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第章 第四章 英子嫁给东子
小说:两个家庭一个妈 作者:无道先生 更新时间:2016-03-01 17:11 字数:3374
英子回到家,满屋子寻找阿海,终于在厨房里看到阿海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阿海,你给额起来”阿海一直摇头吓得说不出一句话“你起来,起来啊,”英子看到他这种情况隐忍的火山终于爆发了。双手去撕扯阿海的衣服,硬是把阿海拖出厨房抄起一根木棒劈头盖脸的一顿招呼“平时你贪玩也就罢了,咱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清楚,之前你闹得不过火额和娘都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你取闹,家里的活你也不懂分担,靠额和娘你能有啥出息,如今你弄瞎人家一只眼睛,你拿什么去赔,难不成你抠一只给人家吗?额打你,就是要打醒你,以后再闯祸,别让家里给你擦屁股”蜷缩成一团的阿海也不叫疼,只是也哭的是个泪人,“姐,额错了,额真的错了,额以后再也不打架了,呜呜.
..”阿海哭的更厉害了,一边的英子手持木棒的手突然一松,双手掩面蹲在地上也呜咽起来,一直跟在门外的杨凡手握的咯咯作响,一咬嘴巴径直走远了。哭泣了好一会,英子终于止住泪水,对躺在地上依旧哭泣的阿海说“希望这次你长点记性,额要去借钱了,额去给你把这个天大的窟窿补上,这只是开始后面的事等东子醒了再说”
英子就这么挨家挨户的去借钱,还好平时她人讨得大家伙喜欢,也知道发生这事挺让人心疼,所以每家人都很慷慨,英子把每户借来多少钱都记在本子上,临近天黑终于凑齐了500块钱。这时她连忙赶回家做好饭菜还特意去阿海屋里看看阿海在做什么,阿海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的躺在床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水。
英子拿来被子给他盖上,便出门去镇上让娘和阿河回家吃饭,去镇医院的时候还给东子娘带了饭菜。看东子娘还在昏迷就把饭菜房子病床桌子上,关了门出来给娘说:“娘你在这守了大半天了,晚上就让额守夜吧,你和阿河都饿了吧,饭菜额都留在锅里”“英子,娘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还是娘留下来陪你吧,好歹有个照应”“娘,你不要担心额,额这里熟得很,还有您回去了就不要再打骂阿海了,额已经打过了,您不理他就是了,他也知道错了,额相信他”“那好吧,额也不想再过问他的事了,额伤透了心”临走时英子在阿河耳边轻声说“明天一早,你去大姐家让他过来照顾娘两天,不要让娘太担心了”阿河点点头。
等他俩走了,英子去了医生那把钱补了,然后再轻轻推开房门看东子娘,这个时候东子娘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吓人,“大娘,您醒了,一定饿了吧,额带了饭菜吃点吧”东子娘始终没有反应先是泪水滚落在枕头上,突然间失声痛哭,扑进英子的怀里“英丫头,额知道你是好姑娘,额家的东子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可毕竟额就他一个娃,好的时候额兴许有个盼头,如今瞎了一只眼,他今后的生活该咋办啊”英子适应着抱住东子娘,沉默着不知在此刻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这个痛哭的母亲
就这样英子在医院照顾东子娘三天,这三天还要去给东子带饭菜,后面又住院了7天,这7天里,英子白天去生产队干活回家还要给猪割草,到了饭点大姐做好饭她就往医院跑,这几天里,阿海似乎是懂事了,农活也会抢着去做些,阿河给他做帮手,轧草、清理牛场。杨凡也会时不时陪着英子在医院里聊天,不想英子有太多压力。
终于等到东子出院了,英子心里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她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可是令她最意料不到的事情来临了,这也是打破了她对爱情的渴望和无尽的痛苦生活的开始,可以说从这一刻起她的生活不再阳光,而是接踵而至的折磨
东子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给英子一家3个选择:1 5000块现金; 2 要阿海的一只眼睛抠出来赔给他; 3 让英子嫁给他 每一个选择都是艰难的,要知道5000块在当时意味着英子家不吃不喝的挣钱也要20年甚至更久;要阿海一只眼睛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要英子嫁给他那是多少人都不会同意的,一颗鲜花插在牛粪上,这糟蹋姑娘呢。
杨凡听到后也是久久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他有过要去宰了东子的心,可是想想家里生病的娘就不敢去有这种想法。英子告诉东子给他家三天考虑的时间,考虑好了就告诉她他。
