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基金会 福特基金会项目官员何进

福特基金会项目官员何进:介绍福特基金会的资助理念

很高兴,有这个机会,福特基金会,做教育项目,大家都有一个期待值,我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大家对我们期待什么。一般我们开始做项目他有钱,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有一些理念,最后是除了一些理念还有方法,我认为我们作用就是三方面,资金的力量,更重要的是看理念和方法。这里面怎么开始,我做两点区分。

首先我们的任务首先要定位,把自己的定位做好,定位的前提你要知己知彼。知己包括什么呢?比如像国内国外的教育体制都不少,但是你做什么,听到基金会大家首先就想慈善,其实我们的定位是发展,两者的区别一个是输血一个是造血,我们主要是造血。这是一个定位。

另外一个定位,很多人听到基金会,基金会分很多种,有一类是做事的,还有一类是出资的,还有的是又不做事,又不出资,福特基金会我们就是出资,因为我们人数有限,我们不做具体的事情,所以我们只是出资,这两个定位给了我们一些便利的条件,便利在什么地方?我们不需要到哪儿去募捐,我们的独立性很大。

另外我们有很大的灵活性,可以跟任何个人、集体,任何一级的政府进行合作,这是我们的灵活性。还有我们很强调创新,所以这是我们自己的定位。

当我们自己定位之后,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中方定位,到底能帮中国的教育解决一些什么问题,从资金上来说,世界银行像刚才中英项目一亿多,世界银行随便一做就是上亿美元的项目,作为我们一年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的钱,这种钱能起什么样的作用,这是我面临的问题。

所以我对中方的分析,咱们现在更多的人在讨论钱少,而我的观点,是钱没花好,钱少是个事实,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首先把这个钱花好,否则的话,现在说百分之三点几的GDP,你就是涨到了百分之三十点几,那个钱不会花也不行,花得好的原因是什么?我们更多的抱怨是体制,但是这个体制没有办法一下改过来,也有人抱怨人,不是人不好,是体制的问题,但是做还得从个人做起,所以这是我的一些想法,根据这些想法,我们怎么来做事,我就给自己制定了这样一些原则和目标,因为时间有限,我不展开讲,我讲的比较快。

我制定的原则,一共15个字,实事求是,创新、可持续,易推广,最后还有三个字就是参与式,我跟任何人说,你只要符合这15个字,我就出资,而且你做中国教育平等问题,我就可以出钱。用这15个字怎么应用,任何人跟我项目都觉得,磨合的时间很长,确实挺不好应用的,我展开说一个。

真正起到作用就是这一点,都在起作用,但是里面有一点最难做的,包括刚才胡文斌这些人讲到的,包括刘先生讲的,世行中英项目,实践中在改变,就是参与式的问题,中国过去做的参与式,上面说话底下做,领导发话,下面执行,自上而下执行,NGO是自下而上的形式,两个各有长处,为什么不搞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结合,单有哪一方都是不够的。

第二个围度要有横向的参与,教育的事情不能只靠做教育的人,教书的人,一定是那些不搞教育人关心的事,教育才能做好,这个具体到项目体现有很多。

第三个围度讲参与式,实际上在每一个人群当中,每一个具体的地方,参与的人群大概分四类,一部分是学者跟研究者,一部分是实践者,还有一部分是受益者,但是非常重要是决策和管理者,参与的意思不是有研究者和受益者,或者研究者和受益者就行了,一定要让他们都参与,才能保证项目从头至尾成功,保证项目可持续能推广。

最后一个围度我强调参与式,就是全时段的参与,不要领导决定完了,才让受益者知情,一定在没有开始做,在项目的立项期间,就要让受益者尽量的参与。派代表来,给他们话语权,给他们说话的平台,听到他们的声音和观点,只有这样的参与才是保障。

参与式能起到什么作用,我个人认为,说的学术一点,减低沟通的成本,我们现在成本很多,很少有人考虑到沟通的成本,像一个项目做得好,你做得再好,中英的项目,教育部现在这个项目,会不会来解决推广的问题,如果项目开始的时候没有参与进去,对事后的持续和推广就会导致这个项目你做得再好,再说服他,推广你这个,肯定又花很多成本。

更重要的是刚才几位谈到的,是一种透明,是一种民主,是我们社会今后发展的方向,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形式,一个过程。

我最后讲两点,一个做项目的时候我的目标是什么,很多人开始跟我谈项目的时候,我要做个事,这个事情怎么持续和推广,只是做这个事,融一点钱,作为中国来说,连塞牙缝都不够。所以你这个钱怎么起到作用,这个事是第一步,事后面,是通过这件事,做事练人是很重要的,另外一点是出方法,这个方法是什么样的,这个方法是各个地方,各个部门,根据自己实际情况的方法,能借鉴是它的精神而不是方法照抄。

第三是出方法,第四是创一个机制,当这个事人跟方法持续,应用跟推广的时候,只有靠一种机制,不能靠几个人,不能就靠几个的领导,靠任何个人都是不可持续的,但是做事练人,出方法,创机制,最终的目的,就是咱们刚开始,我讲到的,大家都抱怨体制的问题,像刚才那位同志讲了,他说这个体制不可救药了,我们把它甩在一边,没有办法,这张纸已经画上花了,你甩不到一边,唯一能做的一点一点,以增量的方式,把体制当中不合理的改变了,这才是最大的目的。

做西南高校贫困大学生的这个项目最开始是我一个人在那儿摸,后来郝冰他们进入,我不认为政府做错了,政府应不应该做,应该做,但是他做的不够,不够在什么地方,是三种,政府的关注点,是在个人,我们重点在于机构,在于大学。我帮大学针对贫困学生群体来做事这是机构建设,这拨学生走了,下拨学生仍然受益。

第二、政府对于学生的关注主要是经济的,我们的关注,是学习上的,心里上的,就业上的,活动上的,多方面的,是多维的一种关注,因为实际上,光靠给他钱是给不出自强自信自尊自立,一定要靠他自己来做,做的过程,咱们从学校到个人,都没有一套很好的方法,当然他讲的一些事情,是我们具体在摸的,这是第二点不同。

第三、国家对贫困生的关注,就是让这个人上了大学毕了业,国家任务就完成了,而我们的关注,除了个人能力以外,更重要的是他处人的能力,就是他怎么跟别的人,现在世界完全要靠团队,而咱们团队精神是需要培养的,不是生来就有,咱们越往下,越竞争的时候越离不开团队,这是很大的现实,所以个人能力,我们帮,但是更重要的是处人能力,更重要是处人处事的能力,咱们现在越是穷地方的来的,越不愿意回家乡,这是我们教育大的欠缺,我不认为我们做的非常好,但是我们在摸索这条路,从这三方面,就是我们在摸的,我们只是帮助几千一万多个学生,从教育部、到各省,到校到师生,我们方法正在摸索,不能说我们有了方法了,机制正在改变,像云南教育厅的副厅长说,我对贫困生的关注就是讲三个代表,10%的学费我们减免,听了你们的项目,我愿意拿10%按你们的方式来做,我说不一定按照我们的方式,按照符合当地云南学校的需求来做。

最后结束我想说,在这几年当中,我觉得我们这个项目起到什么作用,是播种机和宣传队的作用,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