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击走北匈奴 窦宪是这样打败此匈奴的行动迅速 出乎意料!

2019-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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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汉武帝当年发动的那些对匈奴的大大小小的战争,让他自信地认为他已经把中国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把匈奴的右胳膊给砍断了,他就把战神卫青的墓造成了阴山的形状,放在了自己的茂陵旁边.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要阴山伴着他长眠,陪他永远地睡下去.窦宪击走北匈奴 窦宪是这样打败此匈奴的行动迅速 出乎意料!汉武帝认为,陪他"睡觉"的阴山会一直很安稳的,但他没想到,在他睡后的东汉,匈奴慢慢地缓过劲儿了,又开始不安分了.于是,历史再一次地将一个与汉武帝有着裙带关系的亲戚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的这个亲戚没有与同样和他

汉武帝当年发动的那些对匈奴的大大小小的战争,让他自信地认为他已经把中国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把匈奴的右胳膊给砍断了,他就把战神卫青的墓造成了阴山的形状,放在了自己的茂陵旁边。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要阴山伴着他长眠,陪他永远地睡下去。

窦宪击走北匈奴 窦宪是这样打败此匈奴的行动迅速 出乎意料!

汉武帝认为,陪他“睡觉”的阴山会一直很安稳的,但他没想到,在他睡后的东汉,匈奴慢慢地缓过劲儿了,又开始不安分了。

于是,历史再一次地将一个与汉武帝有着裙带关系的亲戚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的这个亲戚没有与同样和他有着亲戚关系的、他的另一位战神霍去病那么崇高,连想也没想过“不灭匈奴何以为家”的大道理,就被任命为对匈奴作战的最高指挥官,从阴山出发,上演了一部历史大剧。

窦宪击走北匈奴 窦宪是这样打败此匈奴的行动迅速 出乎意料!

这个人叫窦宪,是大司空窦融的重孙子,东汉的外戚、权臣、名将。他的妹妹是汉章帝的老婆,皇后。历史上有名的典故“窦宪还田”,说的就是这个人。他爱钱、爱权,睚眦必报,甚至有些心术不正。但就是他,以卓越的军事天才把匈奴人给真正打跑了,也让世界史在匈奴人的向西溃逃里翻开了起伏跌宕的精彩一页。

窦宪击走北匈奴 窦宪是这样打败此匈奴的行动迅速 出乎意料!

美国波士顿大学的人类学家巴菲尔德教授在其著作《危险的边疆》一书中,将汉朝对匈奴的战争战略总结为四个方面:

其一,把汉朝的边界推进到之前秦朝的边界,也就是阴山一线;

其二,与匈奴的游牧邻居——月氏和乌孙建立军事联盟,以孤立匈奴;

其三,进入塔里木盆地,征服西域诸城邦国,以阻止匈奴与藏边的羌族发生联系,并迫使匈奴停止从西域的城邦征税,“斩匈奴右臂”。

其四,穿越阴山,长途跋涉,到草原深处去彻底摧毁匈奴。

这四个战略目标中,前三个汉武帝是实现和完成了的,第四个只能说是基本上实现了,但没有完成,不彻底。

没解决的事,当然要靠后世。

于是,到了东汉,就有了窦宪北击匈奴。

窦宪这个人用我们今天一些人的话来说就是有些“二”, 他在历史上留下了很多劣迹,在古今文人墨客眼中被公认为是东汉外戚专权的祸首,因而备受贬斥。

窦宪的爷爷窦穆和爸爸窦勋均以罪被诛,但他的妹妹当了皇后之后,他的官就越来越大,仗势欺人,朝廷的官员见了他们都有些害怕。为了给父亲和爷爷报仇,他居然把当年审理案件的官员的儿子给杀了,还把人家的头割下来,在父亲和爷爷的墓前祭奠。

窦宪这种不可一世的狂妄,让更多的人都怕起他来了。而他更是变本加厉,竟然盯上了沁水公主的田园,还以低价强买。

有一天,汉章帝路过那片园子,问:“这是谁家的?”他支支吾吾,不好好给人家回答。后来,章帝弄清楚了这事儿,对他提出严肃批评,还说:“国家要抛弃你窦宪,就像丢掉一只小鸟和腐臭的死鼠一样!”他因此,将地还给了沁水公主(前面说的窦宪还田),却因此得不到提拔和重用,直至汉章帝去世,他的皇后妹妹摄政时才重新掌权。