这三天可是愁坏了众人,大姐和大姐夫说不行大家都去借借钱兴许能借来,英子娘只是哭的无话说,阿海阿河更是低头不语,其实阿海的心里除了责备自己更想去找东子拼命。最后还是英子打破僵局她挺起身来说:“额决定了,额嫁给他,借钱绝对是借不到了,额弟谁也别想伤他一根手指,额一会就去找东子”“闺女啊,你可想清楚,那娃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呜呜呜”英子娘哭的更甚。
“姐,额不要你嫁给那个无赖,额去宰了他,一命抵一命,杀了他额把命也给他,这样就不要你嫁给他”阿海猛的站起身怒吼着。“混账东西,额不许你瞎胡闹,这家里就剩你和阿河两个顶梁柱,家里没你们男人不行,就这么定了,你若再敢鲁莽,姐肯定不饶你”
就这样英子告诉了东子要嫁给他,东子只是挑着嘴角笑了笑并没什么反应,只甩了一句去准备婚礼的家什。英子约了杨凡,还是那片山,阳光还是那么灿烂,英子说她要结婚了,杨凡早就听到了消息,只是当面听英子说这些还是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冲着大山大吼,声音回响在远方,耳边响起一样的歌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杨凡摸摸口袋那些日子借来的钱,他知道距离那5000是多么遥远,杨凡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本漂亮的笔记本和一支绿色的钢笔,塞到英子手里,这一天聊了很久也聊到很晚,这一天他们终于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他们深深拥抱,可这次拥抱却是告别,短暂美丽却也悲凉的拥抱。
英子终于出嫁了,出嫁那天简单而低调,只是通知了几家要好的亲戚,那一天阿海没有露面,杨凡更没有露面。婚礼在进行,英子娘纵然千万个不舍和老泪纵横,可是英子选择的路谁也执拗不过,阿海跑到山上,望着无尽绵延的大山竭力嘶喊,那嘶喊声回荡悠远,可是这里面的自责悔恨和幽怨不甘也随着回音一层一层飘远。
杨凡只是待在他和英子经常唱歌的地方,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呆呆的望着远方,脑海里回忆这曾经美好的画面,不觉间手攥的更紧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嵌入到肉里,血丝染红了一片,他明白了没有钱有太多事都不能做到,虽然他不爱钱。如果有钱,那他心爱的人就不会因为意外而委屈了自己。
英子结婚当晚,东子醉醺醺的进到房间,那无比开心的笑容,却是英子最绝望的无助。“老子今晚高兴,简直太开心了,额拿你弟没得办法,额却能让你来带给他这一辈子都不能摆脱的罪恶感,额就是不能见这瓜劈顺心,你要怪就你挨球的弟弟”说完东子就把英子摁倒在床上,英子没有反驳也没有反抗。
英子结婚三天后,阿海就过来告别,说是去参军,想在队伍里打磨自己和归正自己,一家人都没有反对,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阿海无法面对英子,也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见面,用时间来冲淡这丝记忆。“阿海既然你想好了姐不拦你,你先回家额去叫大姐和姐夫过来一块吃个饭”阿海应声转身回走。
英子来到大姐家刚进院里便喊“姐”屋里马上应声“哎,(大姐紧接着从屋里出来)是英子来了,来快进来”大姐拉着英子的手一起进屋,
“英子你坐,额给你倒水喝”“不拉,额不渴,小石头呢?额想看看小石头”英子笑着说。“在里屋床上睡着了”“哦,那额小声点”英子一边说一边轻脚往里屋走,掀开帘子英子凑到小石头面前看他熟睡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姐,额真想抱抱他,他啥时能叫额姨额给他买小木马”“傻妮子,娃才5个月,看你心急的”大姐呵呵笑道“姐,一会等大姐夫回来一起回家吃个饭,阿海想去参军,额知道他怎么想,所以也不拦他”“这孩子是个犟乖乖,去参军也好练练他的性子”“这两天东子对你怎样”大姐突然问着。
“每天不在家,到了饭点就吃口饭,吃了饭人又不知去哪了”“这整天不做事将来日子怎么过,你看着功夫也教育教育他”大姐略带无奈的说。这个时候外屋传来说话声:“李琴,额回来了”大姐一听就笑着说你姐夫回来了,英子和大姐走出来“姐夫回来了”“哟,英子来了,我这刚从地里回来,看着身上脏的,你随便坐坐,我赶紧去洗洗”“没事姐夫,等你洗好了和额姐一块回家去吃饭,阿海要去参军了”“好好,我马上洗好,等一会额们到家细说”
就这样一家人吃了饭,饭桌上谁也没有说过责备阿海的话,除了嘱咐在外照顾好自己就是收敛下性子团结队友一类的话。阿海临走前找到东子,让他对他姐好一点,如果对他姐不好, 等他从部队回来是不会轻饶东子。东子自从眼睛被阿海打瞎后,虽不甘心却在阿海面前心里也是惧怕几分。
当阿海说这些话时,他自然没有做声。第二天全家人送阿海离开了家,大红花挂在胸前,车越开越远,英子和娘盯着大红花泪水忍不住流下来,阿海挥别着胳膊,直到彼此再也看不见对方。
