诗派的艺术特点及对新诗的贡献 普罗诗歌把"五四"新诗"平民化"的趋向发展到极端,纳入了无产阶级革命的轨道。
1、早期象征派的"内倾于诗人感觉世界"不同,它强调直接从外部世界,即大时代里的人民革命斗争中吸取诗情。
2、诗人自觉地把自我消融于无产阶级战斗群体之中,主张革命文学"它的主人,应当是群众,而不是个人"。这样,就从另一个角度消解了早期白话诗及抒情诗的强烈的主观性与个人性,《女神》式的对"自由、独立的个人"的肯定与表现转化为对无产阶级"战斗的集体主义"的歌颂:这显示了抒情诗发展的另一个方向,对以后左翼诗歌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
3、无产阶级诗学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强调诗歌(文学)必须向读者提供理想。注重于理性理想的灌输,无产阶级诗歌必然加重议论成分,感情的抒发更加直露,想象也趋于平实:这些方面又是与早期白话诗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