如果说窦宪这还不够“二”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他更显“二”了。

汉章帝死,都乡侯刘畅前来吊丧,此人风流倜傥,一来二去,和窦宪的妹妹窦太后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寂寞的窦太后常召见刘畅进后宫寻欢作乐。窦宪怕和妹妹如胶似漆的刘畅分抢了自己的权力,就派刺客把刘畅杀了,还嫁祸给刘畅的弟弟。事情败露后,他的太后妹妹大怒,关了他的禁闭。

面壁思过,窦宪深知自己难以保全,于是请求出击匈奴,以赎死罪。

当时的匈奴分南北两部,南匈奴亲汉,北匈奴反汉。窦宪正好碰上南匈奴请求汉朝出兵讨伐北匈奴。

汉廷的官员们对于出击北匈奴大多数人是持反对态度的,主要以尚书宋意为首。他们认为,鲜卑人将要崛起,很可能将成为汉之心腹大患,应保留北匈奴,这样既能给鲜卑人留一强硬的对手,又可防止南匈奴做大。因此,这些人坚决反对出击北匈奴,认为这样对汉而言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但东汉掌门人窦太后对此不以为然,最终不顾群臣反对,独断专行地给了哥哥一个机会。

打断骨头连着筋,妹妹毕竟是妹妹啊!

就这样,一个有些“二”的人被推送到了历史的前台。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前台的主角,和他的那些在与匈奴作战中有着“战神”之称的前辈亲戚一样,善于针对敌军弱点,及时掌握和准确判断敌军的动向,采取主动出击的战略方针,调遣优势兵力与敌主力决战,并采用长距离奔袭、迂回包抄等战术,往往轻装疾进,速战速决,以创造出敌不意、以奇制胜的效果。同时,一旦逮住战机,便不轻易放弃,每次击溃敌军后,均穷迫猛打,不让敌人有喘息机会,尽量在追击中歼灭敌人。

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

窦宪被任命为车骑将军,击北匈奴的最高指挥官,佩金印紫绶,比照司空规格配备属员,还任命执金吾将军耿秉为窦宪的副手。

当时,这支骑兵作战部队的配备是这样的:汉军8000骑,南匈奴部队3万骑,羌胡军队8000骑,另有辎重车1.3万辆。

表面上看起来,这仿佛一支杂牌军,但正是这些军队组成了一支适于漠北作战的骑兵部队。

在这里,我们不妨附带说下窦宪的副手耿秉。《后汉书》上说他体魄魁梧,腰带八围,博通书籍,能够解说《司马兵法》,尤其喜好用兵谋略(有伟体,腰带八围,博通书记,能说《司马兵法》,尤好将帅之略)。他生性勇敢,而且处事简练,行军时常常自己披着铠甲走在前面,停下来休息时不安营扎寨,但也把哨兵放得远远的,明确誓约。

有紧急情况,军阵马上排成,士兵都乐意效死(秉性勇壮而简易于事,军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阵立成,士卒皆乐为死)。

耿秉长期在边疆工作除了在汉军中有着极高的声望,在羌人、胡人中也颇具影响力。他认为,中原空虚消耗,边疆不安定,问题就出在匈奴身上。因此,他主张用战争消灭战争。

都说兵怂怂一个,将强强一窝。就这样,总司令窦宪和他的副手耿秉的北击匈奴大军整装待发。

公元89年,中国北方大地上,军旗猎猎。

窦宪司令员将北击匈奴的部队分兵三路,一路由南匈奴单于屯屠河率领,从满夷谷(今内蒙古固阳县)出发;另一路是羌人和胡八千骑以及南匈奴骑兵一万骑,由度辽将军邓鸿与匈奴左贤王安国率领,从翩阳塞(固阳县境)出兵。而窦宪与耿秉则各率四千骑,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率万骑从朔方鸡鹿塞(今巴彦淖尔)进军。

鸡鹿塞,中国汉代通塞北之隘口,位于今巴彦淖尔市磴口县西北,狼山西南段哈隆格乃峡谷南口。峡谷贯通阳山(今狼山)南北,谷底平坦。北依汉长城,东邻屠申泽,为汉代西北部门户,扼控穿越阳山之交通咽喉。西汉置塞,塞城临崖建筑,以石砌成,呈正方形,屹立于峡口西侧。

人马浩荡。

三路大军于涿涂山(阿尔泰山东脉)会师,窦宪命副校尉阎盘、司马耿夔(耿秉的弟弟)等率精兵一万多,与北单于在稽落山(今蒙古境内杭爱山)作战,大破敌军,敌众溃散,窦宪整军追击,直到私渠比鞮海(乌布苏诺尔湖)。

此役,共斩杀名王(匈奴诸王中名位尊贵者,《汉书·宣帝纪》:匈奴单于遣名王奉献。颜师古注:名王者谓有大名,以别诸小王也)。以下将士一万三千多人,俘获马、牛、羊、驼百余万头,来降者八十一部,前后二十多万人。窦宪、耿秉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余里,刻石勒功,纪汉威德,令班固作铭。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北匈奴单于在战斗中逃走。窦宪班师回国之时,派吴汜、梁讽二位司马率兵携带金帛追寻,企图招降北单于。追击的部队所到之处宣明国威,北匈奴人也因为其单于的逃离,变得人心涣散,纷纷归降。

在北海西北的西海,追击的部队终于追上了北单于,但并没有将其杀掉,而是劝说他仿效当年的呼韩邪单于归汉,以求保国安人,北单于喜出望外,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于是,派他的弟弟右温禺鞮王随梁讽到洛阳,表示愿意向汉朝廷进贡,并愿意留下来侍奉汉和帝。

此时,窦宪驻扎五原(这里的五原并不能具体到我们今天所说的巴彦淖尔市五原县,公元前127年汉朝收复了河南地,将九原郡一分为二,东部地区改名五原郡),见北匈奴单于没有亲自来洛阳,认为他尚乏诚意,便奏请朝廷遣归右温禺鞮王。九月,皇帝命中郎将持节到五原任命他为大将军,并封其爵为武阳侯,食邑二万户。不过,这回窦宪仿佛不那么“二”了,他非常坚决地辞去封爵,随后班师回京,准备再战。

北单于看到他的弟弟被汉政府遣送了回来,心里更加害怕了。而此时窦宪派兵袭取伊吾(今新疆哈密),彻底切断了北匈奴与西域的联系。北单于便派车携储王等人来到居延塞见窦宪,表示向汉称臣,并愿意亲自进京面见皇帝。

窦宪请示朝廷后派人前往迎接,但与此同时,匈奴南单于上书汉朝皇帝,想要趁此机会消灭北匈奴,南北匈奴合并归汉。汉朝皇帝同意,窦宪暗地里派部下率领南匈奴8000精锐骑兵再出鸡鹿塞,行军近千里,于今蒙古国满达勒戈壁(涿涂山一带)分兵左右两路,左路绕西海迂回至河云(今蒙古国吉尔吉斯湖西南)西,右路沿匈奴河(今蒙古国拜达里格河)北上,出河云东,乘着夜色包围了北匈奴单于王庭,斩杀万余人,北匈奴单于负伤逃走。

到了公元91年2月,逃走的北匈奴单于在金微山(今阿尔泰山)复设王庭。窦宪见北单于势力微弱,想趁机将其彻底消灭,就派右校尉耿夔、司马任尚、赵博等率兵800骑,出居延塞,长途行军5000余里,大破北单于,斩首5000余级。北单于遁逃不知去向,其国遂亡。

经过窦宪对北匈奴的两次大战,北匈奴主力被彻底歼灭。至于其残部的去向,《后汉书》说是“不知所终”。但事实是,北匈奴由此开始了向西的大逃亡,另有一小股残部西逃至伊犁河流域的乌孙国,在此立足后,又出没于天山南北进行掠夺,而这已经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了。

公元124年、126年,班超(班固的哥哥)的小儿子班勇(时任西域长史)两次击败北匈奴。班勇离职后,北匈奴势力又重新抬头,汉将裴岑于公元137年率军击毙北匈奴呼衍王于巴里坤(今新疆巴里坤)。公元151年,汉将司马达率汉军出击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击败北匈奴新的呼衍王,呼衍王率北匈奴又向西撤退,这是北匈奴在中国大地最后的、彻底而且干净的